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十年代是我國曆史上言論最爲開放的兩個時代,那時候中央領導人積極領導和支持真理標準大討論。
第一個高潮就在78年《光明日報》刊登了題爲《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的特約評論文章之後。
當時引起了全國人民的強烈反響,引發了一場全國性的關於真理標準問題的大討論。
鄧公當時堅定重申了,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的觀點,是一個馬克思主義觀點。
所以高月今天的話雖然有些激進,但還在討論的範圍內,並沒有任何一點的破壞言論,相反還非常看好自己的祖國,所以五老都認可今天討論的話題是正面的。
“高月同志,你講得很好,但不能只做一個理論上的趙括,要行動起來,用實踐證明自己的能力。”
陳老講完,把等在一旁的幾名同志招手叫了過來,又說道,“你們好好談談,我們幾個老傢伙對高月同志是非常認可的。”
“陳老放心,我們一定會拿出最大的誠意來。”一名小個子同志點頭回道。
他四十多歲,約有一米六五的身高,長方臉上戴着一副厚眼鏡,一頭中長髮梳得一絲不苟,身上穿的灰黑色中山裝也特別的板正。
他應該是一個非常注重細節的人,就是身材偏小人也偏瘦,瘦瘦小小的模樣影響了他的好氣質。
“高月同志你好,我叫葛慶平。”
“葛同志你好!”
高月笑着伸手和他握了一下,然後跟着他去了大棚南面的椅子上坐下來。
林楓也走了過去,高月把他抱到懷裡,笑着說道,“小楓叫葛叔叔。”
林楓聽話的叫了一聲叔叔,葛慶平臉上有點尷尬,不知道怎麼開口讓林楓離開這裡。
“咱們談吧,沒事,孩子就要從小培養。”
高月直接消滅了他的想法,沒有兒子在身邊,她就沒有底氣。
葛慶平,“……”
“沒事,說吧。”
葛慶平尷尬的笑了笑,他今天是來求人呀,特戰旅裝備的十二點七七口徑的重機槍威力遠遠大於我軍大量裝備的七七式重機槍。
七七式重機槍射高距離是五百米,平射距離是九百米,而特戰旅裝備的重機槍高射可以達到九百米,平射可以超過1600米。
它能有效殺傷敵集羣目標,壓制輕型武器火力點,毀傷輕型裝甲目標,在1200米的距離內,他能稱得上槍戰之王。
它的一發子彈,可以將一個士兵攔腰打斷,可以打穿八十釐米直徑的樹幹,接近一米厚的土層掩體,最逆天的是它的重量只有二十六點五公斤。
他們仿照它對七七式重機槍進行了改進,經過了兩個月的努力,七七式重機槍的重量下降到了49公斤,高射和平射的有效距離也都增加了不少。
可與特戰旅裝備的重機槍相差還是太大,他們已經沒有能力繼續進行改進了,現有的技術水平與槍械材料研究都已經遇到了發展瓶頸。
“高月同志,我們不說槍械了,就是子彈我們仿製的水平也有很大差距,我們考慮有兩個方面問題,一是我們技術與材料不達標,二就是我們缺少精密機牀。”
“我能幫你什麼忙嗎?”高月沒有聽明白,她也不懂得這些。
但……
林楓明白呀,只要有了精密機牀,只要給出充足的時間,他們完全仿製出自己拿出來的重機槍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他說的技術與材料問題根本就不是問題,技術有現成的樣品可以克隆複製,重機槍是我國八八年就定型生產的,所以也不存在使用了太先進材料的問題。
這樣一分析,他的目的就清楚了,讓美媽媽購買機密機牀。
能不能買來這問題不大,但機牀的分類可就廣了,機牀是指製造機器的機器,亦稱工作母機或工具機。
一般分爲金屬切削機牀、鍛壓機牀和木工機牀等,現代機械製造中加工機械零件的方法有很多。
但凡屬精度要求較高和表面粗糙度要求較細的零件,就必須需要在機牀上用切削的方法進行最終加工。
所以說,精密器械是離不開機牀加工的,而機牀是個統稱,如果細分下來那可就大了去了。
光一個金屬切削機牀就分爲多種類型,按加工方式或加工對象可分爲車牀、鑽牀、鏜牀、磨牀、齒輪加工機牀、螺紋加工機牀、花鍵加工機牀、銑牀、刨牀、插牀、拉牀、特種加工機牀、鋸牀和刻線機等。
按工件大小和機牀重量可分爲儀表機牀、中小型機牀、大型機牀、重型機牀和超重型機牀,按加工精度可分爲普通精度機牀、精密機牀和高精度機牀。
更龐大的是每類中又按其結構或加工對象還要分爲若干組,而每組中又分爲若干型。
即使每種機牀只買兩臺,全套買下來數量也就夠可觀了,這也絕對是一筆龐大的投資。
“媽媽,葛叔叔讓你和陸海表哥說,然後要他買回先進的機牀設備來,送給他們。”林楓直接說出了葛慶平的目的。
葛慶平趕緊搖了下頭,扶着眼鏡說道,“不是送給我們,是我們共同成立一家公司,我們出土地、出技術人員……”
“噢,你意思是我出資金出設備是吧?”
高月不用他說完就什麼都明白了,合着是來拉投資的,臉上的笑容消退,表情也冷淡了下來。
“小葛,和高月同志談的還愉快吧?”一直在關注這邊的陳老很及時的出現了。
葛慶平站起來,用匯報的口吻說道,“陳老,事情都說了,高月同志也都明白了,就是……”
陳老揮手打斷了他,然後和藹一笑道,“高月同志,我們決定按照上次陸海先生的提議,成立保利重工。
公司方面國家只佔股百分之四十,而且不參與管理,也不要投票權,只派駐一名書記同時兼任工會主席就行了。”
林楓和美媽媽對望一眼,這不是商量而是通知了,不然不可能連名字都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