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四章 針鋒相對(一)

王世充先是一愣,緊接着笑了起來:“楊玄感,你可是越來越精明瞭,看來和你打交道以後也會越來越難。”

楊玄感知道自己猜中了,心中暗喜,臉上仍擺出一副冷峻的模樣,“哼”了一聲,說道:“別盡說些沒用的,你以前說過我們合作要以誠相待,我來這裡見陳智深沒瞞着你,你是不是也應該把真相告訴我?”

王世充嘆了口氣,道:“好吧,反正我也沒拿定主意是不是要把這陳智深上交報功。實話告訴你吧,楊玄感,我本來一直暗中跟隨着你,這次抓到不少楊諒手下的將領,我想查查有沒有誰和朝廷一方的某些大人物有關係,本來我也沒抱什麼希望,可是你楊玄感真是我的福星,居然主動送我這麼大一份功勞。”

王世充越說越得意,雙眼的綠光一閃一閃,臉上也寫滿了笑意。

楊玄感冷冷地回道:“大功勞?王世充,你如果想向新皇報功,應該把自己獻上去纔對。”

王世充臉色一變,眼中的兇光一閃而沒,厲聲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楊玄感伸出食指,不屑地搖了搖,平靜地說道:“以前的事情就不提了,只說這次平叛,王世充,你在蒲州做了些什麼,在朔州做了些什麼,還需要我再說一遍嗎?”

王世充身軀猛地一震,連聲音也驚得變了調:“你是怎麼知道的?”

楊玄感本來只聽楊素說過王世充在蒲州和裴文安勾結之事,至於幫助信使假借勸降機會暗渡朔州之事,卻完全是自己的推測,可是兩件事放在一起說,王世充居然全都承認了,實在是意外之喜。

楊玄感決定趁勝追擊,他“嘿嘿”一笑,道:“王世充,你可別忘了,我們照樣有自己的情報系統。只不過沒專門針對你王世充,而是想辦法去搜集叛軍的情報罷了,如果真的想查你,你以爲我們會不知道你派出的那個扮成廚子的假楊諒使者?”

王世充不服氣地道:“可我手上的這金牌可是貨真價實的,我這欽差的身份也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到楊廣面前查證。”

楊玄感哈哈笑道:“楊廣也真是有眼無珠,居然能讓你這個最大的叛賊來監視和打聽別人。王世充。其實我一直很奇怪,你不是說楊廣不待見你嗎。怎麼這次還會把這個任務交給你來辦?”

王世充點了點頭,道:“老實說,我剛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也吃了一驚,大概是楊廣並不知道我們兩家的關係吧,可能楊廣覺得你們楊家討厭我王世充,當年楊廣在越國公軍中反擊突厥的時候,我們倆的不和可都被他看在眼裡,所以他纔會派我這個對越國公懷恨在心的人在軍中做這件事情。”

楊玄感的心在下沉:“這麼說楊廣是想讓你找到家父的把柄,想置我們楊家於死地?”

王世充點了點頭。表情也一改剛纔的嬉皮笑臉,變得嚴肅起來:“不錯,他雖然沒有明確下這樣的令,但意思很清楚了,就跟當年越國公找楊勇的碴子一樣,雞毛蒜皮的小事也許以後都會成爲他用來扳倒越國公的武器。”

楊玄感狠狠地跺了跺腳:“欺人太甚了!王世充,你以前跟我說的話。我越來越信,也許以後真的有一天我會給逼得和你真正合作。”

王世充微笑道:“我們不是已經在合作了嘛。放心,幸虧這次的事情是我來負責,我不會爲難你們楊家的,而且你們家也確實沒有什麼把柄好抓。只是那周羅睺恐怕就躲不過去啦。”

楊玄感直視着王世充的雙眼,緩緩地開口問道:“王世充。你跟我說實話,那周羅睺的事情你究竟知道多少,又打算怎麼處理?”

王世充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到的疑惑,轉瞬間就恢復了平靜,他也一動不動地迎着楊玄感那兩道犀利的目光,大聲說道:“楊玄感,在我回答你剛纔的問題之前。請你先告訴我,你們楊家是不是準備保這周羅睺?”

楊玄感認真地點了點頭,道:“不錯,我們家確實有此意,這也是我今夜來這大牢的主要原因。”

王世充狠狠地跺了跺腳,聲音變得非常急促,他喊了起來:“你們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這時候還敢和周羅睺扯上關係?實話告訴你,剛纔你和那陳智深說的話我全聽到了,連我都聽得心驚肉跳的,你們還敢做下去?”

楊玄感微微一笑:“有何不可?你既然偷聽到了我們的談話,那應該能理解我們楊家的做法吧。周羅睺是南朝名將,本身極具將才,周家在江州九江也是世家大族,若是他家肯加入我們,以後成功的把握就會大大增加。”

王世充厲聲道:“不行,你知道楊廣最怕的事情就是臣子們對他不忠,別說周羅睺這樣已經被證明有異心的人了,就連越國公,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他都要派我來抓把柄,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你那套忠義感人的理論用在先皇身上還可以,楊廣是根本不可能吃這套的。”

楊玄感平靜地說道:“也許吧,但不管如何,都值得一試,眼睜睜地看着周家完蛋而不去救,這是在主動放棄自己未來的幫手。”

王世充急得來回踱起步來,一邊走一邊搓着自己的雙手:“楊玄感,你們怎麼就不明白呢,我跟楊廣打交道比你們要多,深知他是什麼樣的人!恩義和人間的真情打動不了他的鐵石心腸,周羅睺這回是必死無疑的,你們不用費力,不然只會牽連到自己。”

楊玄感的笑聲中帶了幾分不屑:“蕭摩訶的信使陳智深剛纔都答應配合着周羅睺的說辭了,而且自始至終我都是以周家人的身份出現,陳智深根本不知道我是誰,我們楊家是安全的。”

王世充長嘆一聲,道:“楊玄感,你還是太天真了,你怎麼就不想想蕭摩訶那裡的情況?那封回信你後來就壓根不問了,這纔是最關鍵的東西。”

楊玄感擺了擺手,道:“那信根本不重要,反正要向楊廣主動坦白第一封信的事。他們就是交給楊廣又能如何?王世充,我告訴你,之所以我們要讓周羅睺主動向楊廣坦白,就是爲的在這封信的問題上不再受制於人。”

王世充搖了搖腦袋,雙眼中的綠光一閃一閃:“你啊,就不想想這信現在還是陳智深能控制得了嗎?我剛纔一邊聽一邊就在想,只怕是那王頍已經取得了這信。不管周羅睺會不會去救蕭世廉,他都會把這封回信交給楊廣的。”

楊玄感平靜地說道:“這些都在我們意料之中。”

王世充緊接着道:“那你們覺得王頍會把那封回信原封不動地交給楊廣嗎?要是他僞造一封書信。裡面真的談及到了勾結蕭摩訶,約爲內應之事,你還打算怎麼辦?”

楊玄感沒有想到過這種可能,乍聽之下,不由得一呆,道:“這也能行?”

王世充冷笑道:“栽贓陷害這種伎倆有什麼想不到的,當年對付楊勇的時候,你們也沒少用過!皇帝若是心裡打定了主意想要除掉某個人,沒證據也能發明出證據出來。他派我來不就是做這個的嗎?如果換了別人做這個事,你們楊家現在已經陷進去了。”

楊玄感笑了笑:“換了別人也不會跟你這傢伙一樣,混進牢中去抓人證據吧。再說了,除了你以外,還有誰能認出我來?”

王世充的眼珠子一通亂轉,最後說道:“那可不一定,起碼雄闊海就知道你今天來過這大牢吧。”

楊玄感啞然一笑:“闊海可是在我們家這麼多年了。一直忠心耿耿,他怎麼可能出賣我?”

王世充反問道:“那爲什麼你不讓這雄闊海跟你一起進牢,而要把他遠遠地支開,甚至連把風的人也不留一個?”

楊玄感一下子給他說中了自己的心事,一時無法開口辯駁,只能扭過了頭。抱着雙臂,鼻孔裡“哼”了一聲,算是默認。

王世充一見自己說中了對方的秘密,又得意了起來,語氣中帶了幾分嘲諷,道:“其實我能知道你們的打算,想在不暴露自己的情況下。能幫周家一點是一點,若是能幫他們渡過此劫,自然是賣了周家一個大人情。”

“但你自己也清楚,這種可能性不大,而且你今天戴了這面具來見陳智深,卻不可能在周家父子面前也這副打扮,是不是!”

楊玄感道:“當然是和周家商量過後,纔會定下如此行事策略的,不然我手上的那塊玉佩信物哪裡來?周家感激我們楊家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害我們?”

王世充冷笑兩聲:“俗話說得好,人心隔肚皮!楊玄感,你總是把人性看得太美好,而我從不高估人性!這就是我和你的最大區別。”

“周家現在確實是沒有理由出賣你們,但要是楊廣真的要殺他們全族,出於保命,也難保周家不會把你們給抖落出去。當年你爹去查辦楊勇案子的時候,那些人爲求活命互相咬人,牽涉出多少人出來,這纔沒過兩年就全忘光了?”

楊玄感想到了周仲隱那咬牙切齒的猙獰嘴臉,不由得一哆嗦,腦門上也開始向外冒起汗來。

王世充一見楊玄感這樣,更加得意了,道:“你也同意我的觀點了吧。楊玄感,趁着現在還沒到不可收拾的時候,聽我的話,趕緊回去報告你爹,讓越國公打消掉所有不切實際的幻想,切斷和周家的一切聯繫,這纔是你現在最應該做的事。”

楊玄感搖了搖頭:“現在已經來不及了,你也知道,我已經和周家商量過這事,已經被捲了進來,不可能脫清干係。”

王世充的臉上堆滿了笑容:“楊玄感,誰叫我們現在是盟友呢,這次我就幫你們楊家一把好了,包管讓你們躲過此劫。”

楊玄感心中一動,但臉上還是不動聲色,用盡量平靜的語氣問道:“你有什麼好辦法?”

王世充道:“其實說來也簡單,現在楊廣把這暗中監察的任務給了我,我回京後可以向他回報,說是周羅睺本來主動請纓,想要奇襲那霍州雀鼠谷的後方,結果被越國公當衆否決,改讓他留守大營。結果這周羅睺就懷恨在心。想把髒水往越國公身上潑,這不就結了嗎?”

楊玄感想了想,突然笑了起來:“王世充,我差點就上了你的當啦,你這哪是想幫我們,明明是想害我們楊家。”

王世充一臉不解地說道:“我可是真心想幫你們的,你怎麼會這樣說我?”

楊玄感收起了笑容:“你剛纔自己都說過。楊廣早已經想除掉我們楊家,派你來只是找個證據罷了。對嗎?”

王世充點了點頭:“確實如此。可是我是準備幫你們說話的呀。你也知道我的想法,至少在未來起事以前,不希望你們楊家出事。”

楊玄感擺了擺手,阻止了王世充繼續說下去,他的聲音變得嚴厲起來:“有心也好,無意也罷,都不是重點。楊廣既然派你來是抓我們家把柄的,那即使你爲我們家說好話,只要周家揭發了我們。那不就讓楊廣達到目的了嗎?你的證詞已經不重要了。”

王世充被說得一下子呆立原地,半天才回過了神,自言自語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層?”

王世充忽然眼珠子一轉,道:“不對,周家的人只是嘴上說恐怕還不能服衆,越國公拒絕周羅睺是當着衆將的面。在軍議上作出的決定,沒人能否定,可這周家單純地強調你們楊家和他們有關係,沒有任何證據啊。楊廣想要治越國公的罪,光是靠捕風捉影只怕也不行。”

楊玄感嘆了口氣:“你忘了當年高熲被罷相之後的事嗎?高府有個家奴去告發,說高表仁曾經對自己的父親安慰道。當年司馬懿被免官在家,後來照樣能成大事。結果這句話就成了把高僕射的相位一擼到底的決定性證詞。可見作爲皇帝,只要真想廢誰,那一個家奴的證詞就夠了,更何況周家父子呢。”

王世充的眼神慢慢地黯淡起來,他緩緩地開口道:“看來是我考慮不周了,你們楊家已經擺脫不掉周家啦。就自求多福好了,我現在也沒別的辦法。”

楊玄感長長地吁了口氣:“我也沒指望你出什麼主意,想來想去,還是我原來的法子最可靠,好歹讓周家去主動坦白一下,成不成另說,我們楊家沒給他們留下什麼把柄,真要是他們到時候亂咬,我們也沒辦法,大不了提前起事好了。”

王世充一下子大急,連忙擺了擺手,道:“萬萬不可,這次楊諒的事情你還沒看明白嗎?現在天下人心向着朝廷,你們不在楊諒起兵的時候跟進,等楊諒給滅掉後才造反,沒有任何成功的可能。”

楊玄感的語氣中帶了幾絲嘲諷:“到時候有你王世充幫忙嘛,肯定有可能成功的,你的能量可大了,在大興就能拉出幾萬人,又在蒲州和朔州折騰得風生水起,還幫不了我們楊家嗎?”

王世充一臉的苦笑:“行了,別挖苦我了,大興那次是我一時衝動了,現在想來多虧了你當時阻止我頭腦發熱,算我欠你一次情。楊玄感,若不是這樣,你以爲我這次會主動出來找你商量?”

楊玄感“哼”了一聲,抱起了雙臂不說話,心裡卻在開始盤算起接下來的行動。

王世充繼續道:“這事暫且不說,我想問問你,你們是如何能知道我在蒲州和朔州的行動。”

楊玄感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如實相告,王世充事後肯定會對此事多加查訪,與其到時候被他自己查出來,不如現在主動相告,還能賣他個人情。

想到這裡,楊玄感道:“蒲州的事是你的那家商號露了破綻,家父早在這次楊諒起兵前,就對天下一些險關要地作了佈置,你的那家商號這次在裴文安的蒲州奇襲戰中起了大作用,當即就被家父在蒲州的情報人員盯上了,事後一查就是你用支行滿這個名字開的店。王世充,以後開店的時候最好別用自己的本名。”

王世充咬了咬牙:“百密一疏啊,幸虧這次是被越國公而不是其他人發現,要不然我可真是要死得不明不白了。那朔州的事情你們又是怎麼發現的?我在朔州可是一直沒開成商號啊。”

楊玄感笑了笑:“那個胖廚子嗎?這是我和家父猜測和推斷的。倒是沒有任何證據。”

王世充一下子呆在原地,轉瞬間滿臉怒容,厲聲道:“楊玄感,你是在消遣我王世充嗎?這種事情怎麼可能被你亂猜到?”

楊玄感嘆了口氣,道:“本來我也是猜不到的,但說着說着談到了豆盧毓,我和家父始終無法解釋他的行爲,而且以你王世充的個性,劫持楊勇這個事你一定是通過一個讓楊諒絕對信任的人去跟楊諒聯繫的,人微言輕的裴文安在閃擊蒲州前絕沒有那個地位,所以這條線八成就會是豆盧毓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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