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了,把藥材搬到我房間後就出去吧。”而葉晨並不想炫耀什麼,制止了張大強。
“哦,好……”張大強慌忙點了點頭。
“你們……葉晨你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連你姑媽的話都不聽了?你……你真是要氣死我啊!”
那張月梅肺都要氣炸了,這小子這樣無視自己,這還了得!
葉晨充耳不聞,壓根沒有收手的意思……
那張月梅也是氣的坐在沙發上大口大口的喝水,斜眉瞪眼的看着葉晨,當然,那張書涵也是沒有辦法。
直到張大強兩人走後,她們也才微微舒心,但也是氣的不行。
而葉晨之後一直都在自己房間中,也沒有出來倒一杯水,整整過去了幾個小時。
張月梅強壓着怒火等到葉晨姑父張海江下班回來,接着便是在房間裡怨罵了一通,自然是詆譭葉晨的話。
而此刻的葉晨,盤坐在牀上,將五顆人蔘擺列成五角,如同陣法一般放在身體四周。
這是小衍靈陣,修仙者很基礎的一種。
於是,在葉晨的修煉中,便可以看到他周圍一絲絲靈氣緩緩升騰,體內丹田也漸漸有團銀色匯聚,朝着身體延展。
葉晨只是閉目養神,沒有去管那氣息走向,只讓這靈氣自行調節。
約摸十點左右,張海江在外面敲門了。
葉晨這時半睜着眼睛,說了句:“來了。”之後,收了陣法,下牀開門。
姑父張海江中年禿頂,常年夾一棕色公文包,穿一身六十年代的灰色西裝,戴一圓形眼鏡。
進入他房間後,他直接坐在葉晨牀邊,放下他那隨身的公文包後,他看了一會兒手機,見到葉晨也坐下,才微笑着開口問道:“小晨,你有兩天沒回來了吧,你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
“沒有。”
葉晨自然不相信這張海江會好心關問自己,只是轉過頭來說了兩個字。
“那就好,這年頭有點亂,多保護好自己,這兩天姑父也忙,也不知道你出去了沒回來,你別往心裡去。”
張海江話語含蓄,但葉晨眼裡,他不過是惺惺作態而已。
“我知道,姑父,你還是有什麼事?”葉晨乾脆也就斷了他那尷尬的噓寒問暖,直接開門見山問道。
對於這個姑父的爲人,葉晨雖然一知半解,但以他多年看人的眼光來說,這傢伙不過是隻笑面虎,曾經好言好語讓自己寄宿他家,無非就想獲得自己那筆生活費而已。
“那行!”
張海江說着,突然沒有再看葉晨,卻長嘆一口氣,很是艱難地道,“小晨,你姑父我也不容易啊,你姑媽的脾氣你也多擔待,你有什麼爲難,就和我說。”
“如果你實在住不下去,你也可能搬出去住,我這裡有一些朋友的租住電話,附近的住房,不貴……”
這時那張海江說着話,便將兩張名片放在牀上。
葉晨內心開始隱隱有些不舒服了,這張海江明明知道自己沒錢,意思還讓自己搬出去?
如果不出所料,自己這一世的母親張月娥在上個星期應該轉了這個月自己的生活費過來吧?
而且馬上就要高考了,母親一定加了份額,剛收到錢就要趕自己出去,這未免有些過分了。
就因爲自己兩天沒回家,或者剛剛沒有搬了些人蔘回來?
“小晨,你放心,姑父也不是趕你走的意思,只是你妹妹馬上要高考了,在家裡會受到影響,我怕她考不好,所……”
張海江接着解釋道。
實際上,張書涵高考,葉晨何嘗不是,這解釋,未免有些殘酷,難道就因爲自己成績差會影響到她?
“不必了,我明天上完學就搬出去。”
葉晨話語果決,讓他驚龍仙尊,堂堂的萬仙之尊,看一個凡人臉色,着實不太可能。
只是,他這麼一回答,張海江臉色突然一愣,他原本還在考慮給一點錢讓他找房子,沒想到葉晨竟然答應了。
這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硬氣了?
不過,聽了他的話後,張海江沒有一絲慚愧,反而多了一些欣喜,他還以爲說服葉晨很難。
於是,他也就不再多說,收了包關了門回自己房間去。
葉晨也不再去想他的事,收了情緒,閉上眼睛,繼續修煉。
一夜無話,第二日,當清晨第一縷靈氣升起,葉晨醒來,便開始調整身息。
昨日舒張開來的血脈經絡已經漸漸貫通,代表着自己正式進入了先天中期。
距離修仙大門的築基期,也就不遠了!
如果是海泰或者是海臧知道了,肯定會當場嚇呆。
單單是先天,他們就整整修煉了一輩子,而葉晨修煉,不到兩天時間,已經跨入中期。
此時的他,已經有了蛻變,最明顯的是他的外表皮膚,變得甚至比女人的還要白皙。
而若是透過皮層,也就可以看到其中流淌着赤紅的靈力。
現在的葉晨,已經脫離了凡人的制約,就算是不吃不喝一個月,也完全不會有問題。
這也就是修煉過後的好處。
透過窗口看了看天色,他也就換上衣服,打算出門了。
只是剛一開門,便是看到那張書涵正在一邊吃着麪包,一邊整理書籍,彷彿有什麼事挺急,張月梅自然也是在一方給她整理着。
葉晨沒有張理二人,隨手關了門出去了。
“這臭小子,早上起來有不打個招呼!”待他出去後,那張月梅也是忍不住怨了一句。
“媽,你別管那晦氣傢伙的,反正他都會搬出去!”那張書涵也是直接說道。
“哼,要不是看在他媽面子上,我早就趕了!”張月梅一臉嫌棄,說着,她突然問道,“對了女兒,你這麼着急幹什麼?”
“幹什麼?我可要去接那位名人呢!”張書涵說着,臉上一紅。
“名人?那位名人?”張月梅愣了一下,問道。
“媽,你不知道,咱學校昨天都傳瘋了,有個班上的男學生,收拾了咱學校裡的校霸,還被一排大家族豪華轎車接送離開,我聽說,今天他會到學校,我就去前面口子等他……”
張書涵說時,臉上也是出現一陣遐想。
“大人物啊,女兒,你可要好好把握啊,咱張家親戚裡不缺大學生,你考上大學都不算什麼,要是傍上大款,咱一家子都不愁了!”
那張月梅聽了,不僅沒有勸正處高三的女兒冷靜,反而很勢力的鼓勵她。
“嗯,我會加油的!”那張書涵也是整理了自己那一身剛買的緋色長裙,笑得無比燦爛。
“唉,這人家的孩子就是沒法比……”那張月梅也是微微嘆了口氣,一轉眼看到葉晨的房間,又很快嫌棄地轉過頭去。
……
而再過一個點也是上學時間了。
江頤小區距離七中不遠,葉晨完全是步行前往,一路上不快不慢,反而均勻呼吸着空氣中的氣息。
約摸一個小時,東海七中已近在眼前。
現在爲上學時間,校門口乃至那一條公路上,都有無數的學生涌動着。
這麼多學生,就只有葉晨一個人特立獨行。
他並沒有穿校服,依舊那一身土的掉渣的衣服,就像剛從勞務市場走出來的民工一樣,反而還沒有丟人現眼的覺悟,平淡的樣子,彷彿天下無敵!
只是,剛要進入學校的第一個路口時,他便看到了一個等在路邊的熟悉身影。
正是那張書涵,穿着連衣裙,迎着早晨的習習涼風,如同紅燈集市的站街女一般,凝望在此。
“真是晦氣!”
然而還不等葉晨開口,她看到葉晨,便不愉快地瞪了他一眼,心頭不舒服道。
開玩笑,她在這裡,可是爲了等那位風華絕代的大名人,怎麼會等到葉晨這樣的土鱉?
不是晦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