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
偏偏戰祁衍卻覺得有黎歡在，很柔很暖。
尤其是看着黎歡這般自誇，自我感覺極好的模樣。
“賢內助？”
“嗯嗯。”
黎歡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那溼漉漉的小眼神，彷彿就是在等戰祁衍誇自己。
戰祁衍脣角的笑意濃了幾分，薄脣上揚。
“嗯。”
見老男人承認了自己是賢內助，黎歡這心裡更美了，咳咳嗓子，繼續開口道。
“戰叔，還有個事兒。”
“嗯？”
黎歡想了想，還是實事求是道：“郭武想讓我幫忙給吳雙安排份工作，因爲吳雙的心臟不好，也做不了其他工作，他想讓吳雙能有份溫飽的工作就好了。”
“咳咳……我這個賢內助，沒等到你點頭，就先答應下來了。”
說完，黎歡偷瞄戰祁衍冷峻的表情，小心翼翼的模樣十分可愛。
戰祁衍又怎麼會沒看出來，這丫頭怎麼會小心翼翼？
這分明就是故意的。
故作可憐，讓自己想罰她都捨不得。
戰祁衍目光深邃而迷人，薄脣抿起，片刻之後，點了點頭。
“好。”
見狀黎歡神色一亮，激動道：“戰叔，你答應了啊？”
“我親自選的賢內助幫我答應下來了，你認爲，我有反駁的權利？”
黎歡：“……”
這老男人啊。
黎歡小眼神瞬間就亮了。
就是希望看到戰祁衍這般寵溺自己，維護自己的模樣。
“戰叔，你真好。”
黎歡直接踮起腳尖，湊近戰祁衍的臉頰處啵了口。
戰祁衍啞然失笑，這丫頭也知道給自己發糖吃。
“嗯。”
戰祁衍忽然覺得自己像個孩子了，被小妮子用糖哄着，便什麼事兒都沒有了。
看到這丫頭，心思也寧靜下來，不再波瀾。
……
“戰夫人，你剛剛幫我解決了加班問題，現在我晚上的時間，是屬於你的。”
戰祁衍親自爲黎歡打開了副駕駛位置的門，隨後打開駕駛室的門坐了進去，篤定的開口。
聽到戰祁衍這般開口，黎歡主動給自己繫上安全帶，十分乖巧，脣角揚起一抹燦爛的弧度。
“好，那回家吧，我給你下碗麪。”
戰祁衍勾脣，來了軍區之後，每一年的生日自己幾乎都會在軍區度過，戰家人也就不張羅了。
沒想到今年，反倒是迫不及待的從軍區趕回來，因爲黎歡在家的緣故。
戰祁衍熟練的發動引擎，挑眉看向黎歡。
“你確定會下面？”
黎歡：“……”
這話說的。
黎歡挑眉：“別瞧不起人，至少我會下方便麪，再說了，不就是煮熟嘛，還能難道難到哪兒去？”
戰祁衍脣角的笑意再度濃了幾分，並不打算拆穿黎歡，黎歡真要是動手下面，這家裡非得一片狼藉不可。
“好。”
……
已經夜裡十一點多了，雖然是夏季，但是也有些涼意了，黎歡卻毫無睡意，和戰祁衍說了今天跟戰傑一塊兒去拜祭唐櫻的事兒。
“戰叔，我想讓唐櫻可以安葬在媽媽身邊，這樣的話，以後拜祭媽媽，都可以看看她，而且媽媽那麼好，一定會保護甜心的。”
黎歡知道無法正式做墓碑也只能做個衣冠冢罷了。
戰祁衍薄脣抿起，點頭。
“聽你的。”
“好。”
對於鬱家，黎歡不想多提，戰祁衍也同樣看出來黎歡對鬱家的敵意，並未多說什麼。
戰祁衍將唐櫻可能死於境外人士之手的消息告知了鬱臨修，鬱臨修現在鋪天蓋地的尋找殺人兇手。
鬱臨修的執念，在唐櫻身上被無限的放大。
戰祁衍抿脣，目光深邃極了。
當初……自己跟鬱臨修所說的一句戲言沒想到今日成真了。
別等到失去了，才後悔。
……
回到戰家。
傭人都已經睡下了。
雖然時間已經過了零點，但是黎歡還是主動換了居家服進了廚房。
黎歡從冰箱裡找了點青菜，又找了些牛肉。
猶豫不知道怎麼下手的時候，戰祁衍頎長的身子已經走到了自己的身後，黎歡小臉微紅，從自己的角度來看，男人的高度剛好打下投影，讓自己在男人的影子下，好似被男人包裹着。
“出去吧，別添亂。”
黎歡：“……”
這話說的。
黎歡主動挑眉，溼漉漉的眸子泛着狡黠。
“戰叔，我給你打下手，不然功勞不能算我頭上啊，我好歹要重在參與啊。”
重點是，老男人的生日，空手沒有禮物，再不表示表示，黎歡都有些嫌棄自己了。
戰祁衍聞言啞然失笑，這丫頭還真的是貧。
“嗯。”
……
黎歡嘴上說是打下手，心裡自然是希望可以學點東西的，沒想到戰祁衍真的讓自己打下手。
洗菜，準備碗，就再無其他了。
所以導致最直接的後果就是戰祁衍做好兩碗青菜牛肉麪，黎歡覺得自己就是打醬油的。
……
戰祁衍擔心黎歡燙着手，兩碗青菜牛肉麪還是自己親自端出來放在桌子上的。
青菜牛肉麪熱騰騰的散發着熱氣，十分誘人可口，黎歡忍不住嚥了咽口水，剛剛陪着郭武並沒有吃多少東西，說實話，還真有些餓了。
看着黎歡這般饞壞的模樣，戰祁衍忍着笑，話語帶着不易察覺的寵溺。
“吃吧。”
“嗯嗯。”
時間已經過了零點，黎歡有些惋惜，猶豫的將手中的筷子放下來認真擡眸凝視着男人的俊臉。
“戰叔，遲早的生日快樂……”
黎歡清澈的眸子盡是認真，聞言，戰祁衍目光深邃而迷人。
“我……沒有買禮物……”
黎歡紅着臉，想了想，將自己碗裡的牛肉夾了塊放在戰祁衍的碗裡。
“以後，我們是一塊兒吃肉的關係了。”
戰祁衍：“……”
這算是什麼邏輯？
戰祁衍目光深邃的落在黎歡的身上，盡是笑意。
“一塊兒吃肉？嗯？”
夜深人靜，老男人的嗓音好聽極了，黎歡覺得自己的耳蝸都要懷孕了。
黎歡紅着臉點了點頭，可以感覺到戰祁衍目光如炬的凝視着自己，整個人滾燙燙的。
“我對肉倒是不感興趣，倒是想吃你。”
黎歡小臉再度紅撲撲的，火辣辣的。
咳了咳嗓子，黎歡佯裝聽不懂的樣子：“戰叔，你這麼說，真的很容易讓人想歪的。”
“是嘛？想歪就對了。”
黎歡氣鼓鼓的，跟戰祁衍在一塊兒，真的撈不到什麼便宜。
自己總能被老男人吃得死死的。
戰祁衍看着黎歡氣鼓鼓的吃着眼面前的面，薄脣再度勾起上揚了幾分。
這丫頭，真是可愛。
……
之前已經見識過老男人的手藝了，所以黎歡吃着眼前的牛肉麪，真的覺得好吃得一塌糊塗啊。
“戰叔，真好吃，你把手藝教我吧，我趕明兒也做。”
“不教……”
黎歡：“……”
這老男人還真是的。
黎歡沒有留意到男人眸子一閃而過的精光，只留意到老男人的霸道了。
“那你想教給誰啊，難道想傳給後代嘛。”
戰祁衍聽着黎歡好奇的詢問，脣角的笑意漸濃了幾分。
黎歡只不過是隨意帶着笑的詢問，殊不知戰祁衍卻回答得一本正經。
“嗯，傳男不傳女。”
黎歡：“……”
這話怎麼聽着怪怪的。
咳咳……活該兒子就該嫌棄給兒媳婦做飯嘛。
那閨女就坐享其成？
黎歡轉念一想，這老男人分明是護着自己嘛。
想着想着，黎歡小臉就紅了。
戰祁衍在軍區這些年，絲毫沒有養成懷脾性，還特別尊重女人，這就很難得了。
嗯，夜深人靜，一塊兒吃着面，心平氣和的，感覺真好。
暖意盎然的。
……
黎歡原本以爲戰祁衍第二天還會忙，沒想到老男人卻好似知道自己今天要拜祭唐慕晚一般，主動早上陪着林媽一塊兒收拾東西。
黎歡心裡動容，老男人對唐慕晚的謙遜，就是對自己的尊重，戰祁衍明明自己的事兒並不算少啊。
……
當初唐慕晚去世後，黎瑞也只是隨意安葬在西山，後來，黎歡有空就會來，替唐慕晚掃墓，順便傾吐一下自己最近的心事。
說來也奇怪，每一年除了自己拜祭唐慕晚之外，還會有人會在唐慕晚忌日這一天來拜祭，掃墓，送上黃色玫瑰。
林媽走到唐慕晚墓前的時候，就控制不住的老淚縱橫，直接癱跪在唐慕晚的墓碑前。
黎歡安靜的站在林媽身旁，抿脣，身側還站着戰祁衍。
戰祁衍視線落在墓碑上唐慕晚的黑白照片，目光深邃，黎歡的模樣，像極了唐慕晚。
有着江南女子的靈動和別緻。
“唐老師，好久不見。”
戰祁衍嗓音低沉，神色嚴肅而深邃。
黎歡總覺得老男人話裡有話，可是真要是說是什麼，卻不得而知了。
……
林媽等到戰祁衍開口之後，更是啞聲傾吐道：“小姐，小小姐她已經高考完了，她最近很乖，也很棒……”
“還有，我和小小姐的生活很好，您不必擔心……”
“我啊，一把老骨頭了，不知道能陪着小小姐幾年，但是您放心，吉人自有天相，您和小小姐都善良，所以啊，上天安排了戰首長來保護我們。”
林媽好似有說不完的話要跟唐慕晚傾吐。
黎歡也情不自禁的美眸泛紅，其實，自己也有很多話想要和唐慕晚說。
之前的委屈……很多很多。
如今真要說了，又覺得雲淡風輕，沒有那麼重要了。
黎歡嗅着鼻子，主動開口道：“媽，戰叔他很照顧我，您別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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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5更送上。
你們剁手了嘛。
捂臉，九月媽陪着九月爹和九月爺爺奶奶帶着九月到高郵臨澤了。
九月爹的外婆100冥壽。
這裡是當初他們知識分子下放的地方。
很有特色的小地方，哈哈，就是肯定和市區比不了。
就當帶九月體驗生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