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爲訓練的時間也增加了，又要趕着做作業，所以近段時間，莫箏上星際網的時間變短了。
樑毅在學校裡也很少和她碰到。
最近樑毅考慮着要不要把他從瑞狄斯那邊得到的信息告訴她，又覺得大部分還算只是他的猜測，就這麼告訴她似乎不太妥當，如果能把常越彬那邊的信息也弄到手就好了，這樣一來，差不多也就能夠判斷。
這天，他好不容易看見莫箏在星際網上，就決定過去看看她，結果按照座標傳送過去一看，發現居然是莫小廢。
“你又用她的id登陸。”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碰到了。
原本機器人是和主人綁定在一起的，只有對方登陸的時候，它獲得批准才能登陸，現在就算莫箏沒有登陸它也可以直接上來了。
“我登陸是箏箏同意了的。”莫小廢擡起頭看着他，“你找箏箏有事？”
“沒什麼。”樑毅說完剛想離開，卻又像是想起了什麼，“聽說你在搜索資料方面比較擅長？”
“是啊。”一提到這個，莫小廢自豪極了，“現在a級左右的資料都難不倒我了。”它最近的進步很大，再過一段時間，估計連s級的信息庫也能侵入進去，當然現在還不敢嘗試。
“那幫我查一點東西。”
如果直接去問常越彬，對方肯定會把這種情況隱瞞下來，他們之間並沒有合作關係，互相也沒有信任，而且貿然去問他，瑞狄斯的存在也會暴露，所以只能通過其他方法獲取信息。
……
根據樑毅提供的線索，莫小廢很快鎖定了幾個醫院，接着排除了下。
“醫院已經查到了，根據日期和醫院裡面的記錄，稍等一下……”它侵入了那家醫院的系統，邊防禦着邊快速查看着，總算是查到了幾個名單，然後根據這邊的信息篩選了下，最後選出了其中一位醫生。
“就是他了，但他好像在三年前就辭職了。”
樑毅看了一眼，問道：“能查到他目前的位置嗎？”
“讓我試試看。”本以爲只需要查一點點，結果一件接着一件，莫小廢越來越好奇了，“可是你爲什麼要查這些？”
樑毅大致解釋了下：“我想知道點內容，記得先不要告訴莫箏。”
聽到後半句話，莫小廢覺得樑毅真是可疑極了，爲什麼不能告訴箏箏，但既然對方提了，它就點了點頭：“可以是可以，不過箏箏如果主動問了，我就如實回答。”它是不會騙箏箏的。
“只要你不會主動說就行了。”就知道這個小機器人肯定是完全向着自己主人的。
“知道啦。”說話間，莫小廢停了下來，得意地說道，“查到了，權限是普通公民b級，很簡單。”它這是越來越厲害了，速度又快了。
“發給我。”
“好的。”莫小廢點頭髮給了他，最後補充了一句，“對了，我這次幫了你，作爲交換，你以後不能再欺負箏箏了，就算箏箏想欺負你，你也不能還手。”
聞言，樑毅默默無語了下。
……這是什麼不等價的交換。
他好笑地說道：“我哪能欺負得了她。”
“之前在e分院你們不就動手打過架。”這件事它可還記得清清楚楚呢。
原來指的是這個意思，樑毅回道：“如果你指的是對戰，那我當然不會手下留情，不然對她不夠尊重，還是你覺得她的實力不如我？”
“……”莫小廢被他問得一時間答不上來了，最後改口說道，“那作爲交換，你以後要多幫幫箏箏。”
“這倒可以。”反正他們是合作關係，幫忙也是理所當然的。
“一言爲定。”
☆☆☆
醫生的信息到手後，樑毅去找了齊鈴，這傢伙最近一直混在華雨的訓練場，所以很好找。
“有件事想麻煩你。”
“什麼事儘管說。”齊鈴看起來倒也爽快，可惜後面又馬上加了一句，“但先說好了，我做事是有原則的，要是簡單的只要請我吃一頓就行，但要是比較麻煩，那就要……”她的雙手來回搓了搓，挑挑眉，做了個“你懂的”表情。
……這算什麼原則。
樑毅沒和她閒扯，直接問道：“聽說你的異能可以讀取別人的記憶。”
“嗯，但如果要讀出固定的內容，必須要對方正在思考這件事，一般情況下我是不會讀取別人記憶的，這有違規定。”不僅如此，還累人，還有副作用。
齊鈴笑了，“你想讀誰的記憶？莫箏的？”
突然聽到這個名字，樑毅略爲無語：“我對她的記憶沒興趣。”
“少來啦，別想騙我。”
因爲經常被這羣人調侃，樑毅已經點亮了無視的技能，還是滿級的，他繼續說道：“過會我會見一個人，在我問他的問題的時候，你把他所知道的信息讀取出來。”樑毅說着發了張照片到她的終端裡，“有關這個人的所有信息。”
“額。”齊鈴顯然認識他，“這個人不是那誰嘛，你要知道他的信息幹什麼。”居然要打聽聯盟那邊的人的消息，她忽然有點小緊張。
樑毅想要獲取的是四年前常越彬剛剛到這片星域上來的時候的情況。
雖然剛剛見面的時候常越彬大致和莫箏說了下，他在一旁也聽到了，但他總覺得對方故意把一些重要的事情給隱瞞了，特別是在看見瑞狄斯後，這種想法更加強烈。
爲了找到這個給常越彬治療的醫生，樑毅翹課和齊鈴一起前往了對方目前所在的地方。
對方現在退休在家，偶爾會幫附近的人幫忙配製下藥劑，所以很容易就打聽到了。
樑毅只是提了下常越彬的名字，一旁的齊鈴就瞬間捕捉到了很多畫面，這些記憶一映入大腦，她頓時感到一陣反胃。
“怎麼樣？”等到樑毅和醫生告別，轉過身問齊鈴問道的時候，就發現她的臉色非常不妙，還突然捂住嘴巴跑遠了。
感覺到她的氣息比較紊亂，又想到這個異能似乎有副作用，他便急忙跟了上去：“沒事吧。”
“沒事……”齊鈴深呼吸了幾口，臉色還是有些不對勁，她扯出一絲笑容，“真不該答應幫你，都是些什麼可怕的記憶，太可怕了……泣……”
“你看到了什麼。”
“非常可怕的手術畫面，身上幾乎沒一塊是好的，但很多地方都爬滿了鱗片，他不是和我們同族的嗎？怎麼會覆蓋了那種東西，難道是注射了什麼？”
聽到這裡，樑毅差不多已經可以確定了，常越彬果然和瑞狄斯一樣，是“倖存者”。
縱使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但是在確認之後，樑毅的心情還是有點沉重，因爲這代表着她和莫箏或許真的無法回到原來的星域了。
“辛苦你了，報酬到時候我會打給你的。”
齊鈴還在慢慢地緩着神，聽到樑毅這麼說，急忙擺擺手：“不用啦，之前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我們是隊友還是是朋友，當然不能收你報酬。”
☆☆☆
回去的路上，樑毅直接用終端聯繫了莫箏，這時她正在趕寫作業，接到樑毅的通訊申請後，隨口說了句：“下午好，樑毅。”
“你現在方便嗎？”樑毅說道，“我準備把目前所知道的內容都告訴你。”
聽到樑毅認真的語氣，莫箏忽然有種不太好的感覺，總覺得接下去的話並不是她期望聽到的消息，但她沒有產生任何逃避的想法，停下手裡的作業，回道：“你說吧。”
“我們或許回不去了。”樑毅停頓了下，繼續說道，“回去的路線的確是存在的，但那是一條死路，我們回不去了。”
聽到這句話，莫箏頓時渾身一僵，她急忙問道：“爲什麼突然這麼說，你得到了什麼消息，難道你和那隻瑞狄斯溝通成功了。”如果不是這樣，他不可能說出這麼肯定的話。
“差不多。”樑毅思考了下到底該從何說起，最後問道，“你不是覺得這隻瑞狄斯和以前你遇到的不一樣嗎？”
“是的。”以前在那邊遇到的瑞狄斯精神力沒有這麼高，也不會噴什麼毒氣，只會用力自己的利爪和尖牙進行攻擊。
樑毅說道：“的確不一樣，因爲它還融合了另一族的能力。”
“……這是什麼意思？”這句話的字面意思很好理解，但是莫箏一時間想象不出那種畫面。
莫箏所處的部門活動範圍並不僅限於a區，等她從彭科畢業，或許就得離開家所在的城市，到處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