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幹啥?我有什麼錯,我自家孩子難道還不能教育了?若不是他,我家成仁怎麼可能成爲瘸子,難道不是他的錯嗎?我們家都變成這樣了,他這臭小子卻還笑?有什麼好笑的!我打他還有錯了?”丁氏胡攪蠻纏的說道。
村長氣得不行,怒道:“瞧瞧你說的都是什麼話,什麼叫做都是小淮的錯?他難道是故意摔下去的?這話我原本不想說的,小海你也在,你出來。當時我大孫子也在船上,你們可知曉爲何秦淮掉了下去?回來後我家華兒跟我們都說了,原本我念着都是一個村子的也就不說了,既然你們家都將錯誤加註在一個孩子身上,我還真要說道說道。”
“村長你要說什麼?”丁氏不知爲何有些心虛起來,不知道村長要說什麼,反正她感覺不太好。
村長見周圍人也多了,這才道:“華兒說,當初成仁誇了小淮幾句,秦海當時就不高興了,後來浪頭又席捲過來,在大人們收漁網準備回家之際,他突然將小淮撞下了船去。我家華兒原本準備去救人的,你家成仁先了一步,這纔出了這樣的事情。是不是當初若是我家秦華下去救人成爲這樣,你家是不是準備將小淮給打死?你們糊塗啊!”
“如果我們能夠治好你丈夫的腿,你可願與你這兒子斷絕關係?反正你也不喜歡他,不是嗎?”桑榆卻在這時候開口了。
衆人吃驚的看向桑榆,在這時代,兒子便是家中的頂樑柱,誰肯與兒子斷絕關係的?
丁氏卻是不同,她驚喜的問道:“當真可以救我丈夫?”
“還你一個完整的丈夫!”桑榆自信的點頭,丁氏眼珠直轉,秦成仁也激動不已,就連方纔害怕緊張的秦海也盯着桑榆不捨移開眼睛。
“我願意,願意。”丁氏已經想好了,她先答應下來再說,誰說她一定要跟兒子斷絕關係?
衆人驚訝的看着她,沒想到她真的會答應。
桑榆卻是笑了,南辰更是開口:“口說無憑,立據爲證。”
兩人身後有一輛大馬車,還有個車伕,這是個傀儡人,傀儡下人拿了紙筆過來,南辰就這他的背部寫下了字據。
村長有秀才之名,看過無誤後,將字據給了秦成仁夫婦。
秦成仁看向丁氏,丁氏原本還有些猶豫,看到丈夫那期盼的模樣,張嘴說道:“我們先說好,若是你治不好我丈夫的腿,我兒子可不能跟我斷絕關係。”
“如你所願。”桑榆點頭,接過紙筆,在字據上添了一句。
村長看着桑榆寫完,那字乃是小篆,卻不似出自女子之手,他忍不住讚了一聲好。
桑榆笑笑,將字據吹乾遞了過去。
村長再次遞給兩口子,兩口子沒辦法只好按壓下了手印。
“那邊開始治療吧,免得夜長夢多,將這藥丸服下,或許會有些疼,還請忍住。”桑榆示意秦淮端來一張凳子,將融合斷續散的生肌丹遞給了秦成仁。
秦成仁看了看聞着有藥香味,也沒多想,直接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