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我是投胎小能手,我相當贊同。我娘有個富可敵國的老爹,在當今皇爺爺謀朝串位……啊呸,清理叛黨的時候,出錢爲皇爺爺招兵買馬,還把三個兒子貢獻出去平亂反正,收復邊疆。我娘是老幺,老年得女,萬千寵愛。皇爺爺覺得外公出錢出力,怎麼得也要禮尚往來,於是把最聽話的一個兒子給了我娘。我那窩囊的老爹,惹不起皇帝也惹不起媳婦,空有滿腹才華,卻對我娘唯唯諾諾,大氣不敢出,只曉得說:娘子說的是是是。而我這一輩,居然家家都生不出女兒,我成了珍珠蛋蛋,寶貝不得了,可以說是萬千寵愛於一身了。打小我娘就和我說,找夫君要找我爹那樣,聽話,聽話,聽話。這樣的日子纔好過。我纔不要,我要嫁給身披鎧甲的將軍,他帶着我騎馬打仗,彎弓射大雕,在夕陽下灑下奔跑後的汗水。於是我去了玉清觀,抽到了一支上上籤。解籤老道說我姻緣美滿,幸福沖天,我想我投胎都那麼舉世無雙,那也一定會婚姻美滿。一定是這樣。
我也揉着額頭坐在我孃親旁邊,讓阿桃再把髮帶勒一勒。這腦仁裡面,像是哪吒腦海,一陣一陣的腦漿翻涌,難受得要命。胃裡一陣噁心,感覺有什麼要噴涌而出,侍女阿菊立馬舉起唾壺,乾嘔了好半天,什麼也沒有。看來昨夜已經吐得差不多了。
“孃親說,那葡萄酒喝起來就想很蜜汁似的,不會醉,那小娃娃都能喝幾壺。”我捶捶胸口抱怨道。
“你說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整天在外喝成這樣,名聲在哪兒,以後如何去找好兒郎。”大哥哥有些恨鐵不成鋼:“母親也是,自己玩就算了,小妹妹還小,也帶着一起瘋。”
我心口又一陣噁心,大哥哥立馬吩咐:“還不趕緊再弄些醒酒湯來,蜜餞也再加一些。”
大哥哥容言頗有長兄如父的架勢,家中威嚴甚至比父親還要多上兩分。眉目間像極了皇爺爺,一副威嚴中透着狡詐,狡詐中透着算計,算計中透着善良,一副不可侵犯的神威,夾雜這人不是個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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