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深和小玉就像是忽然失蹤了似的,冷非玉問了許多人小玉的去向,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
等了許久無果,他終於是沒有了耐心。
但是邱雙的研究室又把守森嚴,連小虎都不能隨便進入,冷非玉相見邱雙,只能硬闖。
然後,他就硬闖了。
邱雙在研究解藥,聽見打鬥聲纔出來的。
“楚王妃,你當本少是傻子嗎?”冷非玉周身森冷的氣勢,臉上不見怒容,可那眼神卻活像要把邱雙吞了似的。
邱雙揉了揉眉心:“是我沒有交代清楚他們纔會阻攔你,行了,進來說罷。”
邱雙發話,暗衛們便不再阻攔了。
冷非玉氣哼哼的一甩衣袖,跟在邱雙身後進了她的製藥室。製藥室裡頭擺着一些奇奇怪怪他不認識的工具,冷非玉現在對邱雙的這些傢伙不感興趣,他只在乎:“小玉呢?”
邱雙打量着他:“幹嘛這麼大火氣啊,你還怕我欠你一頓飯不成?楚雲深帶着小玉離開了,他們又別的事情要做。”
冷非玉冷眼看着邱雙:“既然有事離開,爲何不曾告知一聲?大統領不但自己忙的沒有時間告別,還讓手下們也對我閉口不言。”
他就爲了能跟兒子相處,擼着袖子把楚雲深交代的事情給辦了。
可他把事情辦好了,不但楚雲深卻不見,就連個跟他稍信的人都沒有。活生生像是上當受騙被人倦了自己的錢跑的了無音訊,隔誰能不上火?
“這個可怨不得底下的人,楚雲深的行蹤只有我知道,而我又正好在研究解藥。”邱雙還是賴着性子,溫和的很:“倒是冷公子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小玉的生母是誰麼?現在可有了眉目?”
冷非玉眯着眼睛看着邱雙。
這個女人,看起來脾氣好,其實她就是故意的吧。
故意讓人晾着他,故意讓暗衛把他擋在外頭。
否則,爲何他剛對小玉的生母身份有了線索,邱雙就問他這種問題?
見冷非玉不開口,邱雙也不在意,她依舊笑着:“冷公子若是知曉小玉的生母是誰,就該知道小玉的存在有多危險,這孩子的行蹤,我可不敢隨便透露。”
果然!
邱雙肯定有派人監視他!
冷非玉心情更加不好,心中五味成雜。
“小玉的生母……當真死了?”許久後,他纔開口。
死了,九年前那個夜夜對他爲所欲爲的女人,居然輕易就死了。
冷非玉之前一直就不相信,有那樣的膽色、那麼囂張的一個女人,居然在他還沒有找到她的時候就死了。
他之前有諸多猜測,想的最多的就是那個女人天生沒心沒肺,青睞楚雲深結果楚雲深對她沒有意思,她便自私自利的直接把兒子丟給楚雲深不聞不問。
“冷公子若是知道小玉的生母是誰,就該知道她沒有炸死的可能。”邱雙說話依舊很謹慎,沒有在冷非玉口中聽到確切的答案,她是不會直接把小玉生母的身份說出來的。
冷非玉斂着眸子;“那小玉去了何處?”
知道小玉的存在很危險,沒在自己跟前看着,他更加不放心。
邱雙卻不會告訴他,只是道:“他很快會回來的,答應給你的事情自然會兌現。”
冷非玉眯着眼睛審視了邱雙片刻:“你還是不信我?”
眼前的女子,和妙語一樣是他的妹妹呀。
邱雙樂了:“冷公子這話說的,我若是不信你能讓你進我的製藥室嗎?你瞅瞅我這屋子,神經毒素的解藥全在這裡了,你現在隨隨便便就能讓我的努力功虧一簣。”
“你真當我傻的嗎?你言語中的試探和保留真當我聽不出來?”冷非玉目光涼涼:“小玉的身份我已經知道了,沒有要在你這裡打探什麼的意思。”
邱雙:“哦?”
冷非玉目光更涼了:“他的生母就是雪陽公主,小玉是大興皇帝的外孫!”
他說他知道了就是知道了,不明明白白說出來還真以爲他騙人,他有必要騙自己的妹妹嗎?
對於這個結果,邱雙也不意外。
冷非玉在以前什麼線索都沒有的時候無從查起很正常,一旦有了線索……天元銀號的勢力擺在那兒,他要是調查不出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那才奇怪。
“冷公子果然神通廣大。”邱雙恭維了一句。
她起身,有了送客的意思,冷非玉卻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把邱雙看的一懵。
“怎麼?我說錯什麼了?”邱雙納悶道。
“你沒有說錯什麼,就是有些不坦誠。”冷非玉淡淡道:“爲何軒轅瑾會劫持小玉?這個我倒是真沒有查到。”
軒轅瑾……
邱雙擰了擰眉……軒轅瑾是誰?
聽這姓氏便知道是皇族之人,但是皇族很繁榮,除了皇上自己的兒子們,還有皇上兄弟的兒子們。邱雙不曾接觸過這個人,她還真不知道。
不過,憑着冷非玉這句話中的信息,她很快就想到了什麼。
小玉只被劫持過一次,就是他們從京城回槐林州路上那次,那次也幸好是冷非玉一路跟着她纔出手救了小玉。
“冷公子若是想知道,你去調查便是了。”邱雙道:“以冷公子的能耐,想必也不難查。”
“你對我的防備心還真不是一般的重。”冷非玉懶洋洋的開口:“京中鉅變,皇上被人控制,他身邊的人都已經被更換。楚雲深消失,我猜就是因爲這個吧。”
邱雙驟然瞪大了眼睛!
楚雲深走的時候只告訴她,皇上身邊出事了,他必須回去一趟。
冷非玉見邱雙這反應倒是意外:“你竟然不知?”
“楚雲深也不是什麼事情都會告訴我的。京中鉅變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知道黃被人控制了?控制到了什麼程度?楚雲深這次回去會不會有危險?”邱雙心裡急了。
冷非玉倒是淡定了:“你想知道啊?來,咱們玩兒一個遊戲,一人問一個問題。”
玩兒遊戲?
這時候,她能有心情玩兒遊戲?“冷公子不願意說就算了。”她現在遠在南境邊上的銅義郡,就算把情況知道的再清楚也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