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晨兩人慢悠悠吃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才結算賬單,向火鍋店的外面走去。巧合的是,在杜晨兩人向外走的時候,正好也有幾個外國人從火鍋店裡走出來。
於克堅好笑的說道:“我們明杭這個小地方最近這是怎麼了在什麼地方都能看到這些老外。”
杜晨的心裡也是微微一動,就連他也發現,最近這段時間,明杭市經常有外國人出入。他不覺得這是一件正常的事情,明杭忽然出現這麼多外國人,肯定是要發生某種事情。
“啊”就在這時,其中一個容貌英俊的外國人,忽然面露痛苦,誇張地張大嘴巴,雙手抱着腹部,直接蹲在地上。
本來他身旁的兩個外國人還在有說有笑的用英語談論着什麼,當他們注意到此人的異樣,忙用英語問道:“布魯塞爾,你怎麼了”
被稱之爲“布魯塞爾”的外國人,勉強露出一個笑容道:“肚子疼”
“快送他去醫院吧。”其中一個看起來有五十來歲,金髮碧眼,大肚翩翩的外國人說道。
“布魯塞爾,你堅持一下,我們這就送你到醫院去”另一個年輕的外國人拍了拍布魯塞爾的肩膀,起身在四周張望一圈,就來到杜晨和於克堅的面前。
“請問,醫院在什麼地方”年輕的外國人焦急的問道。他是非常標準的盎格魯撒克遜人,名字也是非常大衆化,叫做傑克。
“我就是醫生。”杜晨淡淡的說道。
傑克的臉上滿是迷茫,因爲杜晨說的是華夏語,他目前還沒有掌握這門語言。
杜晨也不管傑克能不能聽懂自己的話,兩步來到布魯塞爾的身前,只是簡單地看了看,就知道布魯塞爾這是非常標準的急性胃痛。這種病並不是很難治,甚至民間還有一些小偏方,更是難不倒杜晨。
很快,杜晨就掏出隨身攜帶的金針,準備治療布魯塞爾的病。
但就在這時,五十來歲的外國人激動的說道:“你要幹什麼你這是非法行醫,我們並不相信你們華夏的鍼灸我們要去醫院。”
杜晨皺着眉頭,這老外唧唧歪歪的說什麼呢
但是很快,他就反應過來,這老外應該是不相信自己的醫術。想到這裡,他看着布魯塞爾,也不管布魯塞爾能不能聽懂就說道:“我現在要爲你鍼灸,你要是相信我的話,就點點頭。”
說到這裡,杜晨點了點頭。
然而讓杜晨意外的是,布魯塞爾竟然懂得華夏語,說道:“別說了,我相信你。”
說完,他用英語對年長的外國人說道:“湯姆,你不要阻止他,我相信華夏的鍼灸。”
湯姆搖着頭說道:“布魯塞爾,你是真的瘋了。但是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願上帝保佑你。”說着,他還很是無奈地聳聳肩。
杜晨可沒管湯姆在說什麼,直接抓起布魯塞爾的右手,掰着他的大拇指,右手捏着金針,眼疾手快,“嗖”的一下,將金針紮在布魯塞爾的大拇指上。
“嗷”布魯塞爾發出一聲更慘的叫聲,臉上還浮出涔涔的冷汗。
湯姆和傑克均是激動地看着杜晨喊道:“你剛剛對他做了什麼”
杜晨沒說話,反正他們也聽不懂自己的話。
因爲湯姆和傑克的聲音,吸引不少人的目光,很快,火鍋店就被人們圍一圈,右手指指點點,小聲地討論着什麼。
“咦。這位不是人民醫院的神醫,杜神醫嗎”人羣中有人認出杜晨,先是很驚訝,然後又淡定的說道,“只要杜神醫在這裡,就沒有他治不好的病。”
“我呸你沒看到那個老外的臉都白了,我看啊,這個什麼杜神醫,也只是個徒有虛表的江湖騙子”有人反駁道。
“哼。杜神醫是不是江湖騙子,只有那個病老外知道。你們說的都沒有,我就是相信杜神醫醫術無雙,世界上就沒有治不好他的病”率先開口的路人大聲說道。
“呸你這個水軍,姓杜的給你多少錢,能讓你這麼替他說好話。”路人們紛紛鄙夷道。
但是隨着這名路人的話,衆人還是將目光落在布魯塞爾的身上。畢竟不管治療的結果如何,只有布魯塞爾這名當事人,能切身地感受到。
布魯塞爾的臉色還是有點發白,心裡暗暗後悔,不該輕信華夏醫生的話。可就在這時,他忽然覺得自己的肚子好像不痛了。
他最初還以爲這是一個錯覺,不敢相信地揉了揉肚子,發現自己的確實不痛了。接着,他站起身,試着走了兩步,又蹦蹦跳跳幾下,確認那該死的疼痛已經消失,他的臉上才露出笑容。
湯姆和傑克對視一眼,疑惑的想到,難道真的讓這個華夏醫生治好了
“布魯塞爾,你的身體怎麼樣”湯姆擔心的問道。
“好了完全好了”布魯塞爾是用華夏語說的,還伸出了自己的大拇指。
湯姆和傑克雖然不懂華夏語,但是也能猜出布魯塞爾的意思,不敢相信的想到,難道華夏鍼灸真的這麼神奇隨便扎一針,就能治好布魯塞爾的病
其實在杜晨的眼裡,布魯塞爾的根本不算是病,治療起來一點難度都沒有。
“你好,杜晨杜醫生是吧很感謝你治好了我的病,讓那該死的疼痛從我的身上消失。我是布魯塞爾,比利時人。”布魯塞爾大步來到杜晨面前,張開雙臂和杜晨來了個擁抱。
杜晨有點尷尬。
這外國還真是熱情。
但是他也知道這是文化差異造成的,也沒有拒絕,就和布魯塞爾擁抱了一下,然後就快速分開。
他不解的問道:“布魯塞爾,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就算是布魯塞爾聽到路人們的話,也頂多知道自己姓杜而已,再加上剛纔布魯塞爾還處於疼痛中,杜晨可不覺得他能注意到路人們說的話。
布魯塞爾指了指杜晨的胸牌說道:“這上面寫着的,杜晨,第一人民醫院醫生。哈哈哈,杜醫生,我的漢語水平還不錯吧”
杜晨低頭一看,頓時笑了。
掛在他胸前的,正是柯有倫給自己進入醫術研究院的憑證,當時他害怕柯有倫擔心,就直接掛在自己的脖子上。
沒想到布魯塞爾的注意力這麼敏銳,竟從那上面發現了自己的名字。
杜晨笑道:“你的華夏語水平不錯,要是隻聽你的聲音的話,還以爲你是華夏人呢。”
布魯塞爾得意的笑了起來。
很快,他扭頭說道:“湯姆。傑克。我覺得你們應該給杜醫生道歉。剛纔要不是杜醫生的話,我可能真的要去見上帝了。”
湯姆和傑克對視一眼,來到杜晨的面前,坦率的說道:“很抱歉,我們之前誤會了你。”
杜晨聽不太懂他們的話,但還是笑着擺擺手,示意自己沒把剛纔的事情放在心上。
“布魯塞爾,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也該回到酒店了。”湯姆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神色疲倦的說道。
布魯塞爾想了想說道:“杜醫生。我現在要陪這兩位先生回到我們下榻的酒店。不過你放心,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杜晨點點頭說道:“好的。”他根本沒把布魯塞爾的話,放在心上,在他看來,這只是一句客套的話而已。
“這些外國人真是沒有自覺。杜老弟你治好了他們的病,他們居然不給錢”於克堅憤憤不平的說道。
杜晨失笑,擺手道:“舉手之勞而已。”
眼看沒有熱鬧可以看了,圍觀的路人們紛紛離開。但還是有幾個路人不甘心,湊到杜晨的面前說道:“杜醫生。我最近身體有點不舒服,你能不能給我看看我的毛病”
杜晨雖然覺得有病應該去醫院,但是他一眼就認出,和自己說話的人,就是剛纔一直擁躉自己的人。
想了想他就點頭說道:“那好吧。”
有時候杜晨也是講情面的人,譬如現在
“謝謝,謝謝杜醫生,我最相信杜醫生你的醫術了。”路人忙說道,並伸出自己的右臂,眼睜睜地看着杜晨。
杜晨有點好笑,但還是查看了一下他的身體狀況,說道:“根據你的脈象來說,你的身體沒有什麼大礙。只是晚上有盜汗的現象,我沒說錯吧”
“對對對。”路人點頭說道,“每天我醒過來的時候,上身都滿是虛汗。杜醫生,你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
“很簡單。這是腎虛的一種表現。”杜晨想也不想的說道,“回頭我給你開一個方子,你按照方子吃上一個月,就能解決你的盜汗問題。當然,以後生活也要節制,你現在只是有點腎虛,如果嚴重了的話,你的病可就不好治了。”
“沒問題沒問題。”路人連忙點頭,接着,他跑進火鍋店裡找到紙筆,遞到杜晨的面前,眼巴巴地看着杜晨,示意讓杜晨把藥方寫下來。
杜晨也沒說什麼,接過藥方,“唰唰唰”寫好一個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