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的空氣令賽晶悶堵的難受,雖然能這麼近的看着他,清楚地看着他絕佳的容顏,甚至能嗅到他身上若有若無散發出來的自然清香,但是他冷如霜的態度表情,像一刀利刀一樣一點點刺入她的心窩,幾乎斷了她的呼吸。
“你……真的很喜歡她嗎?”忍無可忍,她哀怨的緊盯住他。他是瞎子嗎?現在坐在他對面的自己,清麗純潔,身份高貴,又不輸男兒的英豪,難道她不該是他最佳的伴侶嗎?
羽朗輕輕睜開了眼,也只是視線朦朧的低望着虛空處,彷彿沉在回憶裡,或沉津於一種思念裡,因爲這時候他的神情變和溫和,甚至歡欣,卻又帶着無窮無盡的迷茫。
因爲這個問題,他也在問自己。他很喜歡她嗎?喜歡到什麼程度?喜歡的她,是誰?她似乎近在身邊,又遠在天邊,在他心尖上,又觸摸不到,他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會這樣莫名其妙的愛,他無奈的像個木偶,她就這樣隔着朦朧的紗,牽着他的心,讓他甘願爲她奔波流淚,食不知味。
如此牽腸掛肚,肝腸寸斷,他確定他愛她,愛那個若隱若現的人,他只知道,她已是他心靈的支撐,如果她倒下,他無法獨活;只要她安好,他願意付出一切,何止生命。
冰雁被賽晶從屋子裡揪出來,滿臉的不屑和挑釁。
這兩天,她們倆鬥智鬥勇鬧鬨的夠嗆,她可堅持己見,已經免費奉獻了一分好處,再想平白從她嘴裡掏出象牙來可沒那麼容易,她可是把平生最高境界的整人技術給拿出來了,直氣的小賽晶紅臉瞪眼卻拿她沒有辦法。
開玩笑,她一個小娘們還罵不過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她還不信了。織布機擡過來也沒用,老孃年紀大了,腦子不好使,這要翻舊帳得翻個十天半月,一天不殺我就一天跟你耗。
只是今兒,瞅着賽晶掛寒氣的臉龐上隱隱有股子得意。
直到被揪到了一處地牢前,冰雁才恍然大悟地挑起眉,“怎麼?認輸了?直接要給我上刑了?”
“我沒有跟你爭鬥的必要,你也沒這個資格。進去吧,看了便知。”賽晶投給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示意人打開了牢門,一手將她推了進去。
神經病,搞什麼花樣?
冰雁滿腹的疑惑和惶恐,小心冀冀的下臺階,這裡陰森森的,只有上頭一處小窗口,射進來一樓渾濁的光柱。
下得臺階,繞過拐角,視線裡出現了一個人。
冰雁眨了眨眼,當看清那個人的模樣,她只覺得當頭被雷劈了一道,腦子裡嗡嗡作響,半天反應不過來今夕何夕。
“羽、羽朗?”她還是不能相信,不確定的輕喚着。
那個人,一身月白衣裳,手臂和腳都被碗口粗的鐵鏈重重纏繞着綁在十字鐵架上,脖子裡和腰裡也鎖着那沉重冰硬的鏈子,將他瘦弱纖長的身子幾乎扣了個天羅地網。所幸,他髮絲不亂,表情平靜,衣裳還算乾淨,想來並沒有受多大的苦,只是身不由己。
聽到她的喚聲,他緩緩擡起眼睛,依然晶亮如星辰的明眸,當看到她,渙散虛無的視線迅速有了焦距,“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