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王小美魔怔了陷入了幻覺？她認爲自己拍門呼叫了但其實並沒有？
這顯然不可能。
王小美又不是神經病，腦子聰明靈活學習又好，說別人魔怔了韓老師或許會信，但是王小美絕對不會。
再說了，一個一向正常的高中生怎麼可能會平白無故的陷入什麼幻覺？
又或者是王小美在說謊？
這個更無稽，她說這個謊有什麼意義？
韓老師覺得有些頭大，最終只是說道：“小美，你應該是最近學習壓力太大了，晚上儘量別學到太晚了，要多多注意休息，身體纔是最重要的。”
王小美看着她，知道她還是沒相信自己的話。
她也知道，這件事太匪夷所思了，十幾年來頭一次碰到這樣的事情，別說韓老師不相信，如果沒有親身經歷她自己肯定也不會相信的。
想到這，她有些無力的點了點頭：“好的韓老師，給您添麻煩了。”
“不麻煩，回去好好休息吧。”
“老師...您...能不能送我回去？”王小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好。”韓老師笑了笑，帶着她離開了值班室。
回寢室的路上，兩個人小聲的交談着。
“韓老師，之前聽您說這裡是您的母校？”
“是啊，十年前我升入了這所高中，七年前畢的業。”
王小美聽到這話，心中突然一動：“我聽人說，七八年前的時候這個學校很亂？”
韓老師笑了一下：“聽誰說的？”
“一個同學。”
“嗯，那個時候是很亂，各方面的管理都很差。”
“果然是這樣。”王小美點了點頭：“我還聽說那時候出了一件大事，之後校風校紀就改善了，是這樣的嗎？”
韓老師微微楞了一下：“沒錯。”
“那是一件什麼大事呢？”
韓老師卻沒回答，而是轉移了話題：“到了，快點回去休息吧。明天我跟校方反應一下多加派一些老師來巡夜。”
王小美欲言又止，默默地點了點頭進了宿舍。
韓老師關上了手電，整張臉都隱沒在了黑暗之中，只有那副眼鏡微微的閃着光。
站了一會，她轉身走向三樓的那間廁所。站在廁所的窗戶前許久，她低低的嘆了口氣：“芳芳，我對不起你。”
她轉身離開了，幾分鐘後，一個披頭散髮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站立的地方。
......
第二天早讀。
系統說：“這女生身上的戾氣更重了，肯定昨天又碰見鬼了，而且更親密的接觸了！”
“親密接觸...”正在喝水的張謙差點嗆着：“咱換個詞兒行不？”
“像我這種文化程度這麼高的人說的話，你聽了接受不了也正常，因爲你跟我相差太遠。”系統不愛聽了。
“好吧。”張謙懶得跟他計較：“我也看到了。”他的確看到了，王小美的身邊縈繞着幾圈若隱若現的黑氣。這黑氣就是戾氣的一種外在表現。
“是吧。你都能看到了，那就更能證明我的猜測沒錯了。”
“那咱們什麼時候動手？”
“不急，再等等，我已經餓了很久了，必須得吃一頓大餐！所以一定要等到它的戾氣最重的時候去幹掉它！”
“嗯，我聽出了你的渴望。不過...我好歹是第一次啊，能不能降低一點難度？我怕等到那時候我降不住啊。”
“不用擔心，主攻手是鬼卒，你就負責收人頭就行了。”
“好吧。”
時間過得很快，眼看到了第四節課了。
這是政治課，也是張謙最沒興趣的課，政治老師是個五六十歲的乾巴老頭，在講臺上唾沫橫飛的講述着各個重要的知識點，張謙很快就開始犯困了，再加上餓了一上午，所以就慢慢的習慣性的趴在桌子上了。
同學們跟他的反應基本上都差不多，政治老師越講越生氣，我這麼費力氣，你們居然就這種反應？你們餓我也餓你們累我更累！
他突然想找個人撒撒氣，正巧看見了趴在桌子上的張謙。
“張謙！”他突然停止了講課，大聲叫道。
張謙只是趴着並沒有睡着，一個激靈擡起頭。
“你起來回答一下，國家的含義和根本屬性！”政治老師臉色不善的盯着他。
同學們的精神都是一震，以他們對政治老師的瞭解，他們知道這老頭是打算找人撒氣了。
如果是真心實意的想找人回答問題那麼他是不會找張謙這種差生的。
張謙也沒多想，站起身回答道：“國家不是從來就有的，國家是階級矛盾不可調和的產物和表現。從本質上看：國家是經濟上......”
“國家的根本屬性是階級性，還具有主權屬性和社會屬性。”
這個問題其實不是很難，字數也不多，所以張謙很快就回答完了。
政治老師聽完之後傻了，臥槽？這麼流利的就回答出來了？
搞什麼？餵你不是一點政治都不會嗎？
他眨巴了幾下眼睛，咳嗽了一下說：“那你再說一說價值與價格。”
“區別：價值是凝結在商品中的無差別的人類勞動......”
“聯繫：價值決定價格，價格是價值的貨幣體現.....”
又是很流利很正確的回答了出來。
政治老師蒙了，他就像見了鬼一樣呆呆的看着張謙。
同學們則是已經有些習慣了，畢竟之前連背三篇文言文的事情已經轟炸了他們的三觀，所以現在張謙能準確無誤的回答出來這幾個問題不算什麼。
張謙沒說話，默默地看着這個乾巴老頭。
他現在纔有點明白，你這不是打算真心提問我啊，你這是打算我回答不出來，然後懲罰我一下是吧？
老頭還不服氣，繼續問道：“你再回答一下我國的外交成就及其原因。”
同學們一聽精神更是一震，這個問題有點難度啊，不是一兩句話能說完的。他們都轉頭盯着張謙，尤其是那些平日裡和他不對路的同學，全都憋着看他的笑話。
張謙微微一笑：“從指導思想上看.....”
“從影響和國家關係的因素看...”
“發展與世界各國...”
還是一字不差，順順溜溜。
政治老師服了：“嗯，回答的很好，坐下吧。”
張謙點頭坐下了，政治老師接着說道：“別睡覺了！”
張謙本想說自己沒睡覺只是趴着，但是轉念一想自己這麼一趴，按照這些人以往的經驗來看肯定是在睡覺，不承認反倒還比較麻煩，所以乾脆的一點頭：“好的。”
經過這麼一折騰，同學們的精神狀態也好了不少。政治老師雖然沒能撒氣，不過心裡卻感覺舒服了不少。
一個差生都能這麼厲害，那隻能說明我教的好！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