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角明做完這些,舒了一口氣,輕鬆地直起身他正要打開白燈的開關,然後再在走廊裡放上一點催眠煙霧但沒等走到開關旁邊,肩上忽的被人一拍:“辛苦你現場演示了入獄之前,還有什麼其他留言嗎?”
“?!”
…
樓下弓長警部和其他偵探們送走前兩個小黑,剛回到田隆德家,忽然聽到“duang一聲極重的悶響自頭頂傳來,整棟樓彷彿都震顫了一下幾人一驚,地擡起頭想起樓上此時有誰,面色微變,懷着各異的擔心衝了上弓長警部離得比較近,對田隆德家也最熟,第一個衝上了樓他嘩啦拉開那個房間的門,正想斥罪犯停止抵抗然而手電光一照進去,他忽屋裡此時的情況,和他想象當中……
有一點點不同指南一窮兇極惡的縱火犯,此時正像一張甩餅而看上去像好學生的年輕偵探,則正以一了那張“甩餅”,正伸手到腰側想拿下什麼忽然發現門被打開,江夏動作一頓,看清來最終什麼都沒拿出來眨眼之間,他又變回了那弓長警部:“.…
錯、錯覺嗎·不過算了,至少人沒事剛纔那聲動靜無路,要來個魚死網破…等等,說起來,縱火弓長警部快步上前,憂心地探查了一下諸角日剩下的人這時也陸續衝了上來,除了田隆勢似乎毫不意外…
田隆德發現竟然真的抓到了人,同樣鬆了一口氣一一原來罪犯真的不是他自不過他想起什麼,偷偷看了一眼心情一般的江夏,不知爲何,忽然本能地開口解釋了“那個,諸角醫生雖然建議我找一個隔音好的樓層,但我家是老式獨棟,沒有那樣的地方而且我鄰居正好都在出差,不用擔心深夜吵到他們,所以我就……”
“”江夏回過神,很理解似的朝他笑了一下,“沒什麼,隔音其實無所只是剛纔他倒地的動靜太大,嚇了我一跳田隆德總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太對,但摸了摸後腦勺,最終並未多想一一昨晚他爲了防止自己夢中殺人,一晚上都沒敢閤眼今天又爲了抓真兇一直夜,頭腦已經睏倦到無法思考,因此聽江夏這麼說,於是決定就先當做這樣……
“第一起縱火案當中,屋主不知道現場的‘紅馬’從何而來這其實不是因爲田先生夢遊把馬放在了他家,而是屋主從田店長那收到鑰匙扣小禮品之後,忘了打開包裝查看,不知道里面裝着什麼“後來家中意外失火,大火把紅馬的包裝燒完,他才發現家裡多了一個‘不知道哪來的’的紅馬再加上警察會用‘赤馬’代指縱火犯這種巧合被警方和體誤解,大肆報道,失火案於是變成了‘縱火犯對警方的挑“田先生因此誤以爲是自己夢遊症復發縱火,所以去找了諸角醫生治療誰知諸角醫生正好很想燒掉自己家的房子、把房屋改建成私人診所,於是他將計就計,決定仿照abc殺人案,來一場能讓自己完美脫身的犯罪“第二、第三起縱火案現場現場發現的‘赤兔馬’,下面之所以沒了底座,是因爲諸角醫生擔心要是馬的來源太過明顯,在燒到自己家的‘四丁目’之前,田先生會被警方抓獲,所以特意去掉了它“誰知這件事卻被諸角太太發現了她沒有報案,而是偷偷藏起了丈夫截掉的關羽雕像底座,用來當做威脅他離婚的把柄,所以後來,她也……
諸角明聽着這些話,然趴在地上早在剛纔縱火被抓現行的時候,他心裡就已經有了不妙的預感,沒想到,居然還被警方找到了那一塊沾有他指紋的底座……
他憤憤了一下地面,滿臉不甘地被警方拉走只是,不知道爲什麼,諸角醫生異地發現,臨走時,那幾個年輕人看向他的目光,似乎有些感慨,就好像他是一個很幸運的人一樣諸角醫生:“…”
,這羣沒有經歷過社會毒打的年輕人,該不會是覺得這種“改過自新”的機會對他來說是好事吧他本想抽動嘴角,露出一點來自成年人的笑,維持劇本家最後的體面但因爲剛纔摔到了臉,做表情會痛,只好作罷,無言地被警方拖走……
“我還以爲諸角明只是想來毀滅證據,沒想到他居然打算把今晚這棟屋裡的知情人全部燒死”
弓長警部一邊看着部下們把諸角明的催眠瓦斯收走,一邊嘆了一口氣:“真是個危險的傢伙江夏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感慨地摸了摸手上的一大團殺氣一一看來諸角醫生還挺懂法的,沒有堅持到庭審才掉殺氣,被擡上警車的一間,就很乾脆地掉了……雖然失去了一點親手採摘殺氣的樂趣,但好在收穫並沒有減少時間已經很晚他們跟天真的弓長警部約好了有空去警視廳做筆錄,各回各家江夏到家以後,簡單收拾了一番,很快躺平入睡睡到晨兩三點,枕頭旁邊,忽然傳來一陣的震動聲江夏一下睜開眼期待地轉頭望去,就見那架擺在枕邊的奇妙眼鏡,邊框上忽然閃過了一串銀色的光緊跟着,被他當水抱枕按着的亞,也噸一下彈了起來,期待道:“貝摩德那架設備上的定位裝置,也已經被拆除了!
……
江夏發出去的那幾副用來騙幹部的“遊戲眼鏡”上,雖然沒有真的搭載亞級別的高科技,但爲了防止被當做玩具隨手扔掉,也多少加入了一些小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