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得聖衣的認可，方式只有一種。”
羅素指了指頭頂：“十三件黃金聖衣，每一件都有自己的喜惡，這種感官非常強烈，所以想要成爲聖鬥士，靠挑戰是行不通的，它們的選擇纔是關鍵。”
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說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
這話雖然有點黑，但大抵意思是一樣的，人人都有機會成爲聖鬥士，能否成功，就看聖衣願意翻誰的牌子了。
“既然如此，爲什麼珀爾修斯和德樂莫爾要經歷挑戰？”
佐伊下意識問道，若是按羅素的說法，聖衣選中誰就是誰，看不上的懶得搭理，也就不會存在挑戰這一說法。
“珀爾修斯是我的弟弟，黃金聖衣由我親手鍛造，他想做聖鬥士就做聖鬥士，其他人會怎麼想？聖域的公平公正又將置於何地？”
羅素鐵面無私道：“所以，珀爾修斯想成爲聖鬥士，就必須比旁人努力十倍。”
艾娥：┑（￣Д￣）┍
得了吧，你就是覺得珀爾修斯說話不過腦子，經常爆你黑料，所以不想把他留在聖域。
艾娥吐槽完畢，心頭升起一個疑問，羅素不讓別人黑他，親弟弟也不行，自黑卻十分起勁兒，這是什麼癖好？
“那德樂莫爾呢，他和你非親非故……”
維比烏斯納悶出聲，話到一半悟了：“啊，我知道了！德樂莫爾和珀爾修斯都是衆神之王的兒子，也都是太陽神你的弟弟，所以他也要付出十倍的努力。”
“不是！”
羅素看了眼自認聰明的維比烏斯：“能被我認可的弟弟只有珀爾修斯，其他半人半神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德樂莫爾也一樣，不管他的生父是誰，對我而言都和路人一樣。”
“那他……”
“金牛座聖衣看中了德樂莫爾，而他卻選擇了雙魚座，這讓金牛座很沒面子，所以要給德樂莫爾一點教訓。”
羅素做出解釋，金牛的脾氣很好，成熟穩重，但脾氣好不代表沒脾氣，老實人生氣，後果很嚴重。
“原來如此！”
維比烏斯恍然大悟，對德樂莫爾各種羨慕嫉妒，然後開始對佐伊羨慕嫉妒：“你運氣真好，從十件聖衣中選對了處女座，沒有惹它生氣。”
佐伊點頭，十分之一的概率，的確是好運氣。
“不是！”
羅素再次否定維比烏斯：“佐伊的情況又不一樣，她成爲聖鬥士是必然，不管怎麼選結果都一樣。”
“爲什麼？”
“她很優秀，除了雙子座，其他黃金聖衣都不會拒絕她，哪怕她運氣極差選中雙子座被拒絕，其他黃金聖衣也會給她再選一次的機會。”
羅素聳聳肩，有天賦就是可以爲所欲爲，一般人只有羨慕的份兒。
（￣□￣；）
維比烏斯呆若木雞，暗道神明轉世就是吃香，聖衣都爭搶着倒貼。
“那雙子座的黃金聖衣呢？”
“雙子座的審美和其他聖衣都不相同，它喜歡雙胞胎，哪怕天賦強如佐伊，不是雙胞胎，它都懶得看一眼。”
羅素做出解釋，聽名字就知道了，雙子是兩個人的事，一個人爭不了。
一件聖衣雙胞胎怎麼穿，還有，三胞胎、四胞胎就不行了？
維比烏斯滿腹狐疑，連續遭遇羅素否認，很識相沒有將疑問說出來。
“太陽神，我現在可以去金牛宮看看嗎？”
“太好了，麻煩把我也帶過去。”
“你可以過去，但不要插手德樂莫爾和金牛座的戰鬥，他的潛力足以和珀爾修斯相比，有能力得到金牛座的認可。”
羅素一直覺得，德樂莫爾的天賦沒有像珀爾修斯一樣得到開發，都是佐伊的鍋。
比如在獅子宮，德樂莫爾剛要開啓血脈外掛，就被佐伊治好傷勢，關閉了外掛啓動按鈕。
“至於你嘛……”
羅素玩味兒看着維比烏斯：“在得到聖衣的認可之前，你哪也不能去。”
“爲，爲什麼？”
在維比烏斯哭喪着臉的時候，佐伊告別離開，化作金色光束直衝第二宮金牛宮。
目送佐伊頭也不回離去，維比烏斯望着黑黢黢的太陽神，如同羣狼環伺的小百花，原地瑟瑟發抖。
他才十九，只比九歲的小孩子大了三千多天，不該承受生命無法承受之重。
“維比烏斯是吧，你運氣很好，有一件黃金聖衣看中了你。”
“不會吧，還有這種倒……好事？”
維比烏斯是拒絕的，看太陽神的行事作風就知道，聖域絕非久留之地。
他還有大把遺產等着繼承，美好的人生尚未拔錨起航，不能就這麼稀裡糊塗的沒了。
“太陽神，聖衣是不是看錯了，我不是半人半神，也不是神明轉世，沒有資格……”
突然間，維比烏斯想到了某種可能，哆哆嗦嗦指着自己：“難道，我也是半人半神？”
“不是！”
再次被否定，維比烏斯狠狠鬆了口氣，親生父親還是親生父親，這是他今天聽到最好的消息。
“維比烏斯，選中你的是雙子座黃金聖衣。”
羅素饒有興趣看着眼前的逗比，一體雙魂，罕見至極。
“雙子座！？”
維比烏斯掏掏耳朵，覺得自己沒聽清，費解道：“太陽神，你也說了，雙子座喜歡雙胞胎。我自小一人，家裡也沒有兄弟姐妹，不符合雙子座聖衣的選擇標準。”
“有的，你有一個哥哥，自小陪你一起長大。”
!!（?““??）?
冷不丁的，維比烏斯覺得太陽神殿吹起一股涼風，肩膀上有點重，彷彿什麼東西壓在上面一樣。
“維比烏斯，想和你大哥見一面嗎？”
“不想！”
“這可由不得你。”
羅素咧嘴一笑，雙目微微一凜，維比烏斯臉上多出一條血痕，血滴懸浮半空，飛快膨脹擴散成滲人的蠕動肉球。
維比烏斯一臉驚悚，看着肉球飛快成型，變成他一般無二的模樣，整個人都不好了。
在羅素的技能‘控魂’之下，沉睡在維比烏斯體內的另一道靈魂飄出，以藍色光點的形式涌入複製體。
“咕嘟！”
維比烏斯狠狠嚥了口唾沫，來一趟聖域就多了一個兄弟，父母知道了會不會瘋？
“不用擔心你的父母會發瘋，他們知道你有一個哥哥，還爲其取名厄緒希斯，只不過……”
羅素坐回高背椅，指着緩緩睜開眼睛的厄緒希斯：“厄緒希斯的靈魂異於常人，尚未出生便堪比半神般強大，故而出生不久便肉體早夭。”
“但他並沒有徹底死亡，靈魂寄宿在同爲兄弟的你體內，一直到今天。”
“所以，如果你有白日夢和夢遊的困惑，無需驚訝，是厄緒希斯接管了你的身體。”
嗡嗡嗡！！
金色光束從天而降，在維比烏斯驚愕的目光中，雙子座聖衣化作道道流光，齊齊涌向厄緒希斯，整齊穿戴在其身上。
“……”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沒有成功就沒有失敗！
維比烏斯感受到了來自世界的滿滿惡意，他站在大殿裡有段時間了，雙子座聖衣紋絲不動，而厄緒希斯剛睜開眼睛，雙子座聖衣就主動撲了上去。
我有那麼差勁嗎？
維比烏斯怒視相處十九年，卻從未見過一面的大哥，突然發現對方長得好帥。
“廢物！”
厄緒希斯目光冷漠看向維比烏斯，揮手綻放一道金光，將其重擊倒飛，摔落在地滾了好幾圈才停下。
“太陽神，這是什麼情況？”
艾娥表示道理她都懂，可爲什麼兄弟倆一見面就打了起來，看樣子還是一邊倒的壓着打。
“別說話，吻我！”
“？？？”
“我是說，別說話，看戲。”
艾娥：（?_?）
“太陽神！”
厄緒希斯走向羅素，在其身前兩米處單膝跪倒，低頭道：“雙子座黃金聖鬥士厄緒希斯前來覲見，請允許我將這個蠢貨殺死，以洗刷蒙受多年的恥辱。”
“可以，沒有問題，以後跟着我好好幹。”
羅素欣然點頭，對旁邊的艾娥說道：“你看，一件聖衣沒法兩個人分，完美的解決辦法，就是其中一個幹掉另一個。”
“……”
艾娥沒說話，總覺得哪裡不對。
地面上，維比烏斯吐血起身，還未站穩便被迎面而來的金光擊倒。
他人在半空，脖頸被一隻黃金大手鉗住，翻着白眼死命掙扎，奈何差距太大，無法撼動一分一毫。
“廢物，如果那是我的身體，在十九年前你就已經死了。”
厄緒希斯勾起嘴角，冷笑道：“現在也不晚，從今以後，世界上只有雙子座厄緒希斯，再無蠢貨維比烏斯。”
“你不制止他們嗎？”
艾娥皺眉看向厄緒希斯，她不喜歡這個冷酷的青年，對兄弟尚且如此殘忍，如何能信任他的人品。
“艾娥，你太天真了。”
羅素笑着說道：“冷酷無情的弟控，最喜歡愚蠢的歐豆豆了，往往他們嘴上喊打喊殺，其實比誰都稀罕。”
他毫不在意自己的聲音被厄緒希斯聽到，繼續說道：“以厄緒希斯靈魂強大的程度，他想佔據身體，並將維比烏斯徹底殺死，只是一個念頭的事情，但他愛極了弟弟，寧可自我沉睡，也從不逾越一步。”
艾娥聽得目瞪口呆，世上竟有如此彆扭的大哥……
等等，貌似她身邊就有一個，不僅彆扭還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