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命令你了，你讓她開始吸收吧！”
碧空雪不知是聰明還是徹頭徹尾的不諳世事，竟然直接來了這麼一句，讓秦少風哭笑不得的話。
難道這小傢伙真就看不出他的打算嗎？
“鬼顏，那你就繼續，我跟小雪聊聊。”
秦少風也不準備直接用這種手段威脅，反正以鬼顏的速度，想要將這一譚死氣之水吸收光，還有着不知多久的歲月。
鬼顏明顯是徹底將忽悠碧空雪的事情交給了秦少風。
她開始動作之後。
碧空雪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旋即，它似乎就想起來秦少風剛剛的稱呼，很是不爽地道：“你剛纔叫我什麼？誰叫小雪？”
“那我應該怎麼稱呼你？”秦少風問道。
“你就叫我碧空雪就行，我不需要名字。”
碧空雪傲氣的回答一句，似乎就出現不耐煩的情緒，身影緩緩消失不見。
秦少風嘴角微微勾勒着，卻也不着急。
同樣退出識海。
他就再一次開口，問道：“碧空雪，你怎麼會來到這裡，這個水潭下面有什麼？”
良久的沉默。
彷彿碧空雪之前跟他的對話全都是虛假一樣。
“你今年多大了？”
秦少風又一次問了出來。
仍然沉默。
這一回，已經不需要秦少風再打招呼。
鬼顏自動停止下來吸收死氣的動作。
她可是比秦少風還期待，秦少風能夠將碧空雪納入囊中。
碧空雪對秦少風的問話絲毫不加理睬。
使得她清楚的知道，饒是她從秦少風的一些思索中，能夠看出秦少風很是詭計百出，卻也不可能讓一個根本不理睬他的小傢伙投誠。
想必秦少風下一刻就要以此來要挾，她不介意主動做出來。
仇恨這東西，可不能總讓秦少風去拉。
不然還談什麼拿下碧空雪？
碧空雪頓時回過頭來，怒道：“你怎麼又停下來了？”
鬼顏可沒有了之前的好脾氣。
或者說，身爲鬼屍族的她，本來也就是沒有好脾氣的時候。
若非她跟秦少風有着戰時聯盟，她依舊只會是曾經秦少風見到的那種冷冰冰的樣子。
碧空雪的確強大，卻也不可能改變她種族的特製。
“似乎應該我來問你，現在分明是你在求我們辦事，竟然還對我們不理不睬，真將我們對你的幫助當成理所應當了嗎？”鬼顏暴怒之下，使得秦少風身周都有着一層紅色氣體。
紅色氣體竟然凝結成她的面孔模樣。
“我，我……”
碧空雪頓時呆愣當場。
作爲高等生命存在，他還不屑於說謊。
可偏偏，鬼顏所說真就是事實。
秦少風看到這裡，就已經徹底明白過來，這個小傢伙當真就是那種不諳世事的存在。
否則，只需要威脅就足夠了。
即便最終依舊只會是碧空雪落敗，卻也能夠讓他感覺到麻煩。
哪裡會像現在這樣？
“你先別生氣，小雪應該還在考慮怎麼回答我，畢竟他還小，回答之前需要思索一下也是應該。”秦少風立即開口。
反正他的想法，鬼顏能夠直接看穿，倒也不怕她多想。
“僅此一次，我也很好奇它是怎麼回事，要是它在裝死，那咱們也裝死，反正就算你們一起來求我，我也不可能再吸收這個水潭的死氣。”
“反正吸收什麼地方的死氣，我也都能提升自己，何必一定要幫它？”
末了，她還主動加上了一句。
她明顯是在擔心，碧空雪年紀太小，會出現一根筋，認爲她必須吸收水潭的死氣才能提升。
果不其然，碧空雪氣息頓時出現變化。
那明顯就是在擔憂。
“放心放心，小雪這麼可愛，怎麼會做那種忘恩負義的事情？”秦少風連聲安慰。
在他這樣的話語，以及鬼顏的怒火之下，碧空雪竟然沒有再次排斥‘小雪’這個稱呼。
見到鬼顏再一次開始吸收死氣，碧空雪才終於放心下來。
秦少風則是主動湊過去，坐到碧空雪身邊，道：“小雪不用怕，只要咱們不招惹她，她還是很好相處的，你看我不是也跟她相處的很好嗎？”
“嗯。”
碧空雪這回是真不敢裝死了。
它的生命形態，明顯能夠看得出來，鬼顏乃是秦少風的一部分，或者應該說是能力的一部分。
奈何秦少風實在太弱。
若非他們存在原因的緣故，恐怕這一具身體的話語權，早就不屬於秦少風了。
再聽秦少風這話，它是真的認爲就是這樣。
此時的它有求於鬼顏，更加不敢妄動，只能迎合着秦少風開口。
“咱們繼續剛纔的話題。”
秦少風笑道：“小雪今年多大了？”
“我……不知道。”
“不知道？”
鬼顏的聲音再次響起，疑問中明顯帶着怒火。
“我是真不知道，就算按照你們人類和鬼屍族的計算法，我也算不出來，畢竟我靈智初開到現在過去多久，我也很難計算，最起碼也要有幾萬年了吧？”
碧空雪很是委屈地說道：“我只知道我開靈智之前會更久，可具體多久我一點都不知道。”
它在開口的時候，讓秦少風明顯聽出來，它對鬼顏越來越不爽了。
秦少風不由得在腦海中想道：要不要試試你來做惡人，讓它感覺我不應該被你欺負，主動選擇跟隨我，以此來抵制你？
他只是這麼一想，還真不認爲鬼顏當真能夠同意。
畢竟這樣一來，惡人全屬鬼顏，可她卻一點好處都得不到。
甚至將來，自己還有可能利用碧空雪去對付鬼屍族。
“哼！連自己活了多久都不知道，你們兩個怎麼都這麼廢物？本王怎麼就跟你們兩個廢物廝混到一起了？”鬼顏冷哼出聲。
這句話一出，讓秦少風清楚的知道，她竟然真的就同意了。
甚至直接就開始按照他的想法去做了。
碧空雪乍聞此言，再看秦少風的目光頓時就開始變得不對勁兒了。
那是一種同情，甚至還帶有一絲同仇敵愾的神色。
特麼滴！
我們不知道自己多大年紀就怎麼樣？
說的好像……對呀！
“你多大年紀了？”
碧空雪想到，就直接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