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輸了,我就將聖級下階典術【逝水流年】的神文修煉之法給你!”東門秀玲一語激起千層浪!
不光是林奕,就連寧霜、付雲峰和鮑雷這三個大人都驚呆了!
聖級典術!那可是聖級典術啊!
“你、你……你確定?”林奕吞吞吐吐問道。
“殿下,這件事還請三思,聖級典術非同小可,請三思而後行!”付雲峰也勸阻道。他雖然貴爲典宗,但也不可能這麼輕易拿出一門聖級典術作爲賭注!
“如果你贏了……”公孫嵐似乎仍然想學東門秀玲說話,但還沒說幾個字,便被後面的寧霜矇住了嘴,她可不想公孫嵐就這麼輕飄飄的給出了一門聖級典術。
“寧姨,你遮住我嘴幹嘛啊!我當然不會傻乎乎的拿聖級典術去賭,放心吧!”公孫嵐掙脫寧霜的手,說道。
寧霜聽見公孫嵐的話後,這才鬆了一口氣,但下一刻,她便被公孫嵐所說出的話氣得直翻白眼。
“如果你贏了,我就嫁給你!”公孫嵐得意洋洋道,好像佔了天大便宜一樣。
林奕一臉哭笑不得,本來有些凝重的氣氛被公孫嵐這麼一說,頓時衝散得一乾二淨。
“大姐,我可不敢要你!”林奕對公孫嵐說道,然後目光看向東門秀玲,接着道:“公主殿下,我看這事您還是斟酌一下吧。”
“怎麼?我敢給,你還不敢收啊?”東門秀玲冷笑一聲,看向林奕的眼神輕蔑。
林奕雖然心智成熟,但其實也只是十七、八歲這個‘懂事’的階段,而不是人情練達的老妖怪,尤其是不知爲什麼,東門秀玲這個輕蔑的眼神似乎殺傷力格外的強悍。不過他也沒熱血一涌就犯傻,警惕的問道:“贏了你想要什麼?”
東門秀玲略微訝異的看了林奕一眼,說道:“很簡單,讓你師傅凌易風去見我師傅一面!”
她的話音一落,在場大部分人都是一臉迷惑不解,一門聖級典術難道就換這麼簡單的一個條件?
只有東門秀玲旁邊的付雲峰,因爲是跟凌易風一個年代的人物,眼底深處閃過一絲波瀾。不過具體他心中如何想的,誰也不知道。
林奕微微蹙眉,一門聖級典術竟然只換這麼一個簡單的條件,看似很佔便宜,但他反而警惕斟酌了起來。事出反常必有妖,世界上哪有這麼好的事?!
正待他準備以不能替師傅做決定爲藉口拒絕時,一個冷漠的聲音由遠至近傳來:“答應她!”
是師傅凌易風的聲音!
林奕臉上立即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師傅怎麼也能玩光仔的這一手?!
正當他擔心人形光腦被師傅發現,從而導致【位面光腦】也被發現時,人形光腦的聲音在他腦中響起:“不用擔心,你師傅用的是靈魂傳音,發現不了【位面光腦】。”
林奕聞言,這才稍稍鬆了口氣。得到了師傅的允許,他對東門秀玲回道:“可以,我答應你的挑戰!”
說罷,林奕目光看向公孫嵐,後者
好看的眼睛頓時一瞪,林奕嚇得一哆嗦,他是真怕這位小姑奶奶張口就來的彪悍語錄了!連忙小雞啄米一樣連連點頭:“我也答應你的挑戰!”
公孫嵐嘻嘻笑出聲,趾高氣昂的揚了揚頭,挑釁的眼神看向東門秀玲。意思很明顯:瞧見沒?老孃一個眼神就換來了你一門聖級典術的成果!
“呵。”東門秀玲再次發出這種只有她獨有的譏笑聲,臉上再次微微翹起嘴角,似笑非笑彷彿看猴戲一樣的嘲弄表情看着公孫嵐。
但她這對普通人有很強殺傷力的眼神,似乎對公孫嵐有點沒作用。她越這樣看,公孫嵐似乎就越得意。
到了最後,她臉色才漸漸轉冷,一句話不說轉身便走。一句細不可聞的聲音傳來,最近學習了靈魂振盪法,靈魂異常敏感的林奕聽得很清楚。
“白癡!”
有些愕然的看向東門秀玲離去的背影,林奕再看看一手比着勝利手勢,一手叉腰大笑的公孫嵐。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一物降一物?
※※※
“砰!”
一隻大手狠狠的拍在一張寬大木桌上,將木桌上面的許多東西震得彈跳起來,然後狼藉的散落在桌上。
“混蛋!混蛋!校董會那幫老不死的,劉雲風那幫老不死的!”咆哮聲響徹整間書房,錢炎如一隻被激怒的獅子一樣,瘋狂的咆哮謾罵着。
這裡是錢家父子所居住的古堡內,書房中。
錢昆默默的站在父親錢炎的書桌前,低着頭,用一隻手捂着被搧了一巴掌的一邊臉頰,承受着自己父親的怒火。
“……還有你!你這個廢物!怎麼就不能像你哥哥一樣讓我省心?我都不知道說了多少遍,做事不管對錯,一定不能留把柄在其他人的手裡!可你呢?我一直問你當時是不是真的沒有其他人在場,你也一直肯定的回答,說沒有其他人……可這就是你說的沒有其他人!”
錢炎憤怒的將一件東西砸向錢昆,那東西是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的黑色圓球。黑色圓球砸在錢昆身上後掉在了地上,然後便見這黑色圓球中射出一陣白芒,周圍如同幻術一般變化。
除了錢炎和錢昆父子外,周圍場景不一會兒就變得面目全非。變成了兩人是身處在一片小樹林中,而在兩人不遠處,竟然是林奕和陳西劍五人!
這裡竟然是當時林奕和陳西劍五人所在的小樹林,而此刻,五人正在重複上演當時的情況!
當一切重演一遍,林奕打斷五人的雙手走出小樹林後,周圍再次變化,變回了原來所在的書房。
“這就是你說的沒有其他人!都被人錄下了‘靈魂記憶球’還不知道,還害我在校董會那幫老傢伙面前丟臉……我怎麼會養了你這麼一個廢物!”錢炎指着錢昆怒罵道。
錢昆蹲下身,撿起了那個黑色圓球。然後用力的緊緊捏在手裡,低着頭的他,眼神冰冷陰毒,如同毒蛇一般!
錢炎又罵了一陣,似乎覺得有些累了,從肺腑中吐出一口濁氣,冷冷的瞥了錢昆一眼,說道
:“你先下去吧,這次就當吃一塹長一智,以後做事長點記性!”
錢昆聞言,擡起頭問道:“父親,那……那個小雜種怎麼辦?”
“你想怎麼辦?”錢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反問道。
錢昆話語一滯,下一刻,眼中閃爍着冰冷寒光,語氣森寒道:“殺了他!”他是真的恨極了林奕!如果不是林奕,那麼這些天他所受的一切氣和罪根本就不會發生!
錢炎深深呼吸一口氣,此時的他已經氣得有點咬牙切齒了,強忍着又問道:“怎麼殺?”
“林奕每天都會帶着他的那位典武師護衛跟隨去上課,我記得父親身邊不是有一位大典武師麼?可以安排那位大典武師在他們的必經之路伏擊偷襲!”錢昆沉聲說道。
“這就是你的主意?”錢炎冷冷道:“我身邊大典武師就那麼一個,先不說殺得了殺不了,如果大典武師暴露了身份怎麼辦?凌易風那位典宗的怒火由誰來承受?你還是我?”
“可以讓那位大典武師蒙面,然後……”錢昆還待繼續說,卻被錢炎給直接打斷了。
“夠了!”錢炎站起身,冷冷的看着錢昆,“滾回自己房裡去,這件事你暫時不用管了。”
“可是,父親……”
“滾!”
“……是!”錢昆低聲應了一聲,走出書房。
“桀桀桀桀……小少爺剛纔是不是準備說,等我蒙面殺人回來後,來個殺人滅口啊!”一個難聽的尖銳聲音突兀在書房響起。
“小孩子一時被憤怒衝昏了頭而已,有點不知輕重你莫怪。”錢炎對着一處空蕩蕩地方說道,語氣平穩。
“嘎嘎嘎嘎……我看你這個小兒子很能忍啊!明明心中怨毒,但被你罵時卻硬是不動聲色!”那個難聽的聲音換了一種笑法,說道。
錢炎眼中一寒,眼睛微眯,凝視着方纔所看的那處空蕩地方。問道:“你這算是挑撥我們的父子關係麼?”
“怎麼會呢?”那處空蕩地方突然發生一片扭曲,一個身穿黑衣的人竟然奇異的出現。那難聽刺耳的聲音從他口中發出:“我這人常常都勸阻四周的街坊鄰居吵架的。”
“怎麼勸的?殺光他們?”錢炎冷笑一聲。
“嘎嘎,被你發現了。”黑衣人發出尖銳的笑,眼神玩味的看向錢炎,說道:“難道這口氣你就這樣忍了?這不像你的風格啊!”
“我是什麼風格?”錢炎不動聲色問道。
“這個嘛……”黑衣人沉吟想了想,最終聳聳肩,道:“反正當年你做的那些事,嚇得人家小心肝撲通撲通的亂跳呢。”
錢炎瞥了他一眼,冷笑道:“你那是心花怒放吧!”
“討厭!”黑衣人捏了個蘭花指,語氣嬌羞道:“哎呀,知道就行了,幹嘛拆穿人家啊!”
錢炎冷冷一笑,然後面色一正,說道:“說正事,這裡有件事需要你去做。”
“什麼事?”
“殺掉當年的那條漏網小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