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滿臉是血的被押進濠江警察局,被當做重犯,上了手銬和腳鐐,固定在鋼製的座椅上,甚至沒有人給他處理一下頭上的傷痕和臉上的血跡。
身體有些不舒服,還不能用[夏氏太極]來療傷,不過夏天根本不在乎,以前在老家大山裡種地,面朝黃土背朝天,不比這苦?在縣城中學裡住22人的大通鋪,窮的一年到頭只有吃饅頭鹹菜,三年沒有一件新衣服,連特麼雞蛋都不捨得吃一個,不比這苦?在工地上當搬磚屌絲的時候,每天工作十個小時以上,捱打捱罵還特麼經常被剋扣工資,不比這苦?
所以,每當面臨苦難危險的時候,夏天都會下意識地想想,十八年的苦日子,我特麼都是怎麼熬過來的?
現在有香噴噴的肉吃了,有名牌衣服穿了,有寬敞房子住了,有高檔豪車開了,有漂亮的女人睡了……好日子才特麼過幾天啊,誰特麼都不能阻擋哥們兒追求更好的生活!
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正是因爲有這種不惜一切代價,哪怕是死,也要維護自己現在擁有的一切的堅決,夏天才能夠在以前被李富貴盯上的時候,從容不迫地幹掉李大彪等人,逃出生天。才能夠化解一個個危機,一步步地走到今天。
現在,不過是被人打破了頭,跟坑人的巨大收穫相比,這一點點小傷又算的了什麼?
當然現在說收穫,還有點早,說收穫的預期比較恰當。
所以夏天會毫不猶豫地把戲演下去,他一定會穩穩地把預期的收穫,全部拿到手。
很快,就有兩個中年警官來到審訊室,其中一個赫然是重案組黃振寧警司。
“夏先生,又見面了。”黃振寧看看夏天現在的悽慘形象,忍不住有些感慨。
“黃警司,你好。”夏天朝黃振寧點了點頭。
“黃警司,你們認識?”另一個警官有些驚訝地說道。
“幾個月前,夏先生來過濠江,從林家的賭場贏了不少錢,還帶走了葉家的小公主,另外那段時間,剛好有一些極其惡劣的犯罪事件發生,我曾經
懷疑和夏先生有關,但是沒有找到證據。”黃振寧說道。
“原來是這樣,那可以再查一查,現在情況不同了,也許會有收穫。”另一個警官說道。
黃振寧乾脆地搖頭說道:“我手頭的案子夠多的了,而且事後也證明是我精神緊張,想多了,那些事和夏先生並沒有關係……所以馬警官,如果你想查,那就你來查吧,我就不參與了。”
馬警官笑道:“好的,那就一言爲定了。”
兩人三言兩語達成協議,見夏天還是淡定自若地坐在鋼製椅子上,也有些驚訝於夏天的養氣功夫,這個少年郎真的很沉得住氣。
但是馬警官堅信,這一切都沒什麼卵用,他見過的悍匪多了去了,用不了,夏天就要完蛋了。
到時候,葉家的小公主嗎?那個據說全濠江城最漂亮的女人,混血美女,名校高材生,嘿嘿,未必不能一親芳澤哦。
馬警官微微一笑,說道:“夏天嗎?說說你是怎麼策劃葉家賭場結案的。”
夏天淡定地說道:“我不懂你說什麼。”
馬警官擺了擺手,無所謂地說道:“拒不交代是吧?沒關係,你這樣的,我見的多了,我跟你講,我們既然敢抓你來,肯定是掌握了一定的證據的,不然我們這些小警察,也不敢動恆通銀行的第一大股東不是?”
嚯,明知道我的身份,還特麼敢動手……等等,難道是曹家?曹家的手能深得這麼長嗎?而且,曹家的反應能有這麼快嗎?這才幾個小時?不過曹建康那廝可是國安委的聯席主席啊,要說情報信息,他不可能慢的。
夏天猛然發現,他對於形勢的判斷,恐怕還是過於樂觀和簡化了,沒有考慮到現在的情況是很複雜的,敵人的能量是非常巨大的,影響力更是驚人。
好吧,就算失算了也沒關係,哥管你什麼亂七八糟,哥就按照原計劃,一路直拳打回去。
而且夏天對自己有信心,對李富貴同樣有信心。李富貴這樣的高手親自策劃的行動,參與的都是他的老部下,他纔不信濠江警方能抓到什麼確鑿
的證據。
只要沒有確鑿的證據,頂多也就是48小時而已,他肯定會被放出來的,到時候新聞發佈會一出來,坑不死丫的。
夏天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且先讓你猖狂着吧,看你還能嘚瑟多久。
馬警官一拍桌子,吼道:“夏天,你給我老實一點兒,不要裝逼,你笑什麼笑?你說你好好的一個大股東,你又不缺錢,沒事兒打劫葉家賭場幹嘛?知道博彩業是濠江的命脈嗎?你這是要和我們全濠江人爲敵,你知道嗎?”
夏天淡定地閉上眼睛,不跟這蠢貨對話。
蠢貨,你難道就指望嚇唬幾句,哥就把一切都告訴你嗎?你以爲哥是被嚇大的嗎?
“在本土,我們通常是不允許刑訊逼供的,但是這不意味着我們想幹的事情就幹不成,”馬警官用手指敲了敲桌子,陰森森地說道:“出了領海,就有一些無關人士建立的黑獄,我覺得你肯定不會希望到那裡去招供吧?別怪我沒提醒你,夏董事,真到了黑獄那個地方,人家可不會顧及你恆通銀行董事和少年神醫的身份。”
“威脅別人的時候,通常監控都是關上的吧?要不然回頭你怎麼交代?”夏天用好奇地眼神打量着左手邊的一整面牆。
“只要我們想,監控當然是可以關上的,”馬警官得意地一笑,說道:“在面對濠江公敵的時候,我們可以有一切特權。”
黃振寧默默地看着桌子,似乎在研究桌子的紋路是多麼的漂亮,一絲一毫也不關心別的東西了。
夏天的透視眼也看到了,監控全都關上了,從這兩位一進來就是關上的,大概,就是爲了配合這位馬警官威脅自己。當然,也許黃振寧也是配合唱戲的,這個暫時就不知道了,反正夏天不打算相信任何人。
既然監控是關上的,那麼夏天說話也不用太顧忌了。
於是夏天嘿嘿一笑,說道:“我前腳被黑獄送走,你倆的家人親戚朋友孩子,一個一個的,都要失蹤,馬警官,黃警司,不如我們來小小的賭一把吧,看看是我先死還是你倆的親人先死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