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找我什麼事情。”江寧有些步子日前的問道。戴天晴剛纔說是來找自己,而且又化了妝,可謂是不隆重。難道是因爲戒指的事情?江寧不敢琢磨下去,頓時覺得冷汗順着脖頸往裡面灌。
“你忘了,上一次送給我戒指的事情了。”說罷,她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個小盒子。打開,裡面是極其精巧的一個鑽戒,白金的環狀物上,雕刻上了看不懂的字母,很是華貴。
江寧差點身子一歪,差點把車開上馬路牙子。真的是戒指的事情。自己當時是答應了她,要爲她帶上戒指的。現在兩個人鎖在了以車子爲據點的一個狹窄空間內,就算是江寧想跑都跑不掉。
“天晴,可能有些事情是你誤會了。這裡面發生了很多的事情,我長話短說就是……就是這件事情說來話長。其實我不是要故意騙你,也沒有拿你開玩笑的意思……”江寧吞吞吐吐的解釋着,不能讓這件事情脫下去,還不如趁早說清楚。
“long live friendship,你看,雕刻得多漂亮,我起初還以爲是戒指上的花紋呢。”戴天晴撫摸着上面的花紋,癡癡的笑着說道,“友誼地久天長。嗯,說的真好。我以前差點誤會了你的意思,還說了那麼多奇怪的話讓你爲難,真是不好意思。”
從她的話語中,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失落的成分。不過,江寧現在恨不得把這個戒指拿起來親上了千萬遍,甚至燒上三炷香把當初送戒指的張文山供起來。這兒子想的真是周到!
不過想想還真是這麼回事,哪有把結婚戒指當禮物的。如果自己用這個向楊曉燕求婚,樂子就大了。還好,這個東西出現在了戴天晴這裡。
“什麼奇怪的話啊?”江寧故作不懂,他停下車笑着說道,“你不是要我把戒指給你戴上麼,現在是最好的時候。”
此時,戒指的意義已經變了。自己裝作什麼也不懂的樣子,也算是緩解了戴天晴此時的尷尬情緒。
“哦,沒什麼。”她趕忙掩飾說道。她以爲那是結婚戒指的時候,確實緊張了好久,既然江寧沒有察覺到這件事,那麼最好不過。
旋而,她帶着些羞澀的把右手伸到了江寧面前,“要戴就快點吧,老孃還趕着回家吃飯呢。”
很快的,這句破壞氣氛的話,就被自己臉頰上的腮紅所掩蓋了。雖然只是普通的把戒指戴上,但這樣的動作着實曖昧了些。
江寧被他這種表情弄得有些下不了手。此時她們處在一個很是偏僻的公路拐角的衚衕,幽暗的燈光下,兩個人只能看到淺淺的身影。
羞澀的戴天晴,有着一種異樣的美。江寧不自覺的伸手,拉着她纖細的小手。肉體觸碰的瞬間,兩人的身體像是觸電一樣的彈了一下,眼神更是躲閃和不自然。
在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心情之後,江寧纔再次拉起了她的手。戒指緩緩的擡起,想要套到戴天晴的手指上。
“戴上這個,我們以後就是好朋友
了。”戴天晴笑着這麼說了一句。江寧突然覺得鼻頭髮酸,心臟莫名的被揪起,即將帶上戒指的手在顫抖。
在不對的時候,遇上對的人,只能說是溫暖的悲哀。江寧再次吸氣,吐氣,讓楊曉燕的身影浮現在眼前,而後一狠心,就要將戒指戴上去。
就在二者即將接觸的時候,對面衚衕口闖進來一輛敞篷越野車,大紅色的車身,甚是騷氣。
越野車鳴起了刺耳的車喇叭,而後打開了遠光燈照得江寧兩人睜不開眼。擡手遮住眼睛的順間,戒指從手心滾落……
“對面的,要車震就快點,別磨磨唧唧的耽誤事”車上走下了一個染着黃毛的社會小青年,他嬉笑着向江寧走來,嘴裡不忘了流出下流的話。
“你想死是不是!”戴天晴打開了車門,用力的把車門甩上,震得江寧耳朵嗡嗡作響。看得出,對面這些傢伙要吃點小虧了。
看到戴天晴的瞬間,黃毛小子頓時驚愕得說不出話,延伸呆滯着,神色迷惘着,唾液腺大量分泌出亮晶晶的液體,他幾乎是下意識的抹了抹嘴巴,擦拭並不存在的口水。
“蠢貨,老孃沒穿衣服嗎!用得着你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看!”戴天晴被他盯得渾身起雞皮疙瘩,遂怒罵道。
黃毛這才反應過來,不過他做的第一件事不是還擊戴天晴,而是向着後面的車子喊,“老大,我發現了個極品妞,包您喜歡。”
“哦?是嗎。”車上,傳來了一箇中年人沉穩的聲音。
而後,車子的上跳下了三個人。打頭的兩個都是小混混打扮,年紀也不過二十三四歲,只有後面的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臉色病態蒼白,身材雖然寬大,但是佝僂着,像時大病初癒的樣子。
“黃毛,你若是敢耍我們……”一個青年絮絮叨叨的說着些什麼,當他的眼睛落在了戴天晴身上的時候,頓時說不出話來。
四個人呆若木雞的站着,像是被施展了定身法。戴天晴有些厭惡的向後退了一步,“老孃今天心情好,馬上給我滾回去!”
江寧坐在車上,仔細的看着下面所發生的事情。同時,他也在爲戴天晴捏了一把汗。萬一是一個控制不住把四個小子打殘了,可是不好交差……
“呵呵,是我兄弟出言莽撞了,在下給您賠不是。”中年人溫文爾雅的說道,“還沒請教,小姐是……”
“我是你媽!”戴天晴一點也不給他面子,直接爆了句口粗。
一般的色狼人渣就像是一坨在草叢裡的狗屎,不仔細看就不會感覺到噁心。但是中年人一本正經的樣子,就像是把狗屎煮好了放在盤子裡仔細想想,真是想把昨天早上吃的飯都吐出來。
這麼說,中年人的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但是礙於剛纔文質彬彬的開場白,他不得不一直這麼裝下去。
“臭婊子,敢和老大這麼說話!”黃毛青年作勢要抓戴天晴的領子,實則手掌稍微的向下了一些,向着她隱私的部位
抓了過去。
戴天晴眼眸中閃過了一抹怒色,纖細的手指擒住了黃毛的手腕,輕輕的向上一翻,只聽得一聲乾脆的骨裂,而後向着身後借勢一拉,那人頓時把臉搶在了水泥地板上,磨出了道道的血印,躺在地上捂着手腕哀嚎不止。
看到了這一幕,兩個小弟頓時面色驚恐的向後退了一步,生怕步了黃毛的後塵。黃毛倒是久經風霜,剛纔戴天晴並沒有用全力,她最多是受點皮肉之苦,沒有到爬不起來的地步。他是怕爬起來之後被接着打,乾脆躺下不起來。
不得不說是個好辦法,戴天晴沒有上去補上一腳,而是用嘲諷的眼神看着中年男子,“看什麼看!不滾連你也一塊兒打!”
中年男人尷尬的摸摸鼻子,而後訕訕的笑着說道,“雖然小姐功夫了得,但是需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少廢話!”戴天晴神色閃過了一抹不耐,而後飛起一記鞭腿就要抽打在此人的脖頸。凌厲的氣勢,以及帶起的嗚咽風聲都是非同小可。江寧能夠看出她是用了十成的力道,若是此擊的中,中年人必定要昏睡上半天。
可惜令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中年人只是向後稍微撤了身子,剛好擦着鼻尖躲過了這一腳。江寧在心中大呼不妙,此人剛纔躲避時氣定神閒的狀態,腳下步法之飄逸,都證明了此人不是普通的小混混。
戴天晴心有不甘,頓時腳下生風,一次次或抽擊,或是橫掃,都是被中年人躲過。這樣的大都看似戴天晴佔便宜,實際上她用盡了全力也不能讓中年人後退絲毫,孰強孰弱明眼人一看便知。
“快回來!”江寧趕忙喝道。
但是戴天晴打紅了眼,豈能聽從他的指揮。就在她因爲打不到人而焦急的時候,突然,中年人的動作好像是慢了那麼一絲。不能錯過了如此良好的機會,她趕忙飛起一腳想要踹在他的腰間。
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看到中年人的臉上劃過了一絲笑意。她心中警覺的時候,腳腕已經被一雙鐵鉗一樣的手掌抓住。他的另一隻手就向着她腰腹摸索了上去。
千鈞一髮之際,戴天晴豈能讓對方如意,另一隻腳騰躍而起,以中年人抓着她腳裸的手掌爲軸心,旋轉了三百六十度要去抽擊向他的太陽穴。
如此搏命的架勢,中年人終於畏懼的鬆手,向後倒退。而戴天晴因爲發力過猛,收勢不足,一個趔趄就要摔倒。
此時,江寧已經趕到了她的身後,將之輕輕地扶住。
“閣下是?”中年人看到江寧的樣子,頓時彬彬有禮的問道。
戴天晴的伸手讓他感覺到了兩人的來歷不凡,所以才變得禮貌了一些。
“我是你爹。”江寧沒好氣的道,“你個逆子,看把你媽給氣得。”
無論是對方有什麼權勢或是力量,江寧都不用太過在意,畢竟兩人的身份是警察,他打別人叫做執法,別人敢動手就是襲警。這個帽子,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