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ngofkingjah!hallelujah!hallelujah……”修女合唱團的聲音漸漸低沉下去,越來越小,最後終於消失不見。我和小丫頭則依舊坐在聖母院裡面的長椅上,閉上眼睛,回味着剛纔的那近乎天籟般的音樂聲,彷彿靈魂得到了一次淨化一般。
雖然說我和小丫頭都對於基督教和天主教沒什麼興趣,小丫頭是個無神論者,而我在經歷了這一世的重生之後,雖然早已不再堅持無神論的信念——畢竟我重生的事實擺在那裡,還有比這更有說服力的麼——但我要信也會信仰以閻王爺爲代表的中國本土宗教,好歹人家算是我們的頂頭上司。所以我們兩個都不存在皈依基督教或者天主教的可能。但不得不說,所有宗教(邪教除外)其最終的落腳點都是要勸人行善的,即使有個別的敗類神職人員存在,也不能以偏概全,否認這一點。因此這聖歌還是令我們聽得神清氣爽,心曠神怡。
“各位嬤嬤,我要走了,謝謝你們這麼多年對我的照顧,我離開後,會想念你們的。艾米莉嬤嬤,我尤其要感謝您,要是沒有您的幫助,我恐怕早就活不成了。您就像我的親生母親一樣,謝謝您……”
就在這時。我和小丫頭聽到了一陣有些熟悉而好聽地女聲,從修女合唱團的祭壇那邊傳了過來,把我的思緒從回味之中拉回到了現實世界。聽說話的內容,這個女孩兒似乎在告別,情緒有些激動,有些哀傷,還帶着一絲期待。當然,更多的是對聖母院。和修女們的依依不捨之情。
“哥,你看,那不是我們上次見過的那個會治病和跳舞地女孩兒嗎?小丫頭輕輕拉了拉我的手,說道。
咦?是麼?我擡頭看去,只見在祭壇那邊,一個紅髮地高挑女孩兒正側對着我們站在那裡,身上穿着一套樸素的紅色長裙。手裡面拎着一個小包,正低着頭,一臉憂傷不捨的樣子。從側臉可以看出,這個女孩兒正是在巴黎的街頭和劇院裡跟我們見過兩次,有些迷糊的小修女艾利卡。只是不知道她爲什麼會這麼一副憂傷的樣子。
“親愛的艾利卡。”一個大概五十歲上下,一臉慈祥地修女拉住了艾利卡的手,說道:“不要難過了,其實外面的世界更適合你。你之所以會對這裡戀戀不捨。其實是由於你從小就在這裡生活,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方式的緣故。相信我,艾利卡,以你的性格,更適合在外面那色彩繽紛的世界裡去闖蕩。如果壓抑你的個性,把你束縛在修道院的話。你就會像籠中地小鳥一樣,永遠沒有快樂可言。”
“可是……艾米莉嬤嬤,我離開修道院,是不是就不會沐浴到主的光輝了?”艾利卡神情黯然地說道。
“怎麼會呢?傻孩子!”那個艾米莉修女笑了笑,摸了摸艾利卡的頭,說道:“主食不會拋棄任何一個虔誠的子民的。只要你堅持你的信仰,不論是在修道院還是在外面地花花世界裡,都會得到主賜予的解拖的。”
“嗯!”艾利卡點了點頭,沉默了一下,隨即又說道:“可是。我捨不得大家。我真的捨不得!”
“呵呵!”艾米莉修女又是和善地一笑,說道:“你可以經常回來看看嘛。這裡永遠是你的家,永遠會爲你敞開大門的!”
“是啊,艾利卡,只要你願意,我們永遠是你的親人,是你最好的朋友!”
“艾利卡,你可要經常把外面的世界精彩的地方講給我們聽哦!”幾個和艾利卡年級差不多地小修女圍了上來,把艾利卡圍在了中間,七嘴八舌地勸了起來。而其他地修女們也都你一句我一句地勸解着,看來艾利卡在這裡的人緣還是很好地,非常受歡迎。
“嗯,好的!我一定會來看你們的!”艾利卡聽了夥伴們的勸慰,心情看起來好了很多,臉上又lou出了那一絲淡淡的微笑。
“好了,艾利卡,你走吧,我們會替你向天主祈福的!”艾米莉修女嘴上雖然說得很輕鬆,面部表情也比較平靜,但我卻從她眼裡面的一絲晶瑩的東西,以及微微顫抖的聲線之中,覺出了老修女內心深處的激動與不捨。
“嗯,謝謝你們!”艾利卡的聲音哽咽了,咬着下嘴脣,堅持了許久,纔沒有讓淚水滑落下來。最後艾利卡對着衆修女們深深地鞠了一躬,轉身大步離開了,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聖母院的大廳之中,也沒有回一下頭。
“哥,這是怎麼回事啊?”小丫頭好奇地問我道。
“不知道啊!”我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隨後猜測道:“看這樣子,艾黎可應該是不再做修女了吧,來向這些同伴們告個別。”
“啊?怎麼會這樣?”小丫頭驚訝地說道:“艾利卡不做修女了麼?那是爲什麼?難道人家把她開除了麼?不做修女她幹什麼啊?”
我被小丫頭的這一連串問題問得有些頭暈,無奈地說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又不是她肚子裡的蛔蟲,怎麼可能知道這些。要想知道的話,跟上去問問不就清楚了麼!”
“對啊!”小丫頭恍然大悟,有些興奮地說道:“那我們就跟上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要是那些修女們欺負她的話,咱們可得替她出頭!”
我暈。什麼替她出頭啊?小丫頭說得輕巧,可是我們連到底是怎麼回事,誰對誰錯都弄不明白,憑什麼出頭啊?更何況其中很有可能牽涉到風俗習慣乃至宗教信仰之類地敏感問題,更加不能輕舉妄動了。
不過跟上去問個究竟還是很有必要的。好歹我們也算是相識一場,萬一艾利卡遇到什麼困難了,坐視不理絕對不是我和小丫頭的性格。
“那我們快走吧。她都出去了,再不追的話沒準兒就追不到了。”我說着。拉起了小丫頭的手站了起來,急匆匆地向聖母院的大門外面走去。
到了門外,我和小丫頭向外望去,卻幸運地發現,艾利卡並沒有走遠,而是站在大門外面的臺階上面,正在向遠處眺望。一副茫然地樣子,略顯瘦弱的身體微微顫抖着,顯然心情也很是激動。
幸好還沒有跟丟。我和小丫頭舒了一口氣,擡腿向着艾利卡地方向走了過去。
來到艾利卡的身後,我和小丫頭一左一右地站着,過了好久,艾利卡竟然還是愣愣地站着發呆,一點反應都沒有。看來她根本就沒有發現我們站在了她的後面。
最後還是小丫頭忍不住了,伸出手來,拍了拍艾利卡的肩膀,說道;“艾利卡,在想些什麼呢?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啊!”被小丫頭來了這麼一個突然襲擊,艾利卡嚇得渾身一哆嗦。輕叫了一聲,趕忙轉過身來,一臉戒備地看着我們。
“艾利卡,別害怕,是我們,你還記得我麼?”小丫頭在艾利卡的身後提醒道。
“原來是你們啊,嚇了我一跳。”艾利卡看着我們,上下打量了半天,這纔想起了我們倆究竟是誰。此時她的情緒也平穩了下來,不再那麼激動了。
“你們……是來參觀巴黎聖母院地嗎?”艾利卡歪着頭問道。
“是啊。我們剛來。本來都已經進去了,看到你。特意來打個招呼。”我笑道。
“艾利卡!”小丫頭拉着艾利卡的手,問道:“我們剛纔看到你似乎在向那些修女們告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難道有人欺負你嗎?沒關係,你告訴我們,我們會爲你做主的!”
“不是,不是,沒有人欺負我!艾米莉嬤嬤她們都很捨不得我離開,她們剛纔還齊唱聖歌替我祈福呢!”艾利卡連忙擺手,生怕小丫頭一時衝動,作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來。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好奇地問道。
“是我自己想要離開的。”艾利卡說到這裡,有些黯然地低下了頭:“我在香奈兒劇場兼職跳舞的事情,被聖母院的嬤嬤們知道了。按照教會的規定,修女是要清心寡慾,不能接觸這些東西地,而且要一心一意侍奉天主,不得有私心。我觸犯了戒律,必須受到懲罰。爲了不讓撫養我長大的艾米莉嬤嬤和其他的夥伴們爲難,我只能選擇離開!”
原來是這樣啊!我和小丫頭恍然大悟,這件事情艾利卡確實沒有別的辦法,而我們自然也就沒有ha手的資格,只能在一旁幹看着。
“艾利卡,那你後悔去香奈兒劇院跳舞嗎?”小丫頭問道。
“不,我不後悔!”艾利卡把頭搖得好像撥浪鼓一般,說道:“我最大的愛好就是唱歌和跳舞了,從小時候起,我就夢想有一天會站在舞臺上,成爲衆人所矚目地明星。所以說即使再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的話,我也不會有其他的選擇。”
我和小丫頭都不禁爲艾利卡的堅定所打動,不由得暗暗點頭。
“艾利卡,那麼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去哪?”小丫頭問道。
“我不知道!”艾利卡略顯茫然地搖了搖頭:“我是一個孤兒,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誰,家裡還有什麼親人,甚至不知道我的父母是否還活着。是艾米莉嬤嬤把我撿回了聖母院,撫養我成*人的。除了聖母院之外,我不知道該去哪。也許我會先去香奈兒劇院,然後思考一下下一步應該怎麼做。”
“艾利卡,你有沒有想過去法國的各大唱片公司試訓。爭取能有一個出頭地機會,真正成爲萬衆矚目地明星?”我問道。
“想過,我也偷偷地試過,可惜都失敗了。”艾利卡鬱悶地搖了搖頭,說道:“大概是由於我迷糊地原因吧,很多次的好機會都被我自己搞砸了。但是我對我自己地嗓子還是很有信心的。”
“噢?既然這樣的話,你願不願意在這裡唱幾句。讓我們聽聽?”我說道:“我見識過你地舞蹈了,確實非常有才華。如果你的唱歌能喝你地舞蹈一樣出色的話。我相信你一定會實現自己的夢想的。”
“是嗎?謝謝你!”艾利卡一臉驚喜地對我說道:“那我就唱一曲了。”
說着,艾利卡就輕聲唱了起來,唱的是一首經典的法文情歌《你是否願與我同眠》。歌聲剛剛一響起,我和小丫頭就都被吸引住了。
雖然說我倆也是天王天后級的人物了,但艾利卡地嗓音卻不得不令我倆驚歎,比其他在舞蹈方面的才能(當然是在不犯迷糊的情況下)有過之而無不及。雖然說比起我倆來說還有細微的差距,但已經絕對算是天籟之音了。不僅清澈優美。純淨空靈,而且大概是由於在聖母院裡面長期受到薰陶的緣故,帶上了一絲聖潔的味道。頓時令人想起了一些天堂之類美好的東西。
“你唱得真是太好聽了!”我和小丫頭由衷地讚歎道。此時周圍已經有很多人被艾利卡的歌聲吸引住了,一曲歌罷,周圍地人都毫不吝惜地獻上了自己最熱烈的掌聲。
“謝謝!”艾利卡的臉上現出了一絲激動的紅暈。不知是由於剛剛唱完一曲的緣故,還是因爲我倆的誇獎讓她有些不好意思。
我突然心中一動,對艾利卡說道:“艾利卡,有沒有去國外發展地想法?”
“去國外?”艾利卡的臉上有一絲驚訝的表情:“這我倒是沒有想過。去哪裡呢?”
“去中國,願意嗎?”我問道。
“中國?魔鬼天使的國家嗎?”艾利卡問道。
我暈,沒想到我倆居然在某種程度上成了中國的形象代言人了,艾利卡提到中國,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我們。就好像後世在美國,提起中國有相當一部分人第一個想到的是姚明一樣。
“是啊。如果去那裡發展的話,你會願意嗎?”我問道。
“呃……”艾利卡有些爲難地說道:“我是很嚮往那個古老而神秘的國度啦,可是我一個法國人,到中國演唱會受歡迎嗎?更何況我根本就不會說中文啊!”
“音樂是不分國界和種族的啦!”小丫頭立刻明白了我地意思,在一旁鼓勵道:“我相信,以你地實力,一定可以在中國大受歡迎的。至於說中文嘛,你可以現學啊,我可以做你地老師。”
“呃……我能學會嗎?”艾利卡有些疑惑地說道:“不是說中文是世界上最困難的語言嗎?我沒有信心啊!”
“你放心好了,我可以教你嘛!”小丫頭拍了拍艾利卡的肩膀。笑道:“中文其實也不是那麼難學。只要掌握了訣竅,還是簡單得很的。更何況你這麼聰明。一定沒有問題的。至少在兩個月內,我相信你應該可以完整地唱一首中文歌出來。”
“真的嗎?”艾利卡反問道。臉上有一絲期待,還有一絲不自信。
“哎呀,放心好啦,不信你現在就跟我學。從最基本的漢語拼音開始學起。”小丫頭說道:“跟着我念,啊——喔——呃——咦——嗚——籲——”
“啊——喔——呃——咦——嗚——籲——”艾利卡跟着小丫頭唸了起來,也別說,居然還真念得差不多,很有神韻。不知道究竟是小丫頭這個老師教得好,還是艾利卡這個學生學得好。
“你看你看,這不是學得很快麼!”小丫頭一副小大人的樣子拍着艾利卡的肩膀說道:“所以說,要對自己有信心,有了信心,再大的坎都是可以邁過去地!”
“嗯,謝謝你!”艾利卡用力點了點頭,明顯對自己的信心更足了,但隨即又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一下子又把頭低了下去,一臉的沮喪。
“怎麼了艾利卡?”我好奇地問道。
“我在中國誰都不認識,連去都沒有去過,有誰會替我做專輯麼?”艾利卡鬱悶地說道。
“呵呵!”我和小丫頭對視了一下,同時笑了起來。
“這個就更不是問題了。”我笑着對艾利卡說道:“我們就認識一些中國唱片界的權威人物,比如說魔鬼天使。只要我們打個招呼,這個面子一定會給我們的。你要做的就是練好中文,和自己的嗓子就可以了。”
“真的嗎?”艾利卡的眼睛一掃剛纔的頹勢,立刻開始灼灼放光:“你們真的認識魔鬼天使?他們是我的偶像呢!能幫我弄到他們的簽名嗎?如果是合影就更好了!”
“這個沒問題,不久之後你就會是他們的同事,甚至是好朋友了,到時候簽名與合影不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小丫頭笑道。
“那可真是太好了!”聽了小丫頭的話之後,艾利卡的兩眼此時已經完全變成了星星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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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人可以在美國發展(比如李紋),愛爾蘭人可以在英國發展(比如西城男孩life),法國人自然也能在中國發展,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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