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林玉驚恐而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糊塗仙人。
爲什麼同樣的答案，會是不同的結果，你這老頭，故意針對我是麼？
“爲什麼？”糊塗仙人道，“你是魔，不是道。”
你是魔，不是道。
糊塗仙人的聲音在林玉的腦海之中迴盪，不停的迴盪，是啊，你是魔，不是道，你憑什麼說你就是道？
別人是修道者，這麼說自然正確，可是你呢，你是個修魔者，這就是個錯誤的答案。
根本無法辯駁，無言以對，林玉呆呆的看着面前這個糊塗仙人，似乎，真的只能接受這個事實。
糊塗仙人道，“小姑娘，你要是覺得不對了，可以說出來。”
林玉此時，真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的，自己本來想跟在瑤月的屁股後面賺點吃的，卻不想，到最後竟然是聞屁啊。
真是要吐出幾十兩血，才能緩解自己現在內心的鬱悶，林玉此刻真是哭笑不得，就這麼被降低了一個境界，這可是上千萬年的苦修啊。
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恐怕說的就是自己吧？
“繼續。”林玉怒了，咬牙切齒。
這可是關係到尊嚴的一次比試，她怎麼能容忍自己就這麼輸了？這一場如果輸了，輸的可不是她自己，而是整個太皇山的臉。
糊塗仙人一笑，“姑娘真是個好人，肯爲老朽釋惑，而且還這麼的迫不及待。”
先誇獎了林玉幾句，糊塗仙人才開了口，對着二女道，“請問兩位姑娘，道是什麼？”
“噗……”
林玉一聽這話，差點沒特麼摔倒，整個人目瞪口呆，這怪老頭是吃錯藥了吧？就只會問這一個問題？
這不就是剛剛那個問題麼？唯一的區別只是，剛剛他問的是什麼是道，而現在問的是道是什麼。
瑤月張口欲言，不過，上次她先答，險些讓林玉學了去，幸好這怪老頭不按套路出牌，否則的話，那可真是吃了大虧了。
林玉見瑤月看自己，當然也知道瑤月的想法，此時，她也並不想讓瑤月先答，畢竟，上次跟瑤月屁股後面就只有吃屁的份，還是一個特臭的屁，這次她學聰明瞭，無論如何，自己先答。
可是，怎麼答呢？答什麼呢？
這些可都是悟者道的東西，林玉身爲一個修魔者，怎麼可能弄得清楚？
想了想，林玉開口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恆名，玄之又玄，衆妙之門……”
須臾之間，林玉把自己所知道的所有關於悟者道的東西給道了出來，也不管它應不應景，更不管它究竟說的是什麼，反正一咕嚕的念出來。
這就好比考試的時候，面對有些題目，一股腦的答一大堆，就算你答得不對，老師見你寫的這麼多，多少還是會給你一些印象分的。
等林玉說完，糊塗仙人不置可否，沒說她對，也沒說她錯，只是轉而往瑤月看了過去，似乎想聽聽瑤月的說法。
林玉也往瑤月看了過去，心中充滿了擔心，這個師妹雖然實力遠不如自己，可卻是真正的修道之人，這樣的問題，對她來說，應該是很簡單吧？
真是失算啊，就憑自己記的那幾篇胡亂的經文，哪裡很能是瑤月的對手呢？
什麼是道，道是什麼？爲什麼老天對自己這麼的不公，自己究竟撞了什麼鬼，要遭這份罪啊？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她倒是寧願和瑤月來一場生死大戰。
然而，就在這時候，瑤月卻開口了。
“回前輩的話，我不知道。”瑤月認真的吐出幾個字來。
“什麼？”林玉完全錯愕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瑤月說了什麼？她說她不知道？
不知道？林玉幾乎想笑了，自己好歹還答了一些，你居然一個字沒答不說，交了白卷，還說自己不知道？
簡直可笑，這一場的勝者，顯而易見了吧？
發怒吧，把瑤月的境界打回去，把我的境界還給我，林玉在再行吶喊着。
糊塗仙人看着瑤月，道，“知之爲知之，不知爲不知，嗯，姑娘能如此認真的回答老朽的問題，老朽感激不盡，不賞不罰吧。”
“不賞不罰？”林玉看着瑤月，有點不敢相信，憑什麼就不賞不罰啊？
但轉臉一想，這老頭是問道碑說話，雖然喜歡問問題，但不管是誰來問，你都應該有說不知道的權利啊。
隨意，雖然林玉心中有氣，但也只能是忍了，不過，你不罰她不要緊，但你卻得先把我賞了吧？
然而，讓林玉意想不到的一幕又發生了，只見糊塗仙人轉過身來，往林玉看了過去。
對上那眼神，林玉心中一陣忐忑，怎麼感覺這麼心驚肉跳呢，不會又出什麼幺蛾子吧？
“胡言亂語，不知所謂，那些假話來糊弄老朽，該罰。”糊塗仙人突然發話了。
林玉差點一個跟頭栽倒在地上，特麼的，我早該預料到會是這樣的。
這個老頭，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
“等會兒。”林玉連忙大聲叫住，她可不想再掉一個境界。
糊塗仙人頓了頓，道，“姑娘還有什麼話說？”
“我說的可都是道德真經中的道義，你爲何說我胡言亂語？”林玉不服氣的問道。
聲音幾乎是喊出來的，你特麼的，故意的吧？只要從我口中說出來的，都是錯的？而瑤月，不管說的是什麼？都是對的？
此時林玉似乎方纔想到這一點，這問道碑可是師伯拿出來的，師伯又豈會讓我贏？
可是，你就算要搞我，也得把話講明白啊，我爲什麼是錯的？這可是我腦海之中記得得唯一幾篇經文片段之一啊，這麼經典的經文拿來詮釋你的問題，你居然說是錯的？
就算是錯的，你也得給我說出個子醜寅卯來，我不求別的，只求公平。
然而，這時候，糊塗仙人似乎早就料到林玉會有這麼一問，當下道，“我問你道是什麼？你告訴我，道可道，非常道？既然說不出來，又爲何要說呢？你又說是玄之又玄的衆妙之門，說的我更加的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