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瀾別墅,二樓豪華的巴洛克復氏金屬窗簾緩緩拉開一條縫隙。
看着外面星家的豪車飛奔一樣的離去。
房間內的一男一女,露出了淡漠蔑視般的笑容。
“沒想到,不過短短三年,他就變得如此粗魯而俗不可耐了。”是安穎的聲音,倒上一杯85年的多爾戈紅酒,在芬芳氣味散開的剎那,緩緩躺在他的懷裡。
“我倒是覺得,星皓澤還是那個星皓澤。以前的儒雅公子只是他的表象,你們都被欺騙了。只不過現在他爲了那個女人,更加癡情罷了。呵呵,難不成你也暗戀過他。”夜瀾調侃。
“去,我愛的只有你。燁,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叫什麼。都不會變。”
夜瀾=藍燁,換了個身份,依然的商業天才,聯合星家,原來這就是他的復仇計劃。
而且只是第一步。
“他對那個女人愛的越深,我們利用星家對付起藍豪和何巧芝就越容易。放心吧,這一次我有必勝的信心,剛剛那一幕已經預言了。”夜瀾低下頭給安穎一個神吻。
但這並不能止住她心底的恐懼,害怕一切真相揭開時,身邊這個男人會變的怎麼樣的陌生,會以什麼樣的態度來面對自己。
想到這裡,她只能更加緊緊的握住眼前,握住夜瀾雙手——
華燈初上,夜瀾習慣性的在K國的淺水灣溜達,漫無目的,沒有方向。
看着不遠處藍山別墅大亮的燈光,他會有一種錯覺,彷彿一切都還停留在三年前的時光裡,自己只不過做了一場夢,忘記了回家。
那個家裡點着燈光,晚餐有着溫暖的熱湯,還有父親和——笑容在等待自己。
回家,一切都似乎遙不可及,又彷彿近在眼前。
“下面播送一條晚間娛樂頭條新聞:作爲K國富甲一方的星氏集團,今天正式宣佈了其接班人星皓澤,也就是被俗稱爲星家太子的婚事——”
如雷電般定格。
夜瀾被深深吸引,那個男人不是應該和那個女人在一起嗎。那個女人不是應該在星皓澤跨下,委曲承歡,拿着自己的事情邀功受祿嗎。
怎麼星家宣佈的婚事,他會和一個政府名流之後的頭像掛在一起。
夜瀾皺起了眉頭,心底很快止不住的冷笑:“哼,被利用,外弄的情感。失去價值的玩偶,很快就遭到拋棄了吧。真是悲哀的結果。雲雅美。”
心情頓時被擾亂,他急速的將跑車拉到200邁,火箭一般衝向夜瀾置地,不知道爲什麼只要一想到那個女人的背叛,相關,心底還是會莫名的涌起陣陣疼痛。
不是已經都從鬼門關走過一次,心已經都死了,麻木了,爲什麼還是會有感覺。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走進金光燦燦的夜瀾置地,下班中行色匆匆的夜瀾置地工作人員,都嚇了一跳,今天是週末,這位神秘莫測的老總,居然突然現身,讓所有員工神經驟然緊繃。
“混蛋,放開我。我要見你們的老總。他一定會錄用我的!”
二樓鬧哄哄的正在上演什麼鬧劇。
對於一向苛求完美的夜瀾,頓時眉頭緊鎖,只冷冷吐出幾個字:“怎麼回事。”
彷彿看到了救星,所有主管立刻上前:“有個人面試,忽然有您感興趣的事情,問什麼又不說。一定要見您當面說——HR主管覺得是瘋子,趕他又不走。已經通知保安和警察了。”
夜瀾閉着雙眼聽完,忽然睜開:“之前進行過性格、人格評估嗎?”
主管一愣,立刻傳來嘩啦啦翻書聲:“完全正常。”
“叫他進來吧,記住今天事情要處理乾淨。正常的面試矛盾處理,不要炒的滿城風雨。還有我不要被打擾。”
一分鐘後,總裁的私人辦公會議室。
夜瀾換上最嚴肅的黑色西裝,不怒自威,給人隱形的壓迫感。
進來的是一個面容猥瑣,看上去精瘦的男子,大約二十三、四歲,兩隻眼球不住的左右喵着。讓人生出厭惡。
他拉了拉過長的襯衣,哈着背,顯得有些卑微又搞笑:“夜總,您好。”
夜瀾如同廟宇內高高在上,被人膜拜的石像,紋絲不動:“你認識我?”
“不,我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市民,怎麼可能認識你這樣的大總裁。”
夜瀾冷笑,還算有自知之明。
“那你找我有什麼事情。不會是爲了混進公司,不擇手段吧。那麼,我可以報警,估計以你以往信用,說個敲詐勒索,完全不成問題吧。”
“不,不。夜總不要誤會,我真的有事情要告訴您,是和您老婆安穎相關的。”
“安穎?”夜瀾一怔,這個人的過去,在自己的腦海裡彷彿一灘若有如無的混濁死水。
他沉寂在她濃濃愛意之中,從未想要透視她的過去。現在想起來,她帶着自己遠走高飛,不願意回來,都是藉口隱晦,遮遮掩掩。
“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如果我滿意,你也會得到滿意的酬勞,如果我不滿意,哼,那麼這或許就是你在人世間的最後一次對話了。所以,記住想明白了再開口。”
瘦子呆呆了半響,夜瀾能清楚看到他頭上冒出的冷汗滑下,許久纔開口。
“我叫做廖東,是本市人。是個孤兒,和安穎在孤兒院長大,雖然不是青梅竹馬,但在她被姑媽領養走以前,我們就已經在一起。
後來她姑媽供她上學,我們明裡斷了往來,背地裡還是偷偷交往,只是大學畢業前一。她突然進了一傢什麼藍什麼公司。”
“藍天集團?”夜瀾提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