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宋恭大吃一驚,連忙和周然一同來到了御花園。
整個御花園一片狼藉,位於御花園中心的湖泊因爲爆炸而波濤洶涌,湖水飛到了天上,如同雨點一般落了下來。
更令人震驚的,是湖泊的中心位置,居然出現了一個水洞。
“糟了!那個下面就是修羅柱!”
宋恭大叫一聲,便不顧自身安危,操縱靈船向着水洞而去。
剛一接近水洞,四隻龐然大物就躥了出來,不是別物,正是守衛湖底密室的水龍。
水龍兇猛無比,並非宋恭能夠應付,其中一隻張開的血盆大口,就要將宋恭一口吞下。
宋恭無力逃走,正閉目待死,一股風吹過。
一人將宋恭救下,並帶到了岸邊。
此人正是周然,周然救下了宋恭之後,又道:“國主,這四隻畜生已經被濁息污染了,早已經不是守衛湖底的靈獸,如果讓它們在這裡暴走的話,整個王宮就毀了。”
“冠軍侯,請你出手殺了它們!”宋恭懇求道。
周然也不含糊,徑直飛到了四隻水龍的面前。
王宮裡的侍從、宮女們瞧見了御花園湖泊的這一幕,全都目瞪口呆。
爲什麼宋恭的御花園湖泊裡會有如此兇猛的妖獸,湖中心出現的那個洞究竟是什麼?
宋恭見狀,立即下令所有的人離開御花園,不能有任何一人停留。
所有的人都離開之後,御花園裡只剩下宋恭一人目睹周然與水龍之戰。
水龍之力,雖然及不上窮奇這樣的神獸,但也是無比兇猛的妖獸,再加上被濁息侵擾,實力有增無減。
宋恭不由得爲周然擔心起來。
周然面對四隻水龍,第一次見它們的時候,大概只有合道中期而已,不過現在,每一隻水龍都有了合道巔峰的實力。
如果是普通強者,對付這四隻畜生,只怕千難萬難,可是周然卻不當一回事。
乾坤戒中,玉血劍飛了出來。
劍身上透着陣陣寒光,寒光刺目,正是劍氣迸射之時。
一股股劍氣向着四隻水龍而去,四隻水龍的尾巴猛然揮動,在身體的面前形成了一堵水牆。
水牆中帶着緻密的靈氣,居然將周然的劍氣擋了下來。
“咦?”
周然一愣,沒想到這四隻畜生挺聰明的,以水牆化解自己的劍氣。
四隻水龍擋下了周然的劍氣攻擊,便第一時間開始反擊。
四個腦袋,都向着周然咬了過來,尖利的牙齒,任何人被咬上一口,都會粉身碎骨的。
周然以靈巧的身法躲避水龍的攻擊,令四隻水龍撲了一個空。
避過鋒芒之後,周然第一時間揮動玉血劍。
既然劍氣對水龍無用,就用玉血劍無堅不摧的劍鋒來應對。
一劍揮出,向着其中一隻水龍而去。
水龍身上的鱗甲堅固,能夠媲美高等級的防禦法寶,不過在周然的玉血劍下,卻顯得不堪一擊。
一隻水龍的腦袋,須臾間就被周然砍了下來。
剩下的三隻水龍見狀,全都誠惶誠恐,慌忙的向着周然撲來。
面對氣急敗壞的三隻水龍,周然毫不在意,再次揮動了玉血劍。
三劍揮出,另外的三隻水龍的腦袋,也被周然斬了下來。
巨大的水龍屍體,浮在了湖面上,水龍的血染紅了整個湖泊,給人一種戰慄的感覺。
不僅如此,原本殷紅的鮮血,卻帶着如同墨汁一般的黑色,將整個湖泊都污染了。
宋恭戰戰兢兢來到周然的身旁,道:“冠軍侯,這個湖是不是已經毀了?”
周然嘆了一口氣,道:“暫時不要讓人靠近這個湖,將御花園徹底封閉。”
“好!”
宋恭重重的點頭,隨後操縱靈船,和周然一同來到了湖底的密室之中。
這位宋國國主最不願意看見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宋國修羅柱的柱心空空如也,已經不翼而飛。
宋恭整個人都軟了下來,她的眼睛裡滿是淚水。
“柱心沒了,我又怎麼和宋國的列祖列宗交代?”
周然面色一沉,道:“石門蓄謀已久,自然有恃無恐。景國、慶國、宋國三國的修羅柱柱心,石門並非不能盜走,而是時機未到。直到神獸窮奇甦醒,石姬盜走了窮奇體內的濁息,石門擁有兩大神獸的力量,這纔開始行動。如今三國修羅柱的柱心全都落入了石門手中,再加上窮奇、饕餮體內的濁息之力,現在的石門和石姬,並不容易對付。”
“那怎麼辦?那怎麼辦?”宋恭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西境三國就要毀於一旦,慶國那邊爲什麼還沒有做出表示?難道慶國國主真的如傳聞中那樣鐵石心腸嗎?三國一同覆滅,對慶國來說有什麼好處?”
宋恭希望三國同仇敵愾,可惜的是,事情遠非那麼簡單。
周然面露苦澀,慶國的國主只怕還沒有恢復元氣,他又怎麼會參與抵禦石門的計劃中呢?
“國主,別指望慶國了,還是自求多福吧!當務之急,是要從長計議,抵擋濁息侵襲。”
“對對對!我怎麼把這事忘了?”
宋恭已經慌不擇路,周然怎麼說,她就怎麼做。
兩人離開了密室,來到了湖面之上。
可是展現在兩人面前的,卻是驚人的一幕。
頭頂上的天空,已經變得灰濛濛的,明明是晌午時分,卻好似傍晚一般。
空氣中瀰漫着難聞的氣味,不是別物,正是濁息。
“怎麼會這樣?剛纔明明不是這樣的!”
宋恭想死的心都有了,周然還讓自己從長計議,可是如此一來,還怎麼從長計議?
周然面色陰沉,他也沒有料到石門的行動會這麼快。
纔剛剛將宋國修羅柱的柱心盜走,就開始了自己的計劃。
濁息瀰漫,看來不僅僅天封城受了影響,只怕整個宋國、整個西境三國,都已經被濁息侵蝕。
石門已經開始行動了,與石門的一場大戰在所難免。
周然冥神靜氣,終於找到了石門的所在地。
“原來石門一直隱藏在宋國王宮,難怪我們找了這麼久都沒有找到,眼皮子底下的東西,往往是最難尋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