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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界人族統治了三千六百州域,加上魔道,共有聖地三十六。
平均每個聖地統治上百州域的範圍。
但聖地有強有弱,也有人數特別稀少的獨苗聖地,一脈單傳。
正一聖地,在人族大勢力中只能算中下等級的聖地,因爲他們統治的疆域只有幾十座州域,還都是比較貧瘠的那種。
這跟三千年前,通天河從天而降所帶來的仙府戰爭有莫大關係,衰弱能夠發生在十幾年間,崛起……往往需要千年……萬年來完成。
他們剝削治下勢力這般嚴重,很難說與他們的衰弱無關,正是因爲想玩恢復昔年的強盛,下手剝削纔會狠毒無比。
完全不計後果,作風比魔門更加血腥。
溫水煮青蛙,不外如是。
他們在吸這幾十座州域的血,來恢復他們自身的底蘊,無恥之尤!
如果將靈界地圖攤平,妖族統治了天淵以左的疆域,人族便統治了天淵以右的疆域。
正一聖地位於東南角。
而天虛聖地位於東荒之地,統治了上百州域,與東海接壤,麾下還有數個海島修士聯盟。
勢力、底蘊比正一聖地大了數倍不談。
他們也是當年仙府戰爭的勝利者之一,距離近,先聲奪人,探索了不少上界落下的仙府。
獲得不少宗門底蘊。
對付正一聖地,他們應該很有興趣纔對。
紀靈雲的計劃很簡單,請外援,就這三字便足以概括。
還必須把天虛聖地的大乘準仙,以及鎮宗仙器請出來,以對付正一聖地的準仙和仙器。
元屠魔宗若是有決心和正一聖地剛到底。
他們也就不是魔道宗門了。
狡猾多變,亦是魔道特色之一。
……
就在紀靈雲行動的時候,通天河流域,新的大幕即將拉開。
逆流而上的靈舟海洋中。
元屠十八子輕蔑的看着這羣孱弱勢力的高層,很不客氣道。
“煉虛七王被我們打退了,爾等還不速速準備宴席招待我等。”
“美人、美酒、能歌善舞者都擡上來。”
“我要肥美的美人。”
“桀桀桀桀!”
因爲修煉魔功的特殊性,元屠十八子長相幾乎一言難盡。
趕屍派高層與碧雲宗、崇嶽宗等反抗勢力的頭頭商量了一下,做出重磅決定。
陰陽先生做出重大犧牲,摟着一位屍美人,“哈哈大笑”的靠了上去。
“各位元屠宗的前輩,我趕屍派精通煉屍一道,這般特殊口味,諸位絕對是第一次體驗。”
“這陰陽屍,乃是上好的爐鼎,於修煉一道大有裨益,我打個樣。”
陰陽先生爲了討好元屠魔宗的人,不惜自損名譽。
作爲正道勢力。
趕屍派的法門雖然有點邪門,但爲人是正派的,爲了勾起他們的興趣,只能以身作則,用邪道口吻來討他們歡心了……
元屠十八子,有確實有獵奇心理。
不,應該說魔道修士普遍口味特殊,他們總是樂於嘗試修煉界的新事物。
屍體而已。
還溫熱着,能動呢。
在衆多修士的注視下,一場別開生面的無遮大會在通天河上召開。
可謂,三觀震碎!
趕屍派爲了復仇,已經到了走火入魔不惜一切的地步,但他們終究沒有選擇犧牲宗門中的女弟子,而是自己上。
這又是吳宣佩服他們的點之一。
“厲害!”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
古蛇教宿佬婉拒了同道馳騁的邀請,默默坐在宴席的角落,作爲在場實力最強,年齡最大之人。
他清楚趕屍派這麼做的目的,因此也沒有發表任何態度,全當看不見罷了。
隨着時間流逝。
轉眼又是數日之後。
“智水舟市到了,這片通天河流域屬於星夜門、黑木崖、八寶宗三派負責。”
“進攻!”
反抗者的號角再次吹響,但這次情況與前幾次都不同。
因爲他們發現,智水舟市居然沒有任何人。
一個反抗者,或是聖地走狗都看不到。
“情況不對,沒有任何反抗……”
“老祖,舟市內所有值錢的物件都已消失。”
“已經被人取走了?”
崇嶽宗化神老祖神色一變,立馬派遣人手前往附近三州調查。
等人馬回來時,具是一臉悲慼之色。
“老祖,星夜門滿門死絕!”
“老祖,黑木崖山門被毀!”
“老祖,八寶宗沒有任何生還者!”
壞了!
由於地域和發動起義時間的問題,幾十州域的反抗者,不一定願意相信趕屍派的指揮。
所以他們的策略是每到一地,便摧毀當地舟市,送上投名狀。
有心理準備的宗門勢力便會趁此機會同心協力,一起反抗正一聖地的暴政。
那些鷹犬勢力勢單力薄,是不敢跳出來狙擊他們的。
所以這場起義叛亂只會像雪崩一樣,越裹挾隊伍越龐大,直到集結所有力量爲止。
如今正一聖地做出應對。
不僅同步進攻元屠魔宗的疆域,還提前派遣力量清楚反抗軍的後備力量,杜絕之後通天河流域可能會加入他們的宗門。
“如此暴戾之行,與邪魔外道又有何區別。”
“若是他們正大光明對我們這些舉起反旗的勢力下手也就罷了,提前清剿有可能反叛的宗門,正一聖地已經走進了岔道。”
“這是一招昏棋。”
“短期內是能阻止我們繼續壯大,但也給後面流域的宗門打了樣。”
“他們是正道勢力,不能做出這種事。”
“已經在怨聲載道的基礎上,又犯衆怒,自作孽不可活。”
這是諸多宗門老祖、高層們一致做出的判斷。
但他們忘了一點。
是人就有恐懼,害怕等情緒。
正一聖地的行爲雖然不符合道義,卻展現出對麾下疆域的絕對實力。
那些動搖的宗門很可能因此與他們背離。
反抗是爲了生存與宗門的未來,若是宗門都沒了,反抗又有什麼意義?
不是誰都有魚死網破的勇氣。
這就導致接下來的攻進節奏完全亂了套,每日都有反抗勢力的弟子死去,卻遲遲得不到新勢力的加入。
久而久之,畏戰與內訌的風氣漸漸昌盛。
由於缺乏一錘定音的領導者,反抗軍居然有了解散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