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蘇啓簡單跟他溝通了一下。
李總在聽到了z付寶已經是蘇啓的後,跟周總一樣,臉上震驚的無以復加。
同時心中也苦澀到了極點。
他們三家企業成立同盟後,一直都處在業務合作板塊,難怪他總感覺自己格格不入。
說不出的感覺,反正覺得蘇啓對他們並不是特別感冒。
這問題他百思不得其解,現在好了,終於明白了。
人家馬總付出的代價遠遠要比自己大太多。
經過一番溝通後,李總也咬了咬牙,痛下決心決定跟蘇啓合作。
對於搜索引擎業務來講,蘇啓其實並不太看重,盈利模式太單一。
而且盈利的方向也容易轉換,唯一的作用確實是流量巨大。
對於其他互聯網企業來講,非常有用,但是對於擁有滴滴這頭流量猛獸來講
顯得那麼的微不足道。
之所以決定拉着李總一起,那就要回到最先開始提出的那個生態圈概念了。
現在他方向有些改變
覺得既然做了,那就選擇最專業的人去做。
李總並不是沒有眼光的人。
再者,蘇啓想到了後世國內最頂級的交給互聯網巨頭,細數背後,竟然全部都是境外資本。
蘇啓想要改變這樣的局面。
千度隨着時間往後推移,他們的市場只會越來越大。
這個市場是華夏的,華夏市場生出來的資金,就應該在華夏人的手中。
對於這點,隨着蘇啓的地位越來越高,他也越來越這麼偏執的去認爲。
到了這個程度,錢對於他來講只是一個數字,更多的是追求另外的東西。
具體要等李總來一趟中海,跟蘇啓當面聊天才能夠落地。
蘇啓掛了電話後,周總突然一拍桌子大喊了一聲,然後站起來就是一頓迪士科。
蘇啓腦袋有些發懵的望着這傢伙,不知道他哪根神經搭錯了,竟然這麼興奮。
周總或許也感覺到了蘇啓背後無語的目光,身體突然不扭動了,然後一臉不好意思的回頭。
“呵呵,蘇總,不好意思哈,興奮有點過頭了。”
蘇啓白了他一眼“剛我真生怕你會激動之下,在我這裡砸東西。”
周總呵呵直笑說“沒有沒有,蘇總,你見笑了。”
“只要老李沒想法,我他媽跟着你們一起幹了!”
“娘希匹的,我早就看不順眼那些資本了,如果咱們真的能夠運作成功,我敢保證。千度在我們手上,絕對還遠遠不止現在的體量。”
蘇啓笑了下“我相信你們。”
“不過周總,有個事情我一直想跟你確定下,到底是不是真的。”
周總拍了拍胸脯說“蘇總,你有事直接問,知無不言!”
蘇啓哦了一句,平靜的說“我聽說你曾經激動之下,沒有控制住寄幾,把自己褲子脫了,跳到了桌子上瘋狂甩褲子。”
“這事是真的嗎?”
“額……蘇總,這個……”
……
蘇啓把自己的構想跟陶元凱溝通了下。
電話裡,陶元凱提出了一個非常膽大的想法,要麼就直接抽空呀呼的團隊。
千度米國分部其實已經成立了,但是一直以來進度非常緩慢。
因爲他們的跟前有谷哥,有呀呼這兩大競爭對手。
這也是爲何他們米國資本,突然一下施壓的原因。
現在因爲莫米卡的事情,橙子科技再次跟呀呼對標上了。
既然已經來了,那麼幹脆讓暴風雨來的更加猛烈一點,最少要讓人家感覺到怕。
不然以後總是蒼蠅一樣的在耳邊吵鬧不堪。
蘇啓表示一萬個同意,反正就一句話,放手去做,不怕你撞的頭破血流場面沒法收拾。
就怕你安安靜靜的待在米國毫無動靜。
莫米卡現在的心情是非常忐忑的。
這時候他在紐約州見到了當初提拔,以及培養自己的陽至遠。
闊別一年未見,陽至遠的臉上已經變得豁達了很多。
他現在的身份是米國千度分部的股東之一,也是米國千度的操盤手。
莫米卡保持了他原有的尊敬,望着陽至遠說“楊總,真的很抱歉,我應該要早點跟你見面的。”
“去年你離開了呀呼後,我一直保持沉默,那是因爲我害怕自己稍微有風吹草動,我們印都得同事,就要因爲我受到牽連。”
陽至遠笑了下“可以理解,大衛這個人剛愎自用,除了米國人,在他心裡不信任一個外國人。”
“你們印都人在米國的處境,其實比華夏人好不了多少。”
莫米卡苦笑了下“是啊,陽總,十年了,你在的時候,我發誓認爲呀呼就是我一輩子的事業。”
“但是你走了後,我發現我錯了。”
“不是呀呼是一輩子的事業,而應該是你,你走了,我們的夢想就無處安放。”
“但我們印都人跟你們華夏人不一樣,我們從印都走出來太難,誰都想在米國能夠安家。”
“所以我們都忍住出來投奔你的念頭,但後來我們還是覺得自己錯了。”
“用華夏話說,一廂情願的想要在米國安家,可也從來沒有想過人家願不願意接納我們。”
“什麼全世界包容心最大的國家,都是屁話。”
陽至遠望着這個印都面孔的年輕人,其實自己也大不了他幾歲,只不過這個莫米卡非常的尊重他。
在他面前總是一副晚輩的樣子自居。
所以總讓他有種長輩的錯覺。
笑了下說“印都市場跟華夏市場前幾年的情況很像。”
“你是硅谷最出色的產品經理,回去後堅信會有一番作爲,更何況還是跟着蘇啓的橙子科技。”
說到這裡,莫米卡問到“楊總,您跟蘇總接觸過,我一直想問下,蘇總這個人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一個人。”
“其實也是我最擔心的。”
陽至遠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莫米卡疑惑的望着陽至遠,對於他突然的笑聲有些不知所措,以爲自己說錯了什麼話。
良久後,陽至遠喝了一口面前的咖啡。
然後表情嚴肅的對他說。
“一個想讓誰飛,誰就可以起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