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相伴,布魯斯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起來。
心中,已經在幻想着今夜人財兩得的美妙情景,人生,不就是這麼一回事麼?
“我們走吧。”壓抑着內心的激動,布魯斯彬彬有禮的向雲宛展現着自己的紳士風度,他確實喜歡身邊的這個女孩,如果可以,或許他會讓她成爲自己真正的女人。
輕點頜首,雲宛面露嬌羞的跟在布魯斯身邊,如小鳥依偎一般。
在布魯斯的帶領下,他們直接進入了一間vip賭廳。這個廳的入門條件是要擁有一千萬以上的賭資,否則根本連靠近的資格都沒有。
燈壁輝煌的賭廳裡,已經坐滿了客人。
當然,這個滿,是指在巨大的賭桌旁,只留下一個空位,其餘的四張椅子上,已經坐滿了人。
而剩下的那一張,很顯然是留給雲宛身邊的布魯斯的。
“抱歉,我來晚了。”布魯斯滿不在乎的開口,擡手接過保鏢遞過來的雪茄,狠狠的允吸了一口,吐出菸圈。
雖然嘴裡說着抱歉,可是從他的動作和神情中絲毫沒有抱歉的意思。反而透露着一種,他的晚到是理所應當一般。
這自負而又驕傲的樣子,落在雲宛眸中,讓她心中腹誹:那麼高傲,用鼻孔看人,也難怪有人看不順眼要花大錢殺他了。
“快開始吧。”坐在莊家位子上的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淡淡的眷了布魯斯一眼,平靜的開口。
其餘三人,也都在看了布魯斯一眼後,收回了視線。
見到這一幕,布魯斯叼着雪茄的嘴咧脣一笑,白淨的牙在燈光下十分刺眼。
他拉着雲宛,走到空位邊,對一旁的侍者道:“爲我的女伴準備一個座位。”
後者應聲而去。
雲宛則適時的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
很快,侍者就搬着一張椅子回來,安置在布魯斯位子的旁邊。
這時,布魯斯先是邀請雲宛入座之後,才解開自己西服上的扣子,瀟灑的坐下,雙手撐在桌沿上,笑得讓人摸不着邊際的望着衆人:“既然各位都那麼迫不及待的想要把錢送給我,那麼我就卻之不恭了。”
賭局開始,雲宛坐在這煙霧繚繞的賭廳裡,樣子似乎有些無聊。
布魯斯的千術果然很厲害,即便是雲宛坐在這麼近的地方,刻意的留心,也沒有發覺他動手腳的過程。
難怪他會如此自信,恐怕他認爲這個世界上能夠拆穿他千術的人,根本就沒有吧。
只是可惜,即便是驕傲聰明如他也忘記了一點,當有些事做過了之後,別人會對他的千術失去興趣,轉而對他的性命感興趣。
“梭哈。”又是一次賭上全部籌碼。
此時,在布魯斯的檯面上,原本的一千萬賭資已經變成了四千萬,而另外幾人額頭上早已經佈滿了細密的冷汗,拿着牌的手都微微顫抖起來。
他們面前的檯面,早就已經空空如也。
如果放棄,以爲着這一次的賭局,毫無意外的是布魯斯贏。
如果要繼續,那麼只有重新調入資金,而且是要和布魯斯同等的四千萬。
一旦布魯斯再贏,那麼他檯面上的賭注就會變成2個億。
嘶!
在算清楚這筆賬後,雲宛心中暗暗咂舌。
看來,這玩賭,要比自己殺人越貨更賺錢啊!自己最起碼還要付出血與汗,而且生命隨時都會失去。
可是這老千,只在賭桌上坐了兩個小時不到,就賺了那麼多。
身邊還有美女美酒相伴。
“跟。”
賭廳中在沉默了半晌之後,四人同聲開口。
在布魯斯意料之中的笑容裡,四人各自向賭場借貸了四千萬。
很快,賭桌上的資金就已經到了2個億。
誰要是贏了這一局,就能將這兩個億的錢揣着口袋裡,帶回家。
如一面牆似的籌碼,讓在場的人都忍不住吞嚥了一下。
雖然,這樣規模的賭局在賭場從業的歷史中並非最大,可是在金錢面前,又有多少人可以真正視如糞土?
十分鐘後,賭廳的大門打開,傳來布魯斯囂張的笑聲。
他兜裡揣着賭場兌現的2億美金支票,帶着雲宛走出了賭場。
這張支票是屬於瑞士銀行的支票,任何人拿着支票都可以去取錢,而且銀行不會追問任何問題。
布魯斯帶着雲宛來到他加長的勞斯萊斯面前,親自爲她打開了車門:“美麗的小姐,請。”
“謝謝。”雲宛矜持的頜首,彎身進入了車廂裡。
布魯斯也隨後鑽了進去,坐在雲宛旁邊。
他的兩個保鏢也跟上之後,車子才緩緩駛出賭場外的廣場,進入街道之中。
車裡的裝飾以真皮和木料爲主,充滿了低調的奢華。
黑色的車窗外,流光飛逝,十分醉人。
布魯斯坐在雲宛身邊,倒了兩杯上好的紅酒,將其中一杯遞給她。
微笑着接過,雲宛卻並未喝下。
布魯斯拿着手中的杯子輕碰了她手中的杯子一下,一飲而盡:“乾杯。”
可是,當他喝完之後,卻依然看着雲宛笑盈盈的看着他,並未喝下杯中的酒。
一絲異樣襲上心頭,讓布魯斯微微蹙眉。
雲宛將酒杯輕放在桌上,傾身靠過去,那胸前的美妙,讓布魯斯的眸光不由自主的下移,腦海中早已經拋去了之前的疑惑。
如玉的藕臂一攬,布魯斯的脖子已經被雲宛的手臂纏上,將他拉得靠近自己。
絕色美女的主動,讓布魯斯那雙陰柔的眼中閃爍起了火花,垂放在身邊的手也緩緩擡起,想要扶住雲宛那不堪一握的盈腰。
突然,他的身子一僵,彷彿有什麼東西進入了自己的身體中,讓他的體溫迅速的流逝,讓他無法開口說話,也無法做出任何動作。
混跡多年的經驗,讓布魯斯知道自己如今的危機。
可惜卻已經晚了。
“你……你……”他勉強的吐出一個細若蚊音的字。
雲宛靠在他的耳畔,笑得如同魔鬼一般,鮮豔的紅脣,在此刻格外的妖冶。
她輕吐幽香,用只能兩人聽到的聲音道:“我是king。”
倏地——布魯斯的瞳孔一縮,瞬間就黯淡下去,失去了焦距。
雲宛臉上的笑容緩緩收斂,拉開自己和布魯斯之間的距離,在他的襯衫上,心臟的位子留下了一個紅點。
燈光下,雲宛看着自己手指上的戒子,上面的小刺正緩緩的縮回去。
車子已經進入了一個偏僻的地區,車上的保鏢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自己的僱主已經死亡。
“啊——!”
突然,後車廂中傳來女子尖銳的驚恐叫聲,讓車子一個猛剎,停了下來。
保鏢和司機匆匆趕過來,可是還未等他們看清楚情況,脖子上就被拉出了細如髮絲的血痕,身體中的血液迅速涌出,眨眼功夫就染紅了他們的衣服。
完成一切,雲宛將布魯斯今晚贏得的兩億美金,不客氣的收下,開車衝下了附近的湖水中。
從此以後,布魯斯會徹底的人間蒸發。
就算有人發現了湖底的車,找到的也只會是一堆骨架。
……
酒店的頂級客房中,那身兔女郎的服裝,被雲宛丟進鐵皮的垃圾桶裡,倒入了一些腐蝕劑。
這種藥劑,可以迅速的分解衣料纖維,然後再把殘渣倒入馬桶中沖走,即便是世界上最厲害的鑑證人員也找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兔女郎的服裝正在慢慢消融,電視里正在播放着國際新聞,浴室裡正在響着嘩嘩的流水聲。
過了一會,流水聲停止。
雲宛穿着浴袍,擦着溼潤的頭髮赤着腳走出來。
她的髮色已經恢復正常,有色的隱形鏡片也已經取下銷燬。
靠在牀上,拿起遙控器隨意的調着臺,突然一個衛星頻道的內容讓她渾身一僵。畫面裡,是她剛剛擺脫的陸赫軒。
他正在因爲高新區的項目接受記者採訪。
或者說,應該是他在離開簽約儀式時,被記者圍追堵截的畫面。
幾日不見,他的輪廓更加的冷峭,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氣,即便是隔着電視,都能讓雲宛清楚的感受到。
沉默兩秒,雲宛果斷的關掉電視,也不理會頭髮未乾,直接倒牀睡去。
似乎,在夢中,她可以忘掉這個人,忘掉兩人之間的糾葛。
……
“又被king截胡?”城市某處,一個隱蔽的居所裡,寸頭男子一拳砸在電腦上。
獵狼靠在睡椅上,雙腿筆直交叉。嘴裡吐着菸圈,這一次,他似乎平靜了許多,沒有因爲寸頭的話而暴怒。
他們來到這裡,也是爲了布魯斯。
雖然,他們知道布魯斯已經被king盯上,可是依然打着虎口奪食的想法。
更多的是,獵狼想要正面和king較量。
可是,就在幾分鐘前,關於布魯斯的懸賞任務上,已經出現了完成的標誌。
這也就說明,king已經得手了。
“沒關係,殺了king,我們就是王。”獵狼平靜的說着,可是兇狠的眸底卻泛着凌厲的殺意。
“殺了他?”寸頭和房間裡其他的成員都是一愣,看向獵狼。
獵狼殘忍的一笑:“從現在開始,盯緊king的任務,我就不相信抓不到他。”
把king當做獵物……這會是找死的行爲麼?
衆人心中有些忐忑,可是卻沒有誰有膽量提出和獵狼決策相反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