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華和安東尼都忘記了他們抱着怎樣的心態把油田賣給江山的。
相較於希望江山順利開採到石油,他們更希望江山一敗塗地,因爲自大的東方人就應該受到懲罰。
兩人又密謀了半日,愛德華讓安東尼盯緊油田那邊的情況,有什麼的情況就立刻上報,報紙媒體那邊正等着乾貨下鍋,他們要給那些餓狼們多一些刺激。
麥克從睡夢中醒來,昨夜在酒吧認識的火辣女郎已經走了,拿走了他錢包裡所有的錢。
“碧池!”他罵道。
他以爲自己自己搞到了一個有夫之婦,沒想到被現實結結實實地上了一課。
他披了一件睡袍就朝酒櫥走去,白花花的身體堪比一頭大肥豬。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濃烈的酒精讓他腦子瞬間清醒。
“嘶,真是太美味了,要是有美女共飲酒更好了!”
總統套房的酒水都價值不菲,當然,這些酒都是收費的。
麥克是出差的,一切消費都由公司買單,他不用擔心自己的消費。
更何況他爲公司拍下了這個儲油量十億桶的油田,是不折不扣的大功臣。
他叫了客房服務,讓酒店把早餐送到房間來。
總統套房的服務絕對是一流的,他剛洗漱完畢,美麗的小姐們就把豐盛的早餐送到了。
他大方地給了這些青春靚麗的小姐們每人一百刀的小費,讓她們驚喜不已。
他一邊享用自己的早餐,一邊瀏覽新聞。
魚子醬特別的味道讓他回味無窮,吐司麪包的麥香在口腔裡衝蕩着。
他先看了頭版頭條,全是明星們的花邊新聞,很無趣。
他看到根早餐一起送來的還有一份多倫多本地的報紙,這種紙質的報紙已經很久沒有碰過了。
他拿起報紙,報紙的油墨味道讓他皺了皺眉。
‘震驚,位於本省南部的千山油田成功打出第一口油井!’
‘誰說南部油田沒有開採價值!’
‘專家被打臉,南部油田順利產油。’
……
他盯着報紙上這些噱頭十足的標題,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多倫多的南部油田?”他疑惑道。
南部油田的情況十分複雜,地質條件惡劣,他們公司曾經評估過這個地區的油田,結論是投資風險太大,一不小心就是血本無歸。
其他石油公司也是這個態度,對多倫多南部的油田敬而遠之。
“哪個傻子會買這種油田?”
他第一個想法是買這種油田的人腦子一定秀逗了。
不過,又一想人家都順利大戶第一口油井了,真是好運氣。
昨夜的酒讓他腦子有些不清醒,直到某一刻他跟被電擊了一樣,腦子無比清醒。
“難道是那天那個黃皮狗的公司?”
他連忙在報紙上一字一句找了起來!
他不用費勁的找,因爲報紙上就有江山本人的照片赫然在目。
他如遭雷擊,美味的早餐都不香了。
“不可能?”他喃喃道。
競拍會那天,愛德華跟麥克說過這個叫江山的黃皮狗和江山的公司。
“這個東方人太自不量力,他的公司才成立沒幾個月,也從來沒有接觸過石油行業,第一個油田就連你們都願意碰的油田,他一定虧地連底褲都不會剩下。”
當時他聽到這些,對這個江山和他的公司已經完全提不起興趣。
因爲他覺得自己和江山就是兩個層面上的人,自己高高在上,江山卻是泥腿子一個。
他的公司是世界級的大公司,而江山的卻是一家小到不能再小的公司。
他以爲這樣的小公司不會再出現在他的視野裡!
沒想到江山和他的公司會以這種讓他震驚的方式出現了!
多倫多南部油田的開發難度毋庸多言,一個沒有任何經驗的公司怎麼可能會順利打出第一口油井,還如此的迅速。
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原因!
當用科學的理性的思維傑斯不了遇到的問題時,人們喜歡用運氣用鬼神來解釋。
麥克也不例外,他把報紙拍在餐桌上!
“該死,這個黃皮狗的運氣怎麼這麼好!”
他光天化日之下嘲笑江山的事情在圈內已經傳開了,這讓他以後怎麼見人。
他感覺自己被人扒了底褲扔到了大馬路上,被公開處刑了。
“法克!”
他把一桌子沒事都掃落在地,一拳再砸在餐桌上。
在發泄了一番以後,他冷靜下來。
“他一個剛入行的新人就能搞出石油來,那我麥肯這樣的大公司豈不是更容易!”
“可惜被這個黃皮狗搶佔了先機,看多倫多官方的態度,他們想把南部的油田炒起來。”
“現在晚是晚了一點兒,但是,總比以後搶都搶不到來的輕鬆。”
“我要多收集一些那裡的資料,說服懂事長和各位董事同意投資南部油田。”
他暫時把對江山的恨拋到了腦後,打電話給自己的助手,讓助手關注一下千山油田的情況。
每天都有報紙送到江山這邊,這幾天的頭版頭條都是有關千山油田的。
“多倫多官方的人真能編,無中生有的功夫真是了得。”
江山發現其中有些完全是杜撰出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報紙卻言之鑿鑿的報道了出來。
他都沒有打第二口油井的計劃,報紙上卻說他已經在準備第二口油井了。
多倫多官方爲了吸引更多的石油公司來投資也是無所不用其極,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都用上了,傳出去怕是會笑掉人大牙。
“也不知道多少人會上當,要是真有人相信的話,怕是會賠得血本無歸吧!”
其他人沒有外星工廠這種金手指,想開發這裡的油田簡直是異想天開。
江山覺得自己就是餌,被多倫多官方拿來吸引更多人投資了。
但是,江山不介意,他繼續開採他的油田就是了。
他不介意,楚千依就介意了,她每天都接到很多電話,都是詢問千山油田的。
而她回答的很乾脆,無可奉告。
儘管如此,那些石油公司的人還是不斷地打電話,企圖中楚千依這裡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楚千依什麼樣的人,她會慣着着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