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頭島內,有一處專門爲龍頭爭霸賽搭建的擂臺。
整個場地按照羅馬角鬥場設計,四周皆是看臺,中間的擂臺由鐵水澆築而成。
縱然擂臺是鐵水澆築的,也不是一成無缺,上面有許多掌印和腳印,全都是內勁武者留下的痕跡,足以看出,曾經在這個擂臺上,發生過一場場激烈的戰鬥。
此時,大部分富豪都已經到齊,江南、江北各方大佬也都就位。
江南、江北的大佬聚集在此,無非是爲了利益之爭,其中最爲重要的,乃是大江的航運權,每年這條江裡的吞吐量,在億萬噸以上,帶來的是價值數千億的產業鏈,由各個行業層層分工下來,就屬江北這幫大佬手裡拿的錢最多。
至於江南這邊,只有十分之三的航運權,江北則佔了十分之七,原因就是因爲江南無宗師。
十成航運權中,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只要是有武道宗師出現,便可以白佔兩成,因爲江北有郭、蕭兩個武道世家,所以其中的十成便佔了四成。
剩下的十分之六,江南、江北一干富豪則是每兩年在此聚集一次,利用武力決定歸屬。
“這幾年你們江北一直佔據着七成以上的航運權,也該滿足了吧,今年我們江南要四成的航運權!”江北青州大佬陸元英站出來道。
他開了一家運輸公司,最主要的就是航運,與閆金鵬、馮侖等人開發房地產不同,每年也就他最爲在乎大江的航運份額,若是能多拿一成航運權,他的公司將會增值十幾個億。
“十分之四?呵呵,陸元英,你們江南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吧!”一名江北的富豪不悅道。
陸元英臉色不變,道:“歷年的航運權大頭都被你們拿了,年年吃這麼大一塊肥肉,也不怕被撐死!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我們江北一共有兩名武道宗師,更有鐵意拳、八卦掌等武道世家,你們江南除了富庶點,還有什麼?憑什麼跟我們爭,就憑你的那幾條破船嗎?”這名江北富豪咧嘴冷笑。
“哈哈哈!”
江北富豪圈子裡,頓時傳來一陣鬨笑。
十分之四就是數千億的產業鏈,這麼大的一塊蛋糕,陸元英兩句話就想分去十分之四,怎麼可能,江北的大佬又不傻。
陸元英臉色鐵青。
“江北的一羣莽夫,若論財力、人力、物力,你們又怎是江南的對手!”
“惱羞成怒了嗎?這個世界上,還是要用實力來說話,如果你實力不夠,脾氣還是不要太大的好啊!要是能靠一張嘴就決定利益的劃分,那麼世界早就和平了,大家坐在一起喝喝茶,吃吃酒,我們還舉辦什麼龍頭爭霸賽?”這名富豪譏笑道。
“張百川你什麼意思!”
陸元英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怒視對方。
“字面意思,你自己理解咯。”張百川眼中的笑意更濃了。
“哈哈哈。”
江北一干富豪,臉上全都帶着勝利者的笑容,很顯然這一番交鋒,江北勝了。
“好了,事情可以慢慢商量,爭吵並不能解決問題。”唐易開口提醒道。
“哼!”
陸元英這才坐了下來。
葉承靠在沙發裡,淡淡看着眼前的一切,彷彿跟他無關一樣,他能來此,最大的目的是爲了見識一下武者的實力如何,是否能對他構成威脅。
至於江南、江北大佬的利益糾紛,與他何干?
若是讓葉承來處理大江的航運權,他根本不會跟這些大佬坐下來商量,葉天帝想要做的事,需要跟誰商量?若有誰不服,一劍斬了即可。
無論在何處,武力都是最強大與可靠的手段,哪怕是世界強國美國、俄國,也都是依靠武力值,方能立足,法律約束的,只是平民百姓。
看着江北江南的一干大佬,爭論的面紅脖子粗,葉承感覺非常無趣。
沒多久,這羣大佬就談不攏了,準備以最直接的方法決定最後的利益劃分。
擂臺賽!
江南、江北各派出武者比試,採用的是挑戰資格制,不只是大江航運權,還有地產的發開權,旅遊資源的控制,電子、娛樂業、飲食業,甚至是某一條街道的歸屬權,都在進行爭鬥。
不只是江南和江北之間爭鬥,江南和江南之間,江北和江北之間,也有窩裡鬥。往日裡有什麼矛盾,或者看誰不爽,亦或者想要挑戰誰的權威,都能夠在擂臺上發動挑戰。
一旦挑戰者勝利,守擂者失敗,那麼就必須退出當前的利益爭奪,若是不願退出,便會被整個富豪圈子打壓。
這是大家都定下的規矩,哪怕江南、江北之間鬧矛盾,互相怨恨極深,這個規矩也沒人願意破壞。
開始的幾場比試非常無聊,就是幾個外勁武者之間的爭鬥,兩人之間的招式異常華麗,非常具有觀賞性,不少富豪大聲叫好,但在內勁武者看來,太華而不實了。
最後,挑戰的那一方惜敗,帶着滿臉羞愧退場。
一上午的時間,進行了幾十場比試,幾乎沒有內勁武者登場,就算有也是三五招擊敗對手,根本沒有看頭,最後江南這邊有一富豪登場,他帶來了一名內勁武者。
“閆老大,對不住啦,今天我想挑戰一下你在梅州地產行業的地位。”來人輕笑道。
閆金鵬見到此人,差點氣的跳起來,暴怒道:“刀疤劉,竟然是你,我自認爲對你不錯,十五年前要不是我提拔你,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今天能有機會站在這裡嗎!”
刀疤劉眼角有一道刀疤劃過,又是剃着光頭,使得他原本就不怎麼好看的容貌顯得更加醜陋。
“嘿嘿,三十年前,不也是以前的梅州大佬吳通提拔的你嗎?風水輪流轉,閆老大,我今天敢對你提出挑戰,就沒準備給自己留後路!”刀疤劉嘿嘿一笑。
“好!你若是不能贏我,我保證你一夜之間一無所有!”閆金鵬一張臉徹底冷了下來。
刀疤劉聽此,眼中閃過一絲陰鬱之色,他一招手,對着身後的一名內勁武者沉聲道:“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知道了。”
這名武者也是內勁初期,在龍頭爭霸賽上曾贏過好幾場擂臺賽,這次刀疤劉請他過來,也是勢在必得。
“周先生,這次閆某就全靠你了!”閆金鵬回頭看了周奉一眼,凝重道。
周奉輕輕一笑道:“閆老闆,你放心吧,交給我了!”
“多謝!”閆金鵬對着周奉拱手一拜。
說着,周奉淡淡撇了葉承一眼。
‘哼,關鍵時刻,閆金鵬還不是要靠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