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雲煙,推開大唐深鎖的重門,彷彿又見那一世旋舞的桃花,簌簌飛紛,撲落人面。樓外深山,陷在萬丈紅塵的寺宇,又是誰於菩提前靜靜拈香,迴轉那一場輪迴的過往。一千年以後,我在長安故地緬懷,爲那大唐月下,一曲千古悲歌靜默合掌。滿城飛絮與落紅,漸迷亂了人眼;多少前世的淚水,滴落在泛黃的桃花紙上。當夢魘,被磐音輕叩出輪迴的旋律,那一世,是誰凝噎在大明宮樓闕亭臺。那個喚辯機的和尚,還在不在南山伽藍的化外一方?一年一年春去來,一年一年花落開。十指十年,韶華不待。黃昏中的寺宇,陷入萬丈紅塵的包圍。一個人於菩提前靜靜的燃燈、拈香,沉思那場輪迴的過往。那世誰人曾說,一千年後,會在長安故地等她;可爲何今世她赴約而來,他卻姍姍來遲。那日,她立在佛前靜默合掌;當磐音輕叩,叩醒那場昨世的夢魘。她問佛,如何能不空不滅?佛對她說,不起緣,即不滅;不起情,即不空。
翠微宮,晨煙流淌。
記不清在這裡,與這雲隱觀的道人白瀾廝混了多久;我都快遺忘了,山下的那一片宮闕重鑾。
白瀾道:"公主,帶我下山去吧,回到那大唐權力的中心。你知道,男人需要那裡,需要在那裡展開雄偉的抱負。”
"有什麼不可以呢?"我柔媚地笑了起來。望着這張與辯機極爲相似的容顏道:"只要你乖乖呆在我身邊,永遠忠於我。"
"公主殿下,白瀾生是你的人,死是您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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