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姨娘,這個人不是我們殺的,我們也是剛剛纔上來,都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我們上來的時候,這個人就已經死了。他們是怎麼回事?”承恩看着戶子琪身後一衆精甲衛問道。
“哦,你們剛纔上去了,我沒有武功,飛不上來,幸好遇到了這位精甲衛的隊長,聽說了瑞兒的事情以後,這纔將我帶上來的。”
說罷,戶子琪趕緊來到顧瑞身邊,都沒關心一下孩子,便急吼吼地問道:“瑞兒,怎麼回事?到底是誰把這黑衣人殺了你知道嗎?”
顧瑞搖頭,此刻的他,難過得話都不想說。
見顧瑞的目光有些怪異,一旁的承恩和承德也投來了探究的眼神,戶子琪一把將顧瑞抱進懷裡,拍打着他的背,安撫道:“沒事了瑞兒,沒事了!還好你還活着!擔心死孃親了!”
聽着孃親的話,顧瑞抽泣起來,然後慢慢的從抽泣變成嗚嗚大哭。
這是這輩子顧瑞哭得最慘、最悲傷的一次。
他好想問問孃親:我活着,你是真的開心嗎?我被人抓走,你是真的擔心嗎?
可是無數的問題化作眼淚,被顧瑞壓抑在心底。
那一處,有一個很重要的地方,在此刻轟然坍塌。
“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人?他爲什麼要抓我兒子?你們知不知道,我兒子是顧大元帥唯一的子嗣?我要求徹查這起惡性案件,給我們元帥府一個交代!”
戶子琪的突然強勢,讓承恩和承德很受感動。
戶姨娘那麼溫婉善良、逆來順受的一個女子,爲了自己的孩子,哪怕是面對精甲衛也是可以那麼強勢的。
戶姨娘在承恩和承德心裡的形象更好了。
“戶姨娘請放心,顧大元帥乃是西洲大陸的肱骨之臣,帝君絕對會嚴查此事,給元帥府一個交代的。”
說罷,精甲衛的隊長厲聲喝道:“立刻把這句屍體給我擡下去,嚴查此事。”
“是!”
“瑞兒,你知道什麼嗎?你知道這個黑衣人是什麼人嗎?”戶子琪背對着承恩、承德,給顧瑞使眼色,想讓他指正這個黑衣人的身份。
雖然她不知道黑衣人爲什麼死了,被誰殺了,可是她知道只要顧瑞說出了花府或者是花拂曉幾個字,怎麼的也能給花拂曉栽贓一頭上去。
然而顧瑞卻睜着大大的眼睛,驚恐地說道:“我……我不知道。他……他把我掠到山上二話不說就要殺我。”
“那是誰救得你?就算你不知道他的身份,但總知道他長什麼樣子吧?”
“我也不知道,那人一閃就過去了。我只聽到了‘噗’的一聲,然後這個人就倒地了。”
“這個人將你擄過來殺你以前都沒說他是什麼人嗎?”
戶子琪再度給顧瑞眨眼睛,想要他說出花拂曉或者花府這樣的話來,她覺得以顧瑞的聰明,他一定可以理解到她的意思。畢竟之前她是跟他商量過被劫持的細節的。
因爲這個男人是什麼人,之前他們是早已經串通好的,顧瑞明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