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找我聊什麼?
張學兵滿腦子都是問號。
不過事已至此,無法躲避,只有小心應對,才能渡過難關。
“去我書房吧!”
說罷張學兵起身,做了個請上樓的姿勢。
“啊,在樓上啊!”一看到樓梯,瀟晨晨心頭就一陣抽搐,以爲是張學兵故意難爲她,恨意更加重了幾分。
“走就走!”瀟晨晨一咬牙,再次走上了樓梯,剛一擡腿,不由自主的痛呼出聲,“哎呀!”
“瀟姐姐崴腳了,你還不扶着點,沒眼力價!”小丫頭啃着大包子,嗔怪道。
張學兵只好伸手去挽瀟晨晨的臂彎,卻被她一下甩開,“別碰我,又不是七老八十,我能行!”
她扭扭捏捏一步一搖的走上了樓梯。
那豐滿渾圓的臀線,在張學兵面前晃來晃去,這一幕瞬間和昨夜的場景重疊融合。
要命啊!張學兵猛地彎着腰疾跑幾步,衝到瀟晨晨前方,喊了一句頭也不回的上了二樓。
“我去開門倒茶!”
小丫頭扭頭看向還在對付包子的姐姐,撇嘴問道,“他這兩天咋了,吃什麼不該吃的了?”
蘇婉兒將最後一口包子填進嘴裡,慢條斯理的說道,“也許還沒醒過酒來!”
“莫名其妙,自從這個瀟總來了,他就不正常!”小丫頭語氣裡帶着一股淡淡酸味兒。
妹妹長大了吃醋了,蘇婉兒捂嘴輕笑,“別瞎想了,她倆不是一路人,小兵也不是喜新厭舊的性子,你呀,好好讀書纔是正事兒!”
小丫頭哦了一聲,還是有些擔憂,攀着姐姐肩膀,扭捏的說道,“姐,你可得幫我看好了他,不許別的臭女人圍邊!”
蘇婉兒又好氣又好笑,手指颳着妹妹臉頰,笑罵道,“你個小丫頭,才十八九,就發......”
她差點說出發.春,幸虧意識到不能這麼說自己的妹妹,急忙改口,“發什麼神經,放心吧,姐姐幫你看好咯,快去看書吧!”
蘇欣兒嗯了一聲,急匆匆往樓上跑去,她倒不是急着複習功課,而是擔心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這也是女孩子正常的心理,愛一個人的時候,總是牽腸掛肚放心不下,稍微風吹草動就能打翻了醋罈子。
躡手躡腳踮着貓步,小丫頭像是一隻姿態輕盈的波斯貓,悄然無聲來到走廊最外側的房間門口,這裡是張學兵的書房兼辦公室。
她把耳朵貼在木門上,隱隱約約能聽到裡面二人正在說話,只是內容聽不清。
房間內張學兵和瀟晨晨在茶几兩邊相對而坐,乳白色水汽從茶壺嘴裡飄出,縈繞在二人之間,看着對方好似隔了一層薄薄的輕紗。
張學兵畢竟心裡有愧,首先拿出了誠意,擺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你開條件吧,只要我能辦到的,絕不推脫!”
瀟晨晨半伏在茶几上,手撐下頜銀牙輕輕咬着自己的指甲,冷冰冰的說道,“你當我是賣的麼?”
張學兵沒接話茬,反問道,“你直說怎麼解決吧!”
瀟晨晨昂起頭,秀髮甩在了背後,緊抿着嘴脣說道。
“你有點誠意好不好,這種事怎麼讓女孩子開口?”
其實此刻瀟晨晨也是一團亂麻,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也不知道現在要和他談什麼。
既然人家願意談,那就說明有和平解決的可能,張學兵此刻心裡慶幸對方沒有直接撕破臉皮,這也是最好的方式,所以他做出了極大讓步。
“從今後草藥方面,我們深度合作,山區所有草藥只供給你們公司,價格也由你們來定,只要不讓村民們吃虧,我不賺一分錢,另外我個人還能提供你們大量的珍稀藥材......”
“閉嘴!”不等他說完,瀟晨晨氣的打斷了話頭,她深呼吸兩口讓心情平靜了一點,這才說道。
“什麼都是給公司的,難道被你糟蹋的是我公司,不是我本人?”
“怎麼用糟蹋這個字眼,當時咱倆都喝多了,再說我也是沒結過婚的清白大小夥子!”張學兵不服氣的說道。
“呸,臭不要臉!”
瀟晨晨不知道回憶起了什麼,蒼白的臉頰一抹紅暈瞬間掠過,旋即又恢復了慘白,她輕啐一口又羞又怒的說道。
“我的車壞了,你要陪我!”
張學兵認得那輛車是最老款的牧馬人,克萊斯勒公司出品,在這個年代價格至少要三十萬,算是比較高端的進口車了。
在當時來說,三十萬可是一筆鉅款,幾乎相當於他個人的全部身家。
“行,我陪你一輛新車!”
張學兵一咬牙認了,誰讓自己沒管好褲腰帶呢,應該受到懲罰長長記性,以後上牀的時候看清楚了再說。
瀟晨晨一愣,原本打算讓他負責修車,沒想到竟然直接答應送一輛新的。
看來他心理對自己的評價還是很高的,想到這裡,瀟晨晨心中的怒火竟然消散了大半。
火隨小了,可是怨氣和嫉妒更重了幾分。
“行,車我收了,可要顏色一樣的,差半點都不行!”
既然答應就好,張學兵鬆了口氣,點頭說,“好,保證原廠出品,貨單給你,到時候你自己去提!”
瀟晨晨端起還溫熱的茶杯,輕輕喝了一口,清香的茶水入喉,讓她臉上恢復了血色。
“第二個條件嘛......”
還有第二個條件?張學兵差點蹦起來,一輛牧馬人差點掏空自己口袋,再有條件,豈不是要逼着自己去賣血?
瀟晨晨看到他的樣子,輕蔑的一笑,“哼,想不認賬麼?”
張學兵痛苦的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行,你只管說,我想辦法一定滿足你!”
瀟晨晨緩緩站起身來,繞過茶几走到張學兵面前,“你站起來!”
張學兵額頭上見了汗,難道這女子還要動手才能解恨?
他轉念一想,就算是挨一下狠的,也沒什麼,畢竟自己身強力壯,就當被狗咬一口得了,還是儘早解決了隱患纔是。
念及於此,張學兵站起身,微微弓着腰,雙手交叉儘量保護着自己的要害部位。
瀟晨晨等他站好,忽而身體前傾,雙手緊緊箍住了他的脖子,柔媚無比的紅脣裡吐出兩個字——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