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星星擡起手,拍了拍錢峰的肩膀,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
鷓鴣哨暗笑一聲,這周星星又在故作鎮定了,但是並沒有拆穿他。
“不會錯的,我姐姐的嘴角有一顆美人痣。”
“之前,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人和人就算是長得再像,那顆痣的位置絲毫都沒有變,所以不會錯的。”
錢峰搖了搖腦袋,目光十分堅定,繼續說道,
“我本想找畫廊的老闆問清楚,可是時間太早了,畫廊還沒有開門,我一着急,就想着先報案。”
錢峰看着一臉坦然自若的鷓鴣哨和周星星兩人,這兩人並沒有懷疑自己的意思,馬上接着說道,
“我姐姐叫錢芳,這位長官說的沒錯,之前我也以爲是巧合,畢竟我姐姐這麼長時間沒有音訊,所以就湊近了油畫。不仔細看不要緊,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我確定,我姐姐,已經死了。”
“什麼事情?”
鷓鴣哨和周星星,同時問出了口,就連百合花麗麗也昂着腦袋,看向錢峰。
“這事情,說起來特別的詭異。”
錢峰說着,臉上也變得驚恐起來,甚至有汗水從錢峰的額頭上面留下來,
“那畫上的姐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瞳孔驟然間縮小,並且有鮮紅的血液,從姐姐的眼睛裡,流了出來,像是眼淚一般滑落......”
“之後,就連姐姐臉上的皮膚,也在迅速的潰破、腐爛,直至脫落。雙眼失神、完全沒有沒有了生氣,但是姐姐的目光,依舊沒有挪開半分。”
“那你不會扭過頭去,不看啊?”按照周星星的意思,都那麼恐怖了,還盯着,這貨,不是有病就是腦殘。
“你說的對,當我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我就想轉身,可是我的身體,完全不聽我的。雙腿完全動不了,就連眼皮都合不上。”
錢峰一邊說着,自己的雙手,一邊用力捏着自己的腿,“我只能呆呆的,盯着那副油畫看。”
“然而,油畫上的畫面,卻是越來越可怕,臉上的皮膚潰爛的越來越多,不斷的向下掉着,血淋淋的、紅色的肉,不斷的漏出來,向下淌着。”
“最後,甚至兩個眼球,都從眼眶裡面,掉了出來......”
“那你又是怎麼醒過來的?”鷓鴣哨詢問道。
“是我的女朋友。”
錢峰說道這時,臉上的表情,才稍稍緩了過來,
“我女朋友見窩看着油畫發呆,這才拍着我的身體,將我叫醒。”
“我剛醒的時候,就感覺全身一顫,像是中了邪。當我再看到那幅畫的時候,才發現,我剛剛看到的都是幻覺,”
“當即,我就跟我女朋友說了我姐姐的情況,並且畫上的人,就是我的姐姐,我來這個城市打工,其實有一個目的,就是找姐姐。”
“我女朋友知道這一切,表示很支持,幫我請了假。”
錢峰說到這的時候,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直接走進鷓鴣哨和周星星,抓起鷓鴣哨的手臂,祈求道,
“我知道兩位大哥是有本事的人,我從小就和姐姐生活在一起,我知道,我一定是想要告訴我什麼,我姐姐一定是被人給害死了。我求求你們了,幫幫我。”
鷓鴣哨和周星星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心裡都明白,這錢峰的姐姐,很顯然已經變成鬼,是沒錯了。
既然是鬼物,正好撞上了,那就沒有不管的道理。
鷓鴣哨本想着,先回靈管局覆命,再去查看,可是周星星偏不,非要立刻去,說什麼也不能讓鬼給跑了,
鷓鴣哨也是無奈,便決定先去看看再說。
鷓鴣哨和周星星隨錢峰,來到剛剛所說的畫廊,遠遠望去,那副油畫,就擺在畫廊的門口,此時的畫廊已經開門營業,
“這就是我說的那幅油畫,這就是我姐姐。”錢峰指着門口的油畫,對鷓鴣哨和周星星說道。
“啊?你是說這畫只是有鬼的氣息......嗷......明白了。”周星星腦袋貼在百合花麗麗的旁邊。
錢峰不理解後星星的舉動,眼神疑惑看向周星星。
“麗麗說了,這油畫上面確實有鬼物的氣息,只不過,現在那鬼物已經離開了。”周星星對鷓鴣哨說道,直接將錢峰忽視。
“走了?”
鷓鴣哨上下打量着油畫,周星星點了點頭。
錢峰聽到二人的對話,雖然不理解,但是也知道,剛剛自己看到的,說不定是真的,緊忙詢問道,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剛剛那真的是我姐姐?”
“咦~~年輕人,淡定點。”周星星拍了拍錢峰的肩膀,沒有否認,也沒有點頭。
“我們還是先進去了解一下情況,再說。”
鷓鴣哨說着,推開了畫廊的大門。
而錢峰,看了一眼門口的油畫,便機械的跟在了鷓鴣哨和周星星的身後。
“老闆,我想了解一下,你門口擺的那幅油畫的情況。”鷓鴣哨看着櫃檯邊上打着哈欠的老頭,說道。
老頭瞬間清醒,這剛開張,就有人上門,好事、好事,老頭笑盈盈的看着進門的三個人,說道,
“三位一看就是懂畫的人,要說起這幅話,不論是從筆法,還是上色方面來說,都是絕對的上乘,我敢說我這畫廊,再也找不出第二幅了。”
很顯然,老頭把鷓鴣哨三人,當成了客人。
“咳咳,老闆,我們是靈管局的,現在你這幅畫,涉及到一起命案,給我老實交代哈。”
周星星將百合花麗麗放在了櫃檯上面,將自己的風衣一甩,帥氣的將自己的證件,晾在了老頭的面前,該不說,這玩意,還真好使。
老頭一聽說,有命案,頓時就慌了,晃着手解釋道,“什麼命案?我可是什麼都不知道啊。”
“老闆,你別緊張,我們只是來了解一些情況。”
老頭聽到鷓鴣哨說這話,也就放鬆了下來,連忙請鷓鴣哨三人,坐到了沙發上,說道,
“其實門口那副肖像畫,是一個畫家,很早就放在我畫廊裡面寄賣的,我也是昨天整理庫房,見這幅畫的筆法還不錯,就擺在門口了。”
“你說這畫是兩年前,送到你這寄賣的?那畫畫的人,你可還記得?”鷓鴣哨詢問道。
“記得,畫畫的人以前經常過來,可是最近一年,我都沒有見過他了,不過,聽別人說,他好像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