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5章 在座的各位，都是廢物
太古星辰樹所化的老頭，笑着迴應：“果然不愧是煉妖壺的擁有者，竟可在神靈手下活了下來。”
韓非：“前輩應該知道我是不會死的，哪怕那個神靈真身現世。”
太古星辰樹沒應這話，而是道：“此番來，是多謝你兩次出手。以後小友若是有需要，我當鼎力相助。”
韓非微微搖頭：“之前的確需要, 不過暫時倒是無事，不過晚輩有幾個問題想問太古前輩。”
“哦？但說無妨。”
韓非頓了頓，想起在星域試煉場見到的那個男人，不由道：“那個人，有多強？”
一片青葉，縱使相隔無盡歲月, 亦可斬神，那人的着實是強的有些過分了。
太古星辰樹似有回憶, 感慨道：“說起來, 主人和你還同屬一脈，都是純正的人族。你問他有多強，這要看你怎麼對待強的這個定義。如果你認爲神靈就是強的話，那麼他也算是在神靈之境。”
“算是？”
太古星辰樹：“境界這個東西，在昔年的劃分並沒有而今這麼清晰。現在人成神，是凝聚神格，擁有神性，便算是神。而古神不單純以神格或境界去劃分，你見到我回憶中那一段時，主人已經拋棄了神格，擺脫了神靈的枷鎖。”
韓非目光一凝：“神靈之後還有路？”
太古星辰樹搖頭：“什麼是路？”
韓非一時有些噎着, 被突然問到這個問題，他反而有些不太確定：“難道不是自己該走上的路, 一個屬於自己的長遠目標？”
太古星辰樹再次搖頭：“雖然我不理解主人的境界, 但主人早已不再尋路，他曾說過這樣一句話：一日看盡大道三千, 並無不同。生而爲人, 當歷生死倫常, 方得始終。”
“一日看盡大道三千？”
韓非都不禁吸了口氣，這是什麼虎狼之詞？誇張到這個地步了嗎？
還有，擺脫神靈的枷鎖，聽起來好像神靈境界是一個牢籠似的。不過，韓非想着，如果神靈是枷鎖，那不如先把自己給鎖上，他倒是想被鎖一下看看。
韓非緩緩回神：“太古前輩，你將何去何從？”
太古星辰樹悠悠說道：“不知道。”
韓非：“應該也會走上對抗不祥的道路吧？”
太古星辰樹輕輕一笑：“我就是棵樹啊！只是活得夠久而已，想要對付那什麼不祥，可能要到主人那境界才行……太難了，我根本理解不了主人。不過，我倒是有一言提醒你，主人曾告訴過我們，不要着急給自己套上枷鎖。”
“枷鎖？是指神靈境界？”
太古星辰樹點頭：“嗯！神格即枷鎖，雖然我不知道主人的實力，但我知道成神前的實力，決定了成神後到底有多強。”
韓非不由得想起戰神的話, 他若成神，將所向披靡。之前聽了像是玩笑話, 不過被太古星辰樹這麼一說，好像自有其道理。
魔神走雙極道成神，神魔之海內的無數人雖然沒走上雙極道，但也單極道至極。
韓非稍定片刻：“神靈之境離我還遠，那位前輩有說過長生境麼？可有什麼建議之類的？”
太古星辰樹：“以前，我們的那個時代的長生境，是從融法開始的，而現在融法開始就是大帝。你問我長生境，其實是在問現在的長生到大帝境的過渡，而不是現在逍遙到長生境的突破。先說逍遙到長生吧！你覺得什麼是長生？”
韓非：“不死不滅？”
太古星辰樹：“你就悟了這個？”
韓非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到：“應該是自身於天道融合到一定的程度，兩者之間相互依存，或是可以借天道護持己身？”
太古星辰樹：“其實很簡單，現在的人想得太多太複雜了。什麼天道融合，什麼煉長生骨，什麼提升血脈，什麼劃歸天道。就是因爲太多而雜。所以並不純粹。很多人不是悟不了長生，是自我設限太多。其實帝尊境的瓶頸根本不在怎麼突破長生境，想再多也沒有意義。想長生，你只需要記住兩個字就可以了，那便是，法體。”
“法體？”
太古星辰樹：“法則之體，說起來簡單，但可能很多人修行起來不容易。大多數人不是被長生的意義給難住了，而是被怎麼練就法體給攔住了。”
“就沒了？”
韓非有些錯愕，他還以爲這裡面有什麼高深的領悟呢，如果是法體的話……在渡神古地，他的身體差點就法則化，徹底成爲雷霆法則。
只是，真要徹底淪爲法則，人就沒了。
韓非：“法體肯定不是身體完全法則化吧？”
太古星辰樹看了韓非一眼：“我知道你走上了雷法之路，差點法則化？”
韓非點頭，果然薑還是老的辣，一眼就看穿了。
太古星辰樹道：“法體並非身體法則化，而是明晰自己多到有多少種法則，並將這些法則進行歸元，逐步的散於身體各處，融入神魂。道骨你修煉過吧？道骨是將大道烙印骨骼之上，法體便是將法則烙印在身上的每一個角落，你的血肉，你的神魂，你的骨骼……這種烙印，是可以無限疊加的。所以，只要伱完成了一種法則的烙印，你便算是入了長生。”
韓非心頭一動，自己道骨修煉那不要太簡單，在碧玉石橋下洗個澡就好了。莫不是，長生境也能如此？
韓非：“那若是疊加多種法則烙印呢？”
太古星辰樹：“到了帝尊境，除了劍修，誰也不是一條路走到黑了。法則烙印疊加，不一定會讓你變得更強，但可以讓你普適萬法。不過，疊加的法則越多，你的綜合戰力自然就越強。”
韓非：“天地間法則千千萬，如果都想疊加進去，那何時才能烙印完成？只要別人疊加的法則比你多，豈不就會比你強？”
“當然不是。”
太古星辰樹笑道：“烙印只是烙印，疊加法則只能稍微增強你的綜合實力，可每個人基礎不一樣，有些人即便疊加得再多，也是無用。比如我，活了這麼久，疊加的法則烙印超過萬餘種，但一樣也打不過有些強者啊！”
“萬餘種？”
韓非嘴角抽了抽，這就離譜，這一種一種去烙印，得烙印到什麼時候啊？
太古星辰樹：“不管你疊加了多少，總是要開始融法的。接下來我講長生境到大帝境，世人都知道，這是融法的過程。但大多數長生境，因爲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何時停止法則烙印，所以一直遲遲跨不出融法這一步。等他們想跨出了這一步，他們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怎麼融法？”
韓非挑眉：“怎麼融法？”
太古星辰樹笑看着韓非：“你見過萬物生長嗎？”
韓非一頭霧水：“什麼意思？”
太古星辰樹：“我講完了，法則烙印應該是難不倒你的。等你融法的時候，想想我說的話，多半是會明白的。”
韓非心說我不明白，我特麼一點都不明白。
不過，這也可能是自己根本沒有經歷過那一階段，所以不明白。所以他也不強求。反正，長生的方法，太古星辰樹很明確地告訴了自己。
別看就是這麼簡單的傳授，但這可能是上古時期無數人做出的總結，能如此精煉地概括爲“法體”這兩個字，這已經不俗了。這東西別人說起來簡單，但如果自行去領悟，天知道猴年馬月才能想清楚。
自己唯一要考慮的，是烙印法則的方法。或許，那些大勢力的逍遙巔峰強者，考慮的也都是這個問題。因爲怎麼長生，各大勢力可能直接就告訴了門下弟子。需要他們去悟的，就是烙印法則的方法。
方法不同，效果可能不同，造成的影響也可能不同。如果不出意外，這纔是大家卡在逍遙巔峰的原因。
“不行，回頭得勤洗澡了。”
韓非拱手：“多謝太古前輩教誨。”
太古星辰樹微微搖了搖頭：“這都是些很簡單的東西，我不說，你也會知道。算不上什麼指教。我來，其實有別的事。”
韓非微凜：“何事？需要晚輩幫忙嗎？”
周圍，無形結界佈下，韓非微微動容，在鳳凰神族，太古星辰樹還佈下結界，這是連鳳凰神族的人也不放心啊！
只見太古星辰樹看向韓非，以傳音的方式說道：“我曾聽主人提起過，煉妖壺，是有第十根小藤的。”
頓時間，韓非眼皮微微一抖。而太古星辰樹卻忽地愣住，因爲韓非的反應，並沒有預想中那麼大。
太古星辰樹：“你知道這事？”
韓非微微點頭：“自一位先古人族的口中，得知過此事。”
太古星辰樹：“他有說那根小藤在哪兒嗎？”
韓非豁然一愣：“您知道？”
太古星辰樹：“我本不該知道，只是主人曾感慨過，煉妖壺從被發現之初，就是不完全的，十藤缺一藤，好像是拔下來的時候拔斷了。”
“拔斷了？”
韓非無語，這麼清新脫俗的理由，真是活久見。
不過，韓非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猛然看向太古星辰樹，眼角抽動：“前輩，煉妖壺，是從哪兒拔下來的啊？”
太古星辰樹也扭頭看向韓非，沒有說話，不過眼神中在說，你猜，你猜猜。
“個龜兒子的。”
韓非不禁罵了一句，不用問了，他已經知道了。
太古星辰樹笑着起身，然後拍了拍韓非的肩膀道：“我能幫你的不多，如果狗蛋在，就好了……唉……”
太古星辰樹微微佝僂着背影，走出了鳳星流的院子。
“狗蛋？那隻麒麟小獸麼？”
太古星辰樹兩次提到那隻小麒麟，可能也是頗爲思念。可惜這也沒辦法，天知道那小麒麟在什麼地方。誰又知道昔日那位強者，是不是還活着。
韓非不禁感慨：“一棵陷落在回憶裡的樹啊！”
和太古星辰樹聊完，韓非並沒有立刻進入本命星辰，喚出碧玉石橋。他目前逍遙巔峰尚不是極致，還差了一點。如果在本命星辰裡修行，快則十來年，慢也最多百年，應該可至巔峰，說不定自己還能在進入渡神古地之前，先晉級長生境也有可能。
……
往後兩天，韓非主要是在修煉神術浩天斬星刀。
鳳羽將九尺大環刀給韓非弄來了，硬生生將品相堆砌成了後天靈寶級。當韓非看見這刀的時候，也是有些唏噓。既然叫九尺大環刀，那自然是長達九尺，比韓非還高。刀背上有九個圓環，圓環共振，可斬出魂滅音。
鳳羽給韓非的時間很短，還好自己對刀道頗有領悟，再加上有煉妖壺幫助吃透這門神術，否則韓非怕是也難以短時間展現出他真正的威力來。
唯一不是很雅觀的是，狂刀悍匪都喜歡扛着刀以示威猛，這也就意味着，韓非以後還不能經常性地將這刀收起來，有事沒事，人多的時候，總得扛出來亮亮相。
這不，七天時間，轉瞬即至。
……
鳳羽有自己獨立的山門大院，院子裡種滿了火紅色的大樹，其葉飄飄，煞是美觀。
此刻，院中正有五百多號來自海界各地的天驕。其中帝尊境強者，人數多達92人之多。
鳳羽此刻一身紅色長裙，頭戴金枝玉翠，正舉着茶盞拜會羣雄：“諸位道友，有些事，總歸需要做一個了結。我鳳羽和奇蹟森林的葉青蟬不一樣，葉青蟬比武招親，她喜歡強者，但不在乎人。我鳳羽，喜歡強者，但那也得是我喜歡的人才行。今日諸位道友既然來了，我也想當着諸位的面把話說清楚了，我鳳羽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而且他就在鳳凰神族。今日之後，若再有人上門提親，請恕我鳳凰神族，概不接待。”
場下，有人傲然起身：“鳳羽姑娘，以我等境界，再談情感，未免落俗。情感，總是可以培養的，但血脈和實力，總有高低。未能與鳳羽姑娘合而雙修，我等不甚遺憾。但總歸也要見識見識敗在了誰的手上。”
“不錯，我聽聞那人名爲王寒，初現之時，便擊敗了太古神院的蕭傑。既然是鳳羽姑娘看中的人物，想來應是不凡，不見識一下，着實可惜。”
大族有大族的好處，但也有大族的弊端。比如，眼下這些人中有大部分都曾上門拜會，求取鳳羽。
他們是喜歡鳳羽嗎？當然不是，不論鳳羽美醜，他們其實都不介意。到了這實力境界，想要怎樣的美女要不到？他們要的，是鳳凰神族這一脈的背景。
都知道鳳羽乃鳳凰神族年輕一代的佼佼者，初現中海，便奪得天榜第一。這和位列神榜，幾乎沒有區別。
所以，他們看中的，不是相貌，而是鳳羽的實力和背景。至於鳳羽喜歡誰，他們根本不在乎。你有喜歡的人？殺了便是。我得不到，別人也別癡心妄想。當鳳羽失去了愛情這個東西之後，自然會和葉青蟬一樣。比武招親，決出一個無可爭議的道侶，那自然就沒人打她們的主意了。
在海界，大型勢力中的天之驕女，除了一些極少數的女子可以擺脫這種桎梏，大多數人最後在選擇道侶這件事情上，最終會選擇妥協。
甚至，很多時候，散修女帝，連抗爭的機會都沒有。
之前，是鳳凰神族幫鳳羽擋掉了那一波又一波的求親者。可渡神古地和聖女比武招親這兩件事臨近，將大量的天驕俊傑吸引來南海神州。鳳凰神族的門檻，再一次被踏破，幾乎日日都有人來登門求親。
若鳳凰神族強勢拒絕，就是不給海界那麼多勢力的面子，對鳳凰神族的地位鞏固，極不友好。這也是爲什麼鳳羽在剛見到韓非的時候，立刻就要逼他當擋箭牌的原因。
實際上，就算韓非沒來，鳳羽也會把他從東海神州給拖來。
不斷有人起身：
“鳳羽姑娘，王寒道友既在，何不出來一敘？”
“哈哈哈，會不會是怕了啊？”
有人悠悠說道：“若是昔日神榜強者，我也忍了，可這王寒是誰？根本聞所未聞。”
“不錯，真以爲自己得了鳳羽的歡心，就能入主鳳凰神族了不成？”
“呵！此人若是有來頭也就罷了，若是散修的話，我敢打賭，出鳳凰神族的時候，就是他的死期。”
有實力未至帝尊境的人，則低聲討論：“聽說那鳳傾城也是天資卓越，十足的美人坯子。若實在不行，娶她也是可以。”
“那得鳳傾城展現出她的價值才行。”
“可惜了，各大超級勢力的天之驕女太少了，否則也不至於爭搶成這般模樣。”
“就是，我有多名好友，實在沒辦法，只能去找散修女帝去了，慘不忍睹。”
“還別說，散修女帝中，有些血脈還是相當不錯的，雖然沒多大背景，但生出子嗣還算不凡。”
有人唏噓道：“可惜了，荒古神族早些年被橫掃，嘖嘖，否則有純血神靈後裔在，大家這會兒就該是共赴西荒了。”
有人笑道：“聽聞西荒那邊，荒古神族有一處隱藏據點被端了，七大神靈後裔，自隕而亡，可惜了，沒能將荒古神族揪出來。”
“近年西荒動盪，荒古神族現世是遲早的事，你我還有機會。”
“哈哈哈……”
鳳羽面帶笑容，但眸光冰冷，如果不是家族所在，真想將眼下這些人，全部轟殺。
鳳羽淡淡一笑：“諸位稍等，他馬上就來。”
鳳星流的院子裡，鳳星流和鳳傾城兩個人面色凝重，圍着韓非嘰嘰喳喳。
鳳傾城：“韓非哥哥，你一定要激怒那些人，但不要殺人。激怒他們到渡神古地殺你，屆時你再大開殺戒，將這些人統統擊殺。”
鳳星流：“不錯！雖然我不喜歡鳳羽，但我更不喜歡那些上門逼親的傢伙。”
韓非訝異：“沒想到這你情我願的事情，竟會演變出這種事情來？沒想到大族女子，竟然連選擇的全力都沒有。”
韓非聽着鳳傾城唧唧咋咋，目光卻落在鳳羽的院落。
鳳傾城：“散修可以，超級勢力，就是不行。除非你這個勢力，有絕對的強者，可以鎮壓諸強。鳳凰神族不少外族姐姐，都被迫無奈地嫁了，可氣死我了。”
鳳星流：“韓非，這事千真萬確。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都有人開始打起小傾城的主意了。”
鳳傾城以前只是闢海境，但是一入開天境，實力突飛猛進，有心人自然會關注到。而在鳳凰神族，鳳傾城這個年歲，其實還相當於一個孩子。
卻見，韓非一手握住那比人還高的九尺大環刀，猛地一甩，此刀破虛而去，轟隆一聲，插在了鳳羽所在的山門院落之中。
韓非對着鳳星流和鳳傾城道：“讓我出手，又能不斬殺，真是爲難我啊！唉……”
……
“嘭~”
此刀破虛，突然墜落，鳳羽院中，雖有人感應到了，但並未來得及出手。
而此刻，正有一人正在說話，說要見識一下韓非，結果那九尺大環刀，恰恰好好就插在他身前半丈之外。刀芒氣勁，直接將他斬成了兩半。
“誰？”
“哪個混蛋暗算我？”
……
“桀桀桀。”
韓非的聲音，在鳳羽的山門上空盤旋：“你不是想見我麼？”
鳳羽見此刀落地，嘴角微微勾起。心說小師弟好歹也是殺出來的威名，這點小場面，豈不妥妥的。
鳳凰神族禁地。
老祖和火姑，也正看向鳳羽山門。
火姑：“也不知道讓韓非出手，會不會有點出格？若真惹了海界羣敵，我鳳凰神族恐難擅了啊！”
老祖冷笑一聲：“羽丫頭虛空神殿的身份，尚未暴露？便是整個中海神州圍剿鳳凰神族又如何？韓非能斬羣帝，羽丫頭也能。不管如何，儘量拖到羽丫頭成爲大帝，屆時看這海界還有誰敢造次？”
火姑微微點頭，此番讓韓非出手，也是想守住鳳羽虛空神殿弟子的身份。否則如果鳳羽自己殺穿這些人，必會引來海界各大勢力的傾軋，到時候鳳羽很難不暴露虛空神殿弟子的身份。
……
鳳羽院中。
那個被斬成兩半的傢伙，剛剛恢復過來。就看見面前數米之外，一名青年一手抓着一枚紅色的果子，一手拔起九尺大環刀，扛在肩頭。
韓非：“聽說，老子談個戀愛，都有些廢物不服我？”
“混蛋，你就是王寒？敢罵我廢物，你知道我是誰嗎？”
“桀桀！不是……不要誤會，我不是針對你，我是說在座的各位……都是廢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