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太子府周圍,靜悄悄的,只有悠揚的琴聲,斷斷續續的瀰漫着,聽起來十分悅耳。*
但,太子府一角的圍牆上,此刻的氣氛卻有些緊張,有些詭異。
慕容蓮懶懶的眯起眼睛,妖嬈一笑,對夏瑾寒道,“太子殿下過獎,本王一向閒散,不受拘束,若太子殿下不介意,可否借太子府的圍牆,讓本王休息一晚?”
夏瑾寒面無表,冷若冰霜的回答,“恐怕要讓九王爺失望了,本宮這圍牆,不借。”
他這話,說的很是直接,不留絲毫餘地,也很乾脆,彷彿就是在說一句無關痛癢的話一般。
慕容蓮嘴角抽了抽,道,“夏國太子竟這般小氣,連一個圍牆都不願施捨本王留宿麼?這要是傳出去,不知道外面的人會怎麼看你?”
“這裡是夏國,而非飛雪國。”夏瑾寒依然冷的嚇人,一身白衣勝雪,站在那屋頂之上,漠視一切,渾身散着王者氣息。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要是在你飛雪國說這些話,也許有人會信,但是在夏國,夏瑾寒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已經上升到了一個層次,這些詆譭的話,自然不會有人相信的。
這話,不但體現了夏瑾寒的自信,更是給人一種狂妄的感覺。當然,這個男人,也有他狂妄的資本。
“太子殿下真是自信。”慕容蓮冷笑,很不爽被人俯視的感覺,便站起來,遠遠的與屋頂的夏瑾寒對峙,兩人的周圍都散出了一股強大的殺氣。
“非本宮自信,九王爺若今夜宿在本宮的圍牆上,纔會讓人誤會。”他的話說的很隱晦,卻又能叫人聽得明白,罵人也罵的很有技巧。
慕容蓮咬牙,看着不遠處正在彈琴的小丫頭,妖嬈一笑,“怎麼說本王也是丫頭的朋友,太子殿下這般行爲,就不怕丫頭會不開心?”
不開心?他還沒不開心呢,她有什麼好不開心的?
下午上官輕兒跟這個妖里妖氣的男人共乘一輛馬車,就已經叫夏瑾寒很窩火很不爽了,如今大半夜的,這個男人還跑來偷看,他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手中潔白的玉扇微微擡起,指着慕容蓮,冷冷的道,“她不需要你這樣的朋友,想做她的朋友,先打敗本宮再說。”
慕容蓮也早就想跟夏瑾寒過招了,這個男人一向強大的叫人畏懼,但如今,自己也不是好惹的,這些年來的努力,可不是鬧着玩。
於是,慕容蓮也拿出了自己身上的短劍,眯起眼睛跟夏瑾寒對視,道,“本王早就想跟太子殿下切磋了,今日能讓太子您親自宣戰,實在是本王的榮幸。”
說着,兩人幾乎在同一時刻移動身子,用閃電般的速度,打成了一團。
白色的玉扇,散着潔白的光芒,扇子過處,帶起一陣狂風,寒冷的風,犀利的猶如劍鋒一般,可謂是削鐵如泥。
泛紅的短劍,在燈光下反射着詭異的紅光,絲毫沒有怠慢,迎接着對方的玉扇,力道和氣勢並不比夏瑾寒的差。
爲了不影響到院子里正在彈琴的上官輕兒,夏瑾寒有意往身後的位置移動,引着慕容蓮一起,躲開了上官輕兒的視線。
上官輕兒也是習武之人,雖然年紀尚小,造詣不深,反應卻很敏銳。若讓她知道自己在這裡跟慕容蓮打架,也許,會生氣。
他只願她每日笑靨如花,無憂無慮,做她想做的事,其他的一切,都交給他吧。
兩人的身影都極快,不管是出招還是變換招式,一般人根本就看不清楚。只覺得有一紅一白兩道詭異的光芒,在太子府的屋頂上交織着,美得詭異。
他們的周圍,瀰漫着濃烈的殺氣,嚇得棲息在附近的鳥兒紛紛振翅飛走,生怕被他們的劍氣所傷,殃及無辜。
夏瑾寒始終冷着一張臉,目光陰沉,帶着一抹欣賞,優雅的揮舞着手中的玉扇,看似像在跳舞,實則招招致命。
慕容蓮嘴角含笑,宛如暗夜盛開的帶刺玫瑰,招式靈活迅速,一點一滴的反擊,絲毫不覺得費力。
夏瑾寒從不敢輕敵,面對任何敵人,他都不會輕視。但眼前的慕容蓮,卻比他想象中的要強大太多,叫他有些不敢相信。
四年前的慕容蓮,雖然輕功了得,時常在皇宮裡飛來飛去的,也不會被抓到,但他武功並不算太好,連青雲他們都不如。
短短四年的時間,這個男孩已經長大成人,他的功力居然也增長的如此迅速,實在叫人驚訝。
不過,慕容蓮要是不強,夏瑾寒還不屑將他當對手,要是今日這一戰,慕容蓮輕易就輸給了自己,就不能稱其爲最強勁的對手了。
許久不曾遇到這麼強大的對手,夏瑾寒和慕容蓮的表都有些小小的興奮。
都說高處不勝寒,夏瑾寒多年前就已經是這夏國高手中的高手,往日能跟他過招的人,可謂是少之又少,也就只有師父和球叔,武功與他相當。多年來,他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這麼強大的對手。
而慕容蓮,自從磨練出來,也一直在尋找強大的對手,希望能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
不得不說,他這些年找過不少所謂的高手過招,卻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夏瑾寒來得強大。所以,這一架,慕容蓮也打得很爽,雖然自己最珍視的臉幾次被擊中,卻依然掩飾不了他心中的激動。
高手過招,從來都是高深莫測的。
他們在屋頂上打了整整半個時辰,大夏天的,兩人身上都已經被汗水溼透,雙眼卻愈的明亮起來。
此時,院子裡的琴聲突然停下了。而,他們兩個還沒有分出勝負。
慕容蓮和夏瑾寒都微微蹙眉,有些分神,擔心要是被上官輕兒現了,他們怕是都少不了要捱罵。
即便有些擔憂,兩人卻都不曾有絲毫鬆懈,潔白的玉扇和泛紅的短劍碰撞,出一陣清脆的聲音,戰火,依然在持續。
又過去一刻鐘,夏瑾寒開始覺得不安起來,往常這個時間,上官輕兒彈琴累了,就會回去房間休息,或者去書房找他,若她現自己不在……
明白這場戰鬥不得不速戰速決,夏瑾寒咬牙,運氣,將內力凝聚在手上,化成凜冽的掌風,直直的朝着慕容蓮的胸口撞擊而去。
好強悍的內力!
慕容蓮心底一驚,想要躲開已經來不及,用盡了全力,避開要害,生生的受下了夏瑾寒這幾乎是致命的一擊。
“嗯……”慕容蓮的身子退後了好幾步才站穩,一張妖孽般的臉,有些猙獰的看着夏瑾寒,忽而妖嬈一笑,道,“太子殿下好內力,本王佩服。”
“你,輸了。”夏瑾寒卻懶得跟他多說,丟下這冰冷的一句,便冷着一張臉,轉身,一襲白衣,纖塵不染,白的純粹,白的高貴。
慕容蓮的手緊緊握成拳頭,額頭的青筋暴起,氣得瞪圓了眼,看着夏瑾寒的背影,道,“這一次輸了,還有下一次,總有一次,本王會打敗你。”
夏瑾寒冷笑,“你是個不錯的對手。”這句話,算是認可了慕容蓮的能力,但聽起來卻有些不舒服。
慕容蓮笑了笑,懶懶的拂去頰邊的青絲,笑道,“你也是個強大的對手,你最好一直這麼強大,否則,我一定會把丫頭搶過來。”
“你,不配。”冰冷的語氣,沒有絲毫溫度,卻能氣死人。
慕容蓮被氣得臉色漲紅,死死咬着牙,恨不得將這個該死的男人給殺掉。但,殺了他,未免太便宜他了。他不是很自信,覺得自己很厲害就能得到丫頭了麼?那,就讓他有點危機感吧……
“我配不配我不知道,但夏瑾寒,你卻是真的不配。”慕容蓮冷冷的看着夏瑾寒,嘴角的笑,邪惡無比。
夏瑾寒本不想再理會慕容蓮,聽到這句話,卻停了下來,轉身,目光冰冷的看着慕容蓮。
慕容蓮妖嬈的笑着,就像是帶着鮮血的彼岸花,詭異無比,“若你配,就不會要一個女人去爲你拼命,若是丫頭哪天死了,一定是因爲你。”
夏瑾寒的咯噔了一下,目光變得有些疑惑,更多的是冰冷,櫻色的薄脣,微微張開,“什麼意思?”
輕兒怎麼了?
夏瑾寒不安的抿着雙脣,目光熾熱的看着慕容蓮。
慕容蓮卻是嘲諷的笑着,懶懶的道,“你不是覺得只有你能配的是丫頭麼?呵呵,自己去領會,別怪本王沒提醒過你,你若沒有本事保護他,本王絕不介意將她帶走。”
說完,慕容蓮也不再多話,轉身,風一般的離開了。
只是,他纔回到春意樓的房間,就覺得胸口一陣沉悶,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鮮血。但他此刻的笑容,卻十分的妖嬈,“夏瑾寒,果然是個強勁的對手,呵呵……”
……
慕容蓮離開之後,夏瑾寒的嘴角也溢出了一抹鮮紅。剛剛爲了儘快打敗慕容蓮,他不惜動用了原本用來壓制從上官輕兒身上轉移過來的霸道內力的力量,沒有了那力量的壓制,體內的內力再次變得有些絮亂起來。
夏瑾寒調息,拭去嘴角的血絲,飛身回到浴室裡,褪去衣衫,坐在浴池,便開始打坐調息。
這浴池用特俗的玉石砌成,具有獨特的功效,能幫助身更快的恢復體力,調整氣息。浴池裡的水,是純天然的溫泉水,也具有凝神的作用,對疲憊之人來說,效果極好。
夏瑾寒褪去一身衣衫,端坐在浴池中間,溫暖的泉水,漫在他的胸口下邊,散着一陣霧氣,讓這浴室看起來很是夢幻。
青雲安靜的守在浴室門口,一聲不響的守護着夏瑾寒,沒有讓任何人去打擾。
夏瑾寒從浴室出來,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
此時,已經是深夜,夏瑾寒一身單薄的白色長袍,長半乾,披散在腦後,像是纖塵不染的仙人,從浴室走出來,美得驚心動魄。
尤其,他胸口處微微敞開,腰帶鬆鬆垮垮的綁在腰間,隨意而又放蕩不羈的樣子,就是青雲看了,都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
殿下穿這樣出來,是要去勾引人嗎?天啊,別說是女人,就是男子怕是都沒幾個能抵抗他這般香豔的誘惑。
青雲低着頭,不敢去看夏瑾寒絕美的樣子,心裡一遍的告訴自己,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夏瑾寒狹長的雙眸,淡淡的掃了青雲一眼,問,“輕兒可有來過?”
青雲點頭,道,“回殿下,小郡主半個時辰前來找過您,屬下告訴她您在療養,她便先回去了。”
夏瑾寒的語氣很冷,“那天,她知道什麼了?”
青雲一開始有些迷茫,不明白夏瑾寒爲何這麼問。壯着膽子擡眸看了他一眼,現夏瑾寒渾身都被冰冷的氣息包圍着,頓時有一種要被凍結的感覺,慌忙低頭,有些不安的回答,“小郡主,不曾知道什麼。”
“青雲,你知道欺騙本宮的後果。”夏瑾寒居高臨下的看着青雲,沒有表的臉,美得極致,也危險的叫人不敢直視。
難道,殿下已經知道小郡主打算去找翠玉雪花的事了?
青雲不安的低着頭,單膝跪地,道,“殿下恕罪,小郡主其實……”
“我都知道了。”青雲的話沒說完,身後就傳來了上官輕兒稚嫩卻又堅決的聲音。
她一身紅色的長裙,踏着緩慢的步子一步步朝着他走來。
夏瑾寒呼吸一滯,看着如此妖嬈動人的上官輕兒,內心一陣悸動。
上官輕兒來到夏瑾寒身邊,擡起頭跟他對視,道,“我都知道了,你不用再瞞我,也不要再逼問雲哥哥了。是我不讓他告訴你的。”
夏瑾寒深深的看着這個嬌小的丫頭,低聲道,“那不是你的錯。”
上官輕兒點頭,小手拉着他溫暖的大手,眨了眨清澈的雙眸,仰着頭看他,道,“所以,你也不要再隱瞞我什麼了,只要你沒事就好了。”
夏瑾寒蹙眉,不明白上官輕兒的意思。她既然知道了,爲何又這般說?
上官輕兒看着他蹙眉的樣子,嘟嘟嘴,道,“幹嘛這麼看着我,你因爲生氣,導致體內的力量反噬,差點丟了小命,這樣的事,難道我不該知道嗎?如今師父和球叔已經幫你治好了,你還想瞞着我?”
治好了?她真的只知道這麼多嗎?
夏瑾寒有些懷疑的看她,卻只在她的眼底看到一片純潔和清澈。
他又差點忘記了,這丫頭的雙眼,永遠都是這麼清澈的,尤其是她在說謊的時候,絕對不會有任何破綻。
也罷,她既然這麼說了,他信就是。
有些事,不必說破,雙方心裡明白就好,若,她真要瞞着自己,只要不是太嚴重的事,他不會拆穿。
溫柔的將她橫抱起,夏瑾寒嘴角帶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道,“是我不好,以後不會再瞞着你。”
上官輕兒這才消氣,雙手圈住他的脖子,靠在他性感的胸口,滿意的蹭了蹭,“這還差不多。”
“所以,你也不要有什麼事瞞着我,你不喜歡我隱瞞,我也不喜歡你不老實。”夏瑾寒眼底閃過一抹精光,說完之後,一雙犀利的眸子,緊緊的鎖在上官輕兒的身上,想看看她的反應。
上官輕兒沒想到這男人這麼腹黑,這麼陰險,當即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圖,很乖巧的回答,“那是當然的啊,輕兒什麼時候有事瞞着你了?”
真的,沒有嗎?
夏瑾寒只笑不語,兩人回到房間,相擁而眠。
只是,這一夜,他們都睡得很不安穩,或者說,兩人都失眠了。
上官輕兒想到自己很快要離開,心裡滿是不捨,想到今後再不能這般靠在他懷裡撒嬌,就有些難過。
而夏瑾寒,卻是有些不放心身邊的小丫頭。他肯定,慕容蓮絕對不會無緣無故說那種話,但,若真如慕容蓮所說,這丫頭,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呢?
兩人心思各異,一晚上都沒睡好。
黎明時分,夏瑾寒終於忍不住按住懷裡不安分動來動去的小丫頭,低沉的聲音,宛如佳釀,香醇無比,“睡不着?”
上官輕兒撇撇嘴,明白身邊的某人也是睡不着,乖乖點頭,“嗯。”
“做虧心事了麼?”夏瑾寒狹長的眸子含笑的看着她。
上官輕兒白了他一眼,當即反駁,“哪有,我能做什麼虧心事啊?”
“這隻有你知道,不做虧心事,你能這般不安?”夏瑾寒嘴角含笑,語氣卻有些犀利。
上官輕兒有些不安的看着夏瑾寒,心想,莫不是他知道什麼了?他這每一句話,聽起來都別有意味的……
“就是沒做虧心事纔不安好麼?”上官輕兒鬱悶的說着,嘀咕道,“你這麼一個剛出浴的大美男躺人家身邊,人家整夜都想着不要去偷看你、偷摸你、偷親你了,哪裡還有心思睡覺啊?”
“咳咳……”她還能,再雷點兒麼?
夏瑾寒的臉色一陣通紅,敲了敲她的小腦袋,道,“小色女,年紀輕輕就開始想些有的沒的,也不知道害羞。”
上官輕兒嘴角勾起,得意的笑道,“我爲什麼要害羞,你親人家的時候,不也沒害羞。”
噗……她這是什麼意思?這話聽起來,怎麼好像是自己在欺負小女孩?
夏瑾寒嘴角猛抽,瞪着她道,“我親你,又不算什麼,爲何要害羞?”
“那我想要摸你,也不算什麼啊?又沒有真的摸,爲什麼要害羞?”上官輕兒立刻牙尖嘴利的反駁。
這話,倒是讓夏瑾寒語塞,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了,半響才臉色怪異的看着她,道,“這麼說,你是求而不得,故而睡不着?”
額……這,有關係嗎?
貌似有!
上官輕兒嚥了一口口水,點頭,“是又如何?”
“是的話,本宮便犧牲色相,讓你睡個好覺罷。”夏瑾寒說着,抓着她的小手,逼近她,俊美的臉在她的面前放大,好看的雙眼,幽深的像是無底洞,一旦望進去,就會被深深的吸引。
他這是,要滿足自己的……索求?讓自己親他?
上官輕兒嚥了一口口水,閉上眼睛,心跳如雷,悶悶的回答,“誰,誰要親你了。睡覺,討厭。”
夏瑾寒嘴角勾起,神仙般無邪的臉上帶着一抹狡黠,“真的不要?”
“不要!”
“可是我睡不着。”夏瑾寒很無賴的開口,接着就低頭堵住了她嘟的老高的小嘴。
軟軟的小嘴,有着屬於她的特有芳香,永遠這般誘人,每每接觸,都讓人慾罷不能。
夏瑾寒呼吸急促,將她按在牀上,深深的親吻,一點一滴的品嚐,就像是在品嚐世上最美味的佳餚,表認真,投入。
上官輕兒呼吸一滯,心跳不安的狂奔着,鼻間全都是他身上熟悉而又美好的味道,頭腦已經一片空白,再來不及思考更多。
安靜的抱着他,微微張嘴,無聲的迎接。
清晨 第 096 章 ?”
綠兒愣了愣,慌忙點頭,“是,是的,小姐。”
“去,找人來,想辦法將這東西放進邱雲夢的房間裡。”容紫菱說着,回到房間拿出了一直扎着許多針的布娃娃。那娃娃的身上,赫然寫着“夏雨琳”三個大字。
綠兒慌忙接過那那娃娃,嘴角含笑,道,“小姐,您這招高明,就讓夏雨琳和那邱雲夢去爭去,小姐您只需要在這幾日好好留在府上,過幾日皇后娘娘去福緣寺祈福的時候,再出去就好了。”
容紫菱滿意的瞞着這個機靈的丫頭,笑道,“那是當然。三天後,皇后娘娘就要去祈福了,記得這三天之內,將這東西放進邱雲夢的房間,並找機會將消息透露給夏雨琳。”
“是,奴婢遵命。”綠兒討好的笑着,然後有些同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婉兒,拿着布娃娃離開了。
上次在元王府的事,已經讓容紫菱恨死了夏雨琳和上官輕兒,但是這次的事,既然扯上了邱雲夢,她不介意讓夏雨琳也捲進來,讓這渾水攪得更渾濁一些。
只是,有些便宜了上官輕兒,因爲她住在太子府,跟太子太親近,很多事,倒顯得不好下手了。
不過沒關係,只要她成功住進太子府,就是上官輕兒的死期。
想着想着,容紫菱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那猙獰的笑容,看在婉兒的眼裡,就好像是地獄惡魔出的一般,十分嚇人。
……
第 096 章 ,所以一眼就能認出來。
看到那慌忙離開的侍女,夏雨琳就是再傻也能想得到,這事跟容紫菱有關,那侍女,怕是趁機來打探消息的。
於是,一怒之下,便對邱雲夢冷冷的道了一句,“邱小姐最好把這件事查清楚了,再給本郡主一個交代,否則,就別管本郡主不客氣了。”
說罷,意有所指的補上一句,“有些人既然這麼想找死死,何不送她一程?哼!”
看着夏雨琳離去的背影,邱雲夢眼中的光芒也深了深,眼底閃過了一抹殺氣,嘴角微微勾起,那笑容,十分的陰冷嚇人。
王夫人卻是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來勢洶洶的夏雨琳,居然就這麼走了,扭頭,看到了自己女兒那可怕的表,眉頭微皺,道,“夢兒,你怎麼了?”
邱雲夢恢復了最初的笑容,對王夫人搖搖頭,道,“沒事,娘,咱們回去吧,這件事,咱們交給官府來處理便是了。”
王夫人點點頭,道,“好,你最近總是熬夜,也累壞了吧,快回去休息吧,明兒還要去城東祈福,要打起精神來纔是。”
邱雲夢點頭,乖巧的帶着身側的侍女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上官輕兒摸了摸鼻子,有些意猶未盡的道,“這麼快就看完了?真沒意思,夏雨琳真是個蠢蛋。”
夏瑾寒揉着她的,笑道,“還想看?”
上官輕兒點頭,意猶未盡,清澈的眸子深深的看着他,
夏瑾寒捏了捏她的小臉,道,“那便讓你再去看看。”說着,伸手攬着她的腰,抱着她往前飛了一會,在一屋頂停下,掀開一片瓦,示意上官輕兒低頭去看。
上官輕兒不低頭看還好,這一低頭,卻是驚呆了。
這裡似乎是邱雲夢的房間,目光所及之處,是一張擺着茶具的桌子,桌子前的椅子上,坐着一個一身玄色長袍的男子,男子嘴角帶着邪惡的笑容,陰冷的雙眼,陰鷙的嚇人。
邱雲夢一進來,就看到了那個男人,當即呼吸一滯,低着頭,戰戰兢兢的來到男人的面前,道,“主人,您怎麼來了?”
“砰”一隻裝滿了滾燙茶水的杯子,直直的砸在了邱雲夢的臉上,那滾燙的開水,燙的她尖叫出聲。
“啊,主,主人,爲什麼……”邱雲夢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那個帶着半截面具,看起來陰鷙嚇人的男人,臉上傳來一股**辣的疼,叫她有些承受不住。
“蠢貨。”男人起身,冷冷的喝了一聲,就低頭,揪起她的衣領,眯起眼睛,道,“你以爲外面傳出對你有利的流,就是真的對你有利,你真能成爲太子妃了?愚蠢之極。”
邱雲夢低着頭,不敢去看男人的雙眼,道,“奴家知錯了,主人,奴家的臉……”
她的臉要是毀了,明日可怎麼去見皇后?
男人似乎也想到了這一層,丟開她,扔了一盒東西給她,道,“臉別留下痕跡,明日福緣寺一行,你和容紫菱只能活下一個。上官輕兒必須死,明白了嗎?否則,我會叫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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