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94.你低估了你的行情
“經紀人？”李敖懵了一下，然後接着吼道：“你想見我你直接打電話給我啊！就算我下午訓練手機關機，你也可以去計算機學院院長辦公室，我不是留了聯繫方式備註嗎？”
“雷歐！”
薇薇安輕喝一聲，終於止住了李敖的暴走。
她真怕李敖忍不住錘對方一頓，以前倒沒啥，現在李敖已經是公衆人物了，麻煩會更多，儘管她也嚇了一跳，也很生氣。
把手剎拉好，薇薇安下車，打量了一下眼前看起來40多歲的中年男子，語氣溫和地問道：“這位先生，是因爲我不在辦公室，伱沒能成功聯繫到我們嗎？”
男子侷促地說道：“不是，我之前電話聯繫過雷歐，他拒絕了和我見面，我不想放棄，聽說他在這裡訓練，所以來這裡等他，看到他坐在車上，才攔住你們，我想要再爭取一下。”
積極找工作的中年人？
李敖心裡的不耐少了許多，問道：“你是獨立經紀人？抱歉，雖然我並不覺得所有獨立工作人都沒能力，但我還是希望去一家有完整的工作團隊的經紀公司。”
“不不不，我不是獨立經紀人……”說着男子拿出名片遞給李敖。
李敖接過來看……胳膊被拉了一下，他彎腰把腦袋湊近湊到他旁邊的院助阿姨腦袋旁，一起看。
薇薇安看了一眼，就知道李敖爲什麼拒絕了。
大公司，妥妥的大公司。
IMG娛樂集團，久負盛名的大型經紀公司。
這段時間想要簽下李敖的，不只有體育經紀公司，還有娛樂公司……
李敖想起來了，他好像是接到過這家公司的人打來的電話。
他吐槽道：“這位大叔，我雖然長得帥，但不想去混娛樂圈。”
他沒想到他只是吐槽一下，對方像被踩了雞腳一樣，反應激烈：“大叔？我才30歲！比你們大不了多少！”
薇薇安+李敖：Σ(☉▽☉“a！！！
兩人動作齊刷刷的上下打量着眼前這位過分滄桑的男子，才30歲？
李敖再次吐槽：“你長這樣，被認錯年齡能怪我嗎？”
男子甩袖走人的衝動都有了，但還是忍住了，強行轉移話題，問道：“我可以耽誤你一點時間嗎？我們公司不僅是娛樂經紀公司，也有專業的體育部門，其實從爲球員爭取更多的利益這一點，我們有着別的經紀公司沒有的優勢……”
這次李敖耐心了一些，聽對方說完。
沒別的原因，對方長得太慘了，他不忍心打斷。
要拒絕也等對方說完先……誒，等等。
他拿起了名片重新看了下名字……傑夫-施瓦茨？
是那個施瓦茨嗎？
等對方說完後，薇薇安已經準備好上車開車走人，沒想到李敖說道：“我有點興趣了，多聊一會兒吧，吃了晚餐沒？”
…
幾分鐘後，三人來到了一家咖啡廳。
李敖沒有立刻談關於經紀人的事情，而是旁敲側擊，問了很多關於對方的事情。
他不知道這個施瓦茨是不是他印象中的那個最高爬到福布斯全球體育經紀人榜單前十的施瓦茨，萬一認錯人了，最後加入一家娛樂公司，那樂子就大了。
話癆屬性這時候起作用了，交談中他得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傑夫-施瓦茨，69年出生，還有幾個月才滿31歲，芝加哥大學法學系畢業，後來到天普大學完成了碩士和博士的攻讀，年僅26歲就成爲了法學博士，在華盛頓拿到了一個鐵飯碗。
但擔任了半年的法院文書工作就辭職了，錢少事兒多，不樂意熬了。
辭職後IMG公司看中，因其對從小對體育充滿熱情，加入了IMG娛樂公司旗下的體育部門，本來是讓他在體育部門的法務團隊當副主管，但幹了兩年，他受夠了天天坐在辦公室裡的生活，主動降職降薪求了個經紀人的職位……
李敖打聽對方底細的時候，讓院助阿姨聯繫利亞姆查了下，反饋得到的信息，施瓦茨在學歷和進入聯邦法院工作了半年就辭職這事兒是真的，照片也來了，就是這張長得捉急的臉。
後面加入IMG這件事沒查到，利亞姆只是詢問了公司法務，由於施瓦茨出衆的大學經歷，才能立刻就有信息反饋，但也不怕對方在撒謊，如果真的簽約，肯定得去對方公司，利亞姆那邊的人會帶上，不擔心被騙。
把自己的情況說了個大概後，施瓦茨開始給李敖說他對李敖的職業生涯的規劃。
聊到工作，施瓦茨沒有那麼侷促了，拿出一沓資料，說得滔滔不絕。
李敖聽得也很認真，雖然他覺得對方似乎小看了他……但如果說得太誇張，他又會覺得對方浮誇，這樣反而倒是多了一分務實的感覺。
生涯規劃這東西，肯定會隨着職業生涯的遞進而改變，這個事情不是那麼重要。
現在擺在李敖面前的問題就一個——對方一個新兵蛋子經紀人，值得冒險嗎？
他更想要籤一個成熟有經驗的經紀人，幫他處理好球場之外的雜事，免得他受場外因素干擾，影響他做他喜歡的事情。
思考了一會兒後，他打定了主意。
大家都那麼年輕，搏一把嘛！
就算這次經紀人選錯了，換一個不就得了？
和娛樂圈的人不同，他們運動員在經紀人合同裡佔據絕對的主導權，直接點就是他們想解約隨時都可以解約，條款基本上都是針對經紀人違規操作，而不是針對球員。
施瓦茨把規劃說完後，頂着他那張過度成熟的臉，小心翼翼的看着李敖。
李敖做出了決定：“我對和你合作很感興趣，明天有時間嗎？可以的話明天我們想去你公司看看，詳細的討論一下這件事。”
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被拒絕的施瓦茨興奮地說道：“真的嗎？上帝保佑，雷歐，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兩人約好了時間，李敖突然想到一件事，問道：“傑夫，我該不會是你簽下的第一個球員吧？”
施瓦茨：“呃……”
李敖：“……”
不用聽答案了，咋突然有種踩了坑的感覺叻？
…
第二天，週六，李敖帶着利亞姆家投行的法務前往IMG娛樂公司位於洛杉磯的北美地區總部考察。
昨晚李敖查了下這個公司的資料，還是個跨國公司，主要業務集中在歐洲和北美，在亞洲和南美地區也有業務，但幹不過當地的公司，因此資金和人脈集中在歐洲和北美。
來到IMG北美總部後，法務去實地考察了一下，發現雖然施瓦茨是個新手經紀人，但工作了兩年了，IMG給他配備了完整的團隊，雖然人手都是有需要的時候從公司裡臨時叫人，但對於一個新手經紀人來說，已經是很罕見的待遇，其他新手經紀人都是在老牌經紀人手底下幹雜活，要不就去當獨立經紀人一人吃飽全公司不餓。
最終，李敖還是和傑夫-施瓦茨簽下了經紀人合同。
不愧是投行的法務，方方面面都談到了施瓦茨的權限底線。
抽成方面這個沒法子，大公司，除非做出大貢獻，不然都是標配。
主要是責任劃分這一塊，基本上都是施瓦茨違規操作如何如何，李敖除非是理應交給經紀人處理的事情但因爲利益問題跳過經紀人這種極端情況，基本上沒有對他的限制。
也就是說，他如果剛簽下合同就後悔了，原地就可以解除合同。
簽約完成後，李敖就離開了，施瓦茨那邊還忙，簽約慶功會什麼的，兩人約好了等被選中籤約後一起搞。
原因……兩人都是窮鬼。
走出IMG北美總部的大樓，李敖還是很蛋疼，成了一個新手經紀人手底下的第一個新秀……
往好了想，成爲一個未來會大紅大紫的經紀人手裡的第一個球員，說不定還會得到一個千里馬識伯樂的擡頭。
有了經紀人，選秀那些事兒，他就不想去操心了。
那誰說得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這點能力他相信哪怕還是個新手的施瓦茨也能處理得很好。
他把注意力全部放到放到了接下來的考試準備和訓練中，悠哉地等着選秀試訓的到來。
他對施瓦茨充滿了期待，但沒想到過了沒幾天，施瓦茨就給了他一個‘驚喜’。
…
時間來到5月31號。
經過一個多月的努力，李敖的三分開發終於有了實質性的進步——三分評價到了60的合格水平！
難度比他預想的更大！
最主要原因，是他用的是NBA的三分線距離進行開發。
爲了幫他開發NBA級別的三分，澤維爾-約翰遜特意將小訓練場內原本的三分線用貼紙遮住了，在NBA規格的三分線位置貼上了膠帶。
與NCAA、國際籃聯的三分線規格相比，NBA三分線除了距離更遠，還有一個更難練的地方——三分線外每一個位置，和籃框的距離都不同！
NCAA和國際籃聯的三分線，每一個點到籃框的距離都是相等的，類似於量角器的形狀。
而NBA的三分線，兩翼與邊線平行，從底線起5.8米的距離，然後從這兩個點，到籃框正面最遠處7.25米的距離，三點畫出一個圓弧。
就如澤維爾-約翰遜所言，李敖這時候‘佔便宜’了。
他打球就那麼幾個月，幾乎從未開發過三分，不需要做額外的適應。
靠着出色的投籃天賦、240%的訓練效率，終於在花了一個多月後，練到了及格水平，也就是訓練投籃能看得過眼了，在比賽中非要投，就可以投。
不過他三分評價和中投、上籃的評價有些許不同。
在三分評價60的後面，用括號標註了‘NBA’。
他姑且認爲，就算是到了各項能力指標的基礎更高的NBA，他的三分評價也不會變。
這樣的進步速度，他其實有一丟丟的不滿意。
馬上要到6月份了，東西部決賽打得如火如荼，各隊的選秀試訓也馬上要陸續展開，還有6月10號的芝加哥聯合試訓。
他希望能展現更強的實力，爭取在更高順位被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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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錢啊！
高一個順位，四年下來就多幾十萬，高十個順位，四年下來就要多幾百萬。
但在澤維爾-約翰遜看來，李敖這三分進步速度簡直不要太離譜。
他知道的大部分稱得上天才的球員，從零基礎練到李敖這水平，也得一個夏天。
說是李敖‘佔了不需要額外適應的便宜’，實際上還是李敖開發三分的難度，比其他大學生開發NCAA規格的三分難度高得多得多。
結束訓練後，李敖洗了個澡，通過狹長的健身房出來，看到場館的保潔正在打掃主訓練場的尾聲。
特洛伊人隊連續各天才高中生、會面的環節已經過了，現在到了試訓的環節，所以他的訓練場地換到了小訓練場。
上週末，他白天訓練的時候，還有高中生來圍觀。
在這裡訓練的時間練一天少一天了，懷念的感覺來了。
離開訓練場，他準備去搭公交回公寓，手機響了。
他拿出哈嘍尅提外形的手機，是經紀人打來的。
接通說了兩句，他拐了個彎，下負一層，來到了停車場，施瓦茨已經在通道口外等着他，旁邊是一輛看得出有點年歲的車。
李敖也不嫌棄，坐上副駕駛，繫好安全帶，問道：“傑夫，這時候找我有什麼事嗎？總不會是特意來送我回家吧？”
施瓦茨從公文包裡翻出一張紙，遞給李敖，說道：“這幾天我聯繫了各支球隊，通過公司的老經紀人打聽到一些消息，做了份試訓計劃，你先看看。”
說着施瓦茨發動引擎，送李敖回家。
李敖看了下手裡的試訓計劃，眼睛睜大了。
“傑夫，我們這麼有自信的嗎？非決定首輪選秀權的試訓不去，非樂透區選秀權不參加二試？那天你說的不是這樣的吧！”
“雷歐，我和你都太低估你的行情了，大衛-斯特恩親自迴應你參加選秀，這可不是常見的事情，你知道嗎，公司得知我簽下你之後，分管北美體育經紀部門的副總裁都來找我聊了關於你的事情，我和他都認爲，大衛-斯特恩是看中了你種花家球員的背景，可能有球隊沒那個眼光，但總有球隊看得到你商業市場的潛力。”施瓦茨此刻的語氣，就像他之前向李敖闡述他做的生涯規劃時那樣，透露出自信。
“呃……我就是因爲這個，才覺得我能進入首輪。”
“不！這個只是基礎，我敢做這樣的試訓計劃，主要是你的籃球天賦，我得到的反饋，很多球隊因爲你這個賽季的表現對你充滿興趣，這個試訓計劃只是計劃，到了真正篩選試訓球隊的時候，我們的要求只會更高。”
李敖閉上眼睛思考，車內沉默了，施瓦茨沒有打擾他，安安靜靜地開車。
施瓦茨很清楚，這是一個比較艱難的選擇。
提出更高的要求，代表着失去一些球隊選他的機會，萬一高順位沒博到，可能掉到次輪也說不定。
好一會兒後，李敖睜開眼睛，笑道：“傑夫，既然你對我這麼有信心，我也對你的判斷有信心，就照你說的辦！”
施瓦茨‘老臉’也露出了笑容，應道：“我一定會把你推銷到讓我們都滿意的球隊，你可是我的第一個‘商品’……對了，我翻前幾年的選秀名單的時候，看到一個種花家的球員被小牛隊選中了，叫王，你認識他嗎？”
王治郅？李敖搖搖頭：“我打籃球不到一年，認識的人不多，你想要籤他嗎？我幫不上什麼忙，不過我認識我們國內的記者，地位很高的記者，他應該有聯繫的方法，我先問問他。”
“太感謝你了，還有一件事，剛纔我去了一趟豐田中心，所以才能順路來送你回家，logo男約我見了一面，想要約時間單獨對你進行試訓。”
李敖聞言納悶兒道：“湖人隊這賽季戰績67勝排在第一，只有29順位選秀權，不在我們的考慮範圍內吧？”
“如果他們有打算要選你，交易更高順位的選秀權對他們來說不是難事，他們現在有很多很優質的球員，費舍爾、福克斯、萊斯、盧、格林……如果奪冠，這些優質的球員交易價值會更高。
我沒有第一時間答應logo男，是因爲他們已經有奧尼爾和布萊恩特，你去湖人隊，出手權難以保證。
但我也沒有拒絕他，我不知道你是否特別想要留在洛杉磯打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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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