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買相紙
西市。
“您要點什麼？”
“相紙。”
“相紙？”紙店的老闆露出思索之色，“那是什麼東西？”
這個問題，讓衛湘陷入沉思。
她只知道自己手裡的這個東西，要用相紙。
但是，卻不知道要去哪裡買。
“這麼大。”
半晌，她用手指在空中比劃了一下相紙的大小。
砰。
“相爺！”
他自從來到書中世界，還沒有正兒八經的逛過街。
“買相紙？”
“我說話什麼時候食言過。”
對此，李雲升也很不習慣，他嚮往的是清明上河圖中的熱鬧，不夜城的繁華。
看着他手中的黃色紙張，衛湘再次搖頭。
店老闆身着錦袍，氣勢洶洶地站在門口。
“您看，這種紙行不行？
不一會，氣喘噓噓的跑過來。
“我不是跟你說了，外邊沒賣的。”
“你剛剛比劃說要這麼大的紙，我裁好了你說不要？”
一旁，店老闆腰板挺了起來。
“衛湘呢？”
李雲升眼前一亮，鴻臚寺卿太叔興昌！
店老闆叉腰站在門口。
李雲升氣笑了，她到底是想拍什麼，這麼等不及。
打老遠，劉權就看到了衛湘。
“不是。”
“攔住她！”
嗯？
他走出屋子，四處看了看。
“相爺，您找我。”
店老闆見巡街的衙役路過，聲調更高了幾分。
不一會，衛湘就被轟了出來。
“等女帝回來之後就有了。”
可是還沒走出店門，卻被一個錦袍男子給拉住了。
“相紙過幾天就有了，我保證給你。”
“衛湘。”
李雲升略微想了一下。
當它實現了對作爲居民區的坊和商業區的市的嚴格隔離，並對“市”進行官設官管，施以監控後，一個封閉式的市制便形成了。
李府到西市並不算遠，即便是步行，也就一盞茶的功夫。
除了天南地北的來往商客，也有各國商旅，所售商品以日常商貨與小額消費爲主。
聽到喊聲，劉權老遠就應了一聲。
畢竟大楚有宵禁，太陽一落山，六百聲閉門鼓敲完，大街上就不許再有行人。
店老闆神色有些黯淡。
“甭管是不是這種紙，已經給你裁好了，不要也得要，拿錢！”
只不過，坊市正午纔開市，所以無論是去東市還是西市，都只有一下午的時間可以逛。
“教一手也行，就點啞穴那個。”
而且，就憑女帝那個堤防勁，自己提前返京，一定會讓她心裡不安。
“是誰你也得給錢啊！”
話音剛落，店裡衝出兩個年輕的夥計，攔住了衛湘的去路。
“走吧，我們也出去逛逛。”
衛湘轉頭看着錦袍男子手裡那一沓切的四四方方的宣紙。
坊市制度，它的最大作用莫過於創設了一個法治的城市商業空間。
李雲升順着劉權手指的方向，看到了衛湘的背影。
秋獵多半會提前結束，用不了多久，就會回來了。
“呦，你們三個一起的啊，不怕告訴你，這是太叔寺卿的鋪子。”
他本來還想一會逛完街去太叔府一趟，沒想到在這就撞上了。
李雲升有些無奈。
“什麼時候？”
“出去！出去！”
“喔。”劉權雙手比劃了一下，“我剛看她拿着昨晚那個東西出門了，說是去買——”
衛湘也沒惱，手裡拿着拍立得繼續挨家店問。
衛湘胳膊稍微一用力，直接把店老闆的手震開了。
西市則相當於商貿大市場，多平民百姓聚集之地，也有大量來自西域等國的客商彙集於此。
劉權問道。
此時，她手拿拍立得正往一家賣紙的鋪子裡走。
上一次去西市，還是直奔尚品鋪，給女帝做旗袍。
但是這樣一來，對於百姓也就有了諸多限制和不便。
“對，買相紙！”
“劉權！”
“相爺，是去東市還是西市？”
京師商賈聚集之地，只有兩個地方，分別東市和西市。
幾個路過的差役聞聲走了過來。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您到底要的是什麼紙？”
衛湘低頭又看了看手中的拍立得。
衛湘回想了一下昨晚看到的那張相紙，搖了搖頭。
衛國的暗探名單上，那位大楚官員就是此人。
“走，過去看看。”
劉權一拍腦袋。
女帝過不了幾天就回來了，到時候進宮薅一波羊毛情緒值自然就有了。
“不是。”
而後，直接走出了店門。
“先去西市吧，她應該去西市了。”
說着，拿出一張上好的澄心堂紙。
“不給錢就想走，知道這是誰的店嗎？”
衛湘一臉認真。
店老闆立即開口，指着衛湘和李雲升。
“你別走，伱還沒給錢呢！”
“你知道這是誰嗎！”
……
“喔！”店老闆眼前一臉，“不管多大的紙，我們都能給您裁。”
“一張紙。”
“相紙。”
“那我倒想聽聽，誰的店啊？”
劉權腰板比店老闆挺的還直。
沒想到，這書中世界自我完善的地方，完全不合他的心意。
李雲升索性道。
“衛湘？”
總的來說，較東市而言，西市更加平民化，大衆化，人流客源也比東市較爲複雜。
“也不是這種紙，那是書寫佛經的藏經紙？”
“不是這種。”
店老闆還不忘唸叨一句。
衛湘正要轉身，一擡頭，便看到了李雲升和劉權。
舞者戲子，曲藝雜耍，比比皆是，往來不絕。
等到兩人走到店鋪門口的時候，衛湘正要出來。
東市靠近皇城宮殿，所以圍繞東市附近，建有衆多達官顯貴的豪宅大院。
“要不你先教我兩手？”
上好的澄心堂紙，平滑緊密，滑如春冰密如璽。”
李雲升在屋裡說了半天，始終沒有迴應，他這才反應過來。
“相爺，在那呢。”
“怎麼回事？”
“不是。”
因此在東市中隨處可見“奢侈品”商鋪，屬於高端消費人羣所處的商務區，出入者以京師權臣顯貴居多。
“他們買了東西不給錢。”
“不是相紙。”
“那您再看看這個，頂級的玉板宣。”
“搗亂嗎這不是，哪有什麼相紙。”
一名差役打量了一眼李雲升。
“看你這打扮也不像是差錢的主啊，該給錢給錢。”
衛湘語氣加重，又重複了一遍。
“不是這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