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大殺四方
“哪裡有人？”阿蘭問道。
秦夜不答，而是從地上撿起一根被人用利器斬斷的草莖。
有陌生人！
有危險！
“阿蘭，你去另外一處茅屋暫等我，走偏僻小道。”秦夜摸了摸阿蘭的小腦袋說。
“好的。”阿蘭眼神閃爍，並無抗拒。
兩人小心翼翼，從無錯漏，此處茅屋雖然常用，卻不是唯一。
看到阿蘭消失夜幕之中，秦夜已變另外神色。
眼神冷漠，讓人悚動。
風吹草動，百丈之外，茅屋已隱隱現身。
並無一絲異樣。
可惜，元氣之力若隱若現，讓他完全捕捉得到。
等級壓制，一切無所遁形，並不是隱藏身形，可以解決任何問題。
“你們他媽的，是不是謊報軍情，故意騙取賞金？”
“就是，怎麼等了這麼久，人都還沒有回來？”
“是啊，別跟老子說，這大半夜的，那小子還在外面修行。”
“大爺，我們真是看到他了，騙誰我們也沒有狗膽，敢騙柴家啊。”
“別吵了，要真回來了，嚇也嚇走了。”
“哪裡可能？赤焰城甚至附近宗門，都已入太陰山搜捕，他看到人早就跑了，哪裡可能回來？”
“就是就是，世家子弟和宗人，又不是傻的，哪裡可能，把漏鉤魚漏給咱們，這種小角色。”
隱約之中，細語紛紛。
秦夜皺眉不止，若不是烈焰赤血熊出現，他回程就會遇到圍捕之人，也是命數。
他已踏步走了出去。
面前上百武者，已出現在他面前。
抑或是他出現在上面武者眼前。
衆人噤聲。
秦夜沉默無語。
“小子，活膩味了是不是？”有人吐了唾沫，拔刀在手。
這些人頗有自知之明，都是看家護院角色，並無真正強者。
“小心，這小子擅長偷襲，小心他的詭計。”
“詭計個屁啊，人都站出來了，小子，你是自縛還是我們動手？”
是我自己動手！
長空當歌，刀芒爆起！
殺！
秦夜一刀下去，並無人可以做出太大反應。
頃刻間！
四五個大好頭顱掠到空中，血雨揮灑不止。
“黃極境！”
“快跑！”
人人悚然，回身不止，無人敢做一絲抵抗。
這些人說得沒錯，真正強力武者，都已入深山盡處，哪裡會在這裡守株待兔。
黑氣瀰漫，去而復收，每去一命，元氣精血就增加一分。
這些人都是極境之下，吞噬他們元氣精血，對氣池穩定毫無曳動。
秦夜大殺四方！
一時暢快，可解心頭積鬱。
秦夜一掠就是一蓬血雨，再掠就是死肢斷臂。
山野之中，喊殺聲音四起。
隨着時間流失，一個個的低級武者倒地，喊殺聲音卻一刻也不停歇，反而越加聲勢浩大起來。
一道道炫麗顏色升上空中。
那世家宗門，相互通傳訊息的煙火。
“長老，茅屋秦夜出現。”山道之中，宗人打扮數十人紛紛現身，圍在一個白鬚老者身旁，通傳不止。
“速回。”
“加快速度，無論如何不能讓旁人，取了秦夜項上人頭。”林澗之中，程家族人呼號不止。
“放慢腳步，勿要驚擾烈焰赤血熊，過了這段，立即飛速回轉，如果有人搶先，斬之，搶回秦夜人頭。”黑暗之中，一蒙面中年人發話。
……
程家族人匆匆而行。
已離茅屋越來越近。
“長老，喊殺聲已淡，秦夜會不會逃了？”
“四族長老盡出，再加各門天材弟子，他插翅難逃，只怕有人拿了那小子人頭，私藏起來，纔是難辦。”程家二長老言道。
此人已達極境大圓滿，正是程家必得浮屠訣的決心顯現。
“豪哥！”有人驚呼起來。
“怎麼回事？”程家二長老已掠到後方。
“豪哥腦袋沒了！”族人大驚失色。
“是誰？”二長老大怒。
茫茫荒野，又是極夜，喊殺四起，哪裡還找得到人影。
程家嫡子，程豪死！
其始作俑者，正疾跑于山野之中。
正是秦夜。
“東南方向發現秦夜！”
“南方發現秦夜！”
“東方發現秦夜！”
數個時辰之內，亂局紛紛。
無數人疲於奔命。
茫茫深山，只聽到號令四起，各族各宗，人人鎖定秦夜所往方向。
卻只會付出一傷再傷，讓人殞命代價。
“這個無恥之徒，果然只會偷襲！”朱家長老在曠野之中怒喝。
“執法長老，宗人又有五人被偷襲致死！”天虎宗執法掌老面容抽搐，得到宗人彙報，已無話可說。
“令少，秦夜極有可能突破了極境！”柴令渾身鮮血，這是他披荊斬棘之後，殺死奪路妖獸所致，甚至誤傷自己人也有，卻不會有一滴血是秦夜留下。
“我管他什麼境，我不殺此人誓不爲人！”柴令面色鐵青，柴家損失的人手並不在少數。
“加緊搜索，西北方山深，正是烈焰赤血熊所在，那二傻子斷然不會西、北而去，縮小包圍圈就是。”薛嬌手拿銅鏡，臉上卻絲毫沒有慌張，正在整理妝容。
薛家死傷不在少數，她不以爲意。
“家主有女如此，實在是薛家之幸，嬌兒鎮定自若，我這個長老都覺得有點慚愧。”薛家三長老搖頭苦笑。
“所以你只能做到長老。”薛嬌將手中銅鏡扔出，拳芒在腕處延伸不止，姿態倒是分外輕鬆。
惹來那長老苦笑而已。
這薛家未來家主，已突破極境後期，完全有資格如此口吻表達。
人聲鼎沸，越加嘈雜。
隨着前呼後應，人聲往來完全可聞。
不斷倒下的各門、各宗子弟漸漸稀少，以至於無。
或許是因爲包圍圈，愈加狹窄，秦夜插翅難逃原因。
宗人、弟子不放過，任意一寸蛛絲馬跡，要不然，就很有可能將秦夜拱手送人。
而在各大小宗門，大小世家大索不止，希望越大同時。
卻在相反方向。
秦夜渾身鮮血，夜行不止，他踏月而行，朝着西方而去了。
……
夜色更深。
阿蘭蜷縮於茅屋之中，秦夜叫她小心，她必定小心，趁着月色看往鬧鬨隙與窗外，任何喊殺聲音自遠方而來，她也一動不動。
隨即茅舍之門已開，傳出吱嘎聲音。
阿蘭迅速掠了出去，卻是秦夜回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