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凌羽想要再次砸下的時候,山石中的綠色大刀綠芒一閃,瞬間化爲寸許大小,就要倒射而回!
凌羽見此,嘿嘿一笑,看準了從山石中飛出的綠色小刀,就將手中的烏金錘仍了出去,同時手中掐訣,原本尺許大小的烏金錘,眨眼間就變爲丈許大小,惡狠狠地砸了下去!
辰良看到巨錘,不由得心中一沉,他的飛刀可不是以力量見長的法器!
正當辰良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凌羽邪魅一笑,伸手點向辰良,原本成下砸之勢的烏金巨錘,瞬間橫着飛了出去,目標正是辰良!
辰良完全傻眼了,不及做任何反應,巨錘就擊在了他身前的綠色護罩上!
所幸,護罩並沒有被擊碎,但辰良整個人,連同護罩,一起被擊飛了出去!
凌羽嘿嘿一笑,手搭涼棚看着空中越來越小的綠色光點,面露狡黠!
凌羽伸手招回烏金錘,烏光一閃收入儲物袋中。
接着,凌羽看向那把寸許大小的綠色小刀。
綠色小刀已經沒人控制,靜靜地懸浮在半空之中。
凌羽緩緩走了過去,微笑着喃喃說道,“你毀了我一件法器,現在,就拿你自己賠給我吧!”
就在這時,凌羽忽然伸手在儲物袋上一摸,一個三角形的令牌出現在他手中,令牌的一角泛着淡淡的烏光。
那烏光一直都有,只是令牌中間的,那個寸許大的三角形上,黑色的一角也開始泛光,而且這個小三角形好像變成了一個羅盤:無論令牌的指向如何變化,小三角形的黑色一角,總是同一個方向。
凌羽歪頭一笑,好奇之心大起,向三角形指着的方向緩緩走去。
與此同時,秘地內一場殘忍的血腥屠殺開始了,被屠殺的對象,正是率先進入秘地的散修;
各大宗門之所以同意散修進入秘地,除了讓散修負責“趟雷”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去其糟粕,取其精華”,去糟粕的方法就是“殺”,在秘地內,名正言順的殺,能夠活着走出秘地散修,只要能拿出一珠靈藥,就會被收於宗門之內,這樣一來,既削弱了散修的力量,又壯大了宗門自身;
其實散修也知道宗門的意圖,只不過難抵成爲宗門弟子的誘惑,畢竟宗門弟子的修煉資源是散修們不敢想的;
不過,在秘地之中的殺戮,並不會因爲散修的減少而停止,反而會讓戰鬥變得更加激烈和殘酷,因爲各大宗門弟子之間,會展開另一場血拼;
宗門弟子之間開戰的理由也很簡單——即得利益:得到的靈藥越多,出去之後得到的宗門獎賞越豐厚!
在秘地之內,弱肉強食,殺人奪寶的勾當,是被十三宗門默許的,總之,自家弟子得到的靈藥越多越好,沒人會過問如何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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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各宗門之間就形成了一種默契:在秘地開啓的第二天,宗門弟子一進入秘地,就會開始大範圍的獵殺散修;其間如果兩個不同門派的弟子遇到,多半也會當做沒看見對方;
直到第三天,宗門弟子間的爭鬥才真正開始,有時,會達到白熾化的程度,即便是同門,也會出手!
正因爲如此慘烈,十三宗門每一次派出的弟子數量,一降再降,直到最後,降至每個門派派出二十人,而最終能活着出來的,不足四分之一,至於散修,倒也能有幾人僥倖活着出來,若是手裡還有靈藥,那簡直就是奇蹟了!
凌羽並不知道這些,但他在路上,卻看到了數個疑似戰場的區域!
被利器斬斷樹木,被巨力擊碎的大石,丈許深的大坑,無不說明這裡曾經發生過一場生死爭鬥。
那些讓人不忍直視的殘肢和內臟,泥土中尚未乾涸的血水,都在訴說着死者的悽慘。
生者已經離開,逝者暴屍荒野!
凌羽看着眼前的一切,目中有一絲的悲憫。
“江湖仇殺,恐怕也不過如此!”凌羽喃喃說道。
修仙,成爲修仙者,是凌羽豐銳山之行的目的,當他看到眼前的種種,再聯想起他遇到過的修仙者,讓他意識到一件事:
修仙者,絕不與人爲善!
想到了此點,凌羽的眼神清澈無比,之前的悲憫蕩然無存!
他下意識地挺了挺腰桿,筆直!
他擡頭看了看遠處的大山,眼中充滿了堅毅與果決!
他知道,自己既然已經踏上了修仙之路,那就沒有理由不走下去,修仙者追尋的是長生大道,那可是長生啊,誰人不想?
凌羽的嘴角不經意間翹了起來,眉梢也動了動,竟然露出了一個邪魅的笑容,笑容是那麼的瀟灑不羈!
走了一個時辰之後,凌羽在一個湛藍的小湖前停下了腳步,因爲湖中心漂着一個女人!
女人雪白宮衣已然溼透,凹凸有致的玉體一覽無餘,胸脯的微弱起伏,平添了幾分誘惑,也說明女人是個活人。
可是活人爲什麼要躺在那兒呢?
對於女人,凌羽見過不少,尤其是敢於“展示”自己的女人,對付這種女人,有一個最簡單的辦法,無視,無視她展示出來的一切。
凌羽看着手裡的令牌,泛着黑光的三角形,正指着湖心,他不知道爲什麼,但怎麼看,這都像是一個太過明顯的陷井。
凌羽環視四周,並沒有發現其他人,又看了看湖心的女人,撇了撇嘴,心中暗想,“一個十三層功法的女修,擺了這麼個迷魂陣,有點意思!”
他沒有選擇無視這個女人,而是選擇了挑逗!
凌羽撿起一塊雞蛋大的石頭,顛了顛,比劃了一下,好像是在瞄準,接着便將手裡的石頭擲了出去,直奔湖心的女人。
凌羽並沒有等着看結果,石頭剛一出手,轉身就走,而且走的很快。
他並不是逃跑,而是心知肚明一定打不到。
果然,凌羽只走出了兩三丈,身後就傳來一聲嬌斥,“小子,你站住!”
凌羽也不理她,繼續往前走。
“說你呢,你站住,”女人的聲音略顯焦急,接着問道,“你身上的烏甲是哪兒來的?”
凌羽聽對方問起了烏甲,心中一動,腳下仍舊不停。
“你再不站住我就出手了!”女人好像有些急了。
凌羽眉頭微皺,停下了腳步,慢慢轉回身,似笑非笑地看向十餘丈外的女人,女人的衣服還是溼的,曼妙的曲線依舊可見,只是女人的臉蛋並不漂亮,至少沒有她的身材漂亮;
但是女人的膚色很好,白裡透紅,溼漉漉的頭髮披在身後,大有處子出浴的樣子,再加上女人嫵媚的神態,竟讓凌羽有了一絲熟悉的感覺,而且女人三十歲左右的年紀,正是黃金年齡!
女人也同樣上下打量着他,不高,偏瘦,黃膚,濃眉,細眼,朝天的鼻孔,薄薄的嘴脣。
看着看着,女人竟然咯咯地笑了起來,說道,“長成這樣,也是難爲你了!”
凌羽被女人說的哭笑不得,大大咧咧地暗道,“我長成什麼樣,跟你有什麼關係,再說,凡人不都長成這樣嗎,我有什麼辦法!”
女人聞言,想了想,笑道,“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這事上的美男子本就不多!”
凌羽略一思量,壞笑着說道,“勒成這樣,也是難爲姐姐了!”說着,凌羽將雙手在胸前做了一個托住的手勢。
女人怔了一下,詫異地看着面前這個其貌不揚的少年:
以她現在的樣子,多數的男子見了,大半已經滿臉飛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可眼神卻是飄忽不定,撲朔迷離,想看又不敢看的窺上一眼!
女人是很享受那種感覺的,可是,凌羽卻不同,不僅表情淡定,竟然還能調笑起她來,這讓她有些莫名羞怒。
女人嬌哼了一聲,狠狠地瞪了凌羽一眼,接着手中掐訣,身上霧氣升起,好似雲中仙子;凌羽毫不在意女人的眼神,反而饒有興致地看着,片刻之後,女人雪白的宮衣已經幹了。
女人本已板起的臉孔又露出了笑容,溫柔地說道,“小弟弟,你的烏甲是哪裡來的,告訴姐姐好不好!”
眼前女人的年齡,看上去是比凌羽大一些的,但是也不至於把他當小孩子來哄啊,凌羽嘿嘿一笑,乾脆故作扭捏地說道,“姐姐何必明知故問呢?”
女人看着凌羽的樣子,被氣得真翻白眼,語氣頓時一改,說道,“小子,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趕快回答姑奶奶的問題!”
凌羽哈哈一笑,輕聲說道,“果然是女人,這翻臉,比翻書還快!”
“姑奶奶就翻臉了,你又能如何?”女人有些渾不吝的意思,完全沒把凌羽十三層修爲當回事。
凌羽微微一笑,做出一副思考的樣子,單手托腮,眉頭緊鎖,又看了眼前的女人一眼,往前走了幾步,說道,“姐姐,敬酒和罰酒有什麼不同嗎,不都是酒嗎?”
“你!”女人顯然沒想到凌羽會說出這麼一句,氣極反笑,忽然直接問道,“好,你是不是見過那對狗男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