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奶奶身體都好不,需要別人照顧,”爺爺不高興的說道。
聶景辰說道,“爺爺您別計較這麼多了,表叔不在乎這些的,當初奶奶從首都離開的時候,金錢都委託給了表叔處理,這些年下來早就不知道翻了多少倍,奶奶早就和表叔說好了,這套房子給您和她住,她會出錢買下來的。”
“光說好聽的糊弄我,你奶奶給他錢,他能收嗎?”爺爺生氣的說道,“我不管,等你那邊收拾好了,我和她立刻搬過去。”
“行,”聶景辰答應道,“您可別再給表叔一張臭臉了,表嬸還在呢,您總得給他留點面子吧。”
爺爺哼哼兩聲,隨着他們一起回了房子裡。
爺爺奶奶暫時在這邊住下,聶景辰帶着何薇回了市裡。一回到家,何薇才真正覺得自在起來,別人家再好也不如自己家舒坦啊。
好久沒有住,家裡落了一層灰,何薇拿起掃把先掃地,聶景辰拿下她手中的掃把說道,“別打掃了,去給門衛打個電話,讓他找兩個家政過來。”
何薇想到自己一時半會也打掃不過來,便去打電話了。聶景辰去廚房燒水,何薇拿了自己的包拿東西,忽然發現呼機上有個未讀的信息,她打開一看是汪明州的,內容是:方便的時候回電話。
聶景辰出來湊過去,問道,“誰呀。”
“汪明州,劉教授的另一個學生,和我一起做課題的。”何薇說着去給他回電話,電話接通了,那邊響起汪明州的把聲音,“不好意思,何薇,你的資料中有好幾處與我這邊的論點不太相符的地方,你方便過來一趟嗎?”
和他通電話,何薇纔想起來自己還沒有請假的事情,她說道,“不好意思,我現在不在蘭城,過去不太方便,你都找出來了嗎?”
“噢,不在蘭城啊,我都找出來了,今天我一直在做對比。”汪明州的聲音懨懨的。
何薇想想說道,“你在電話裡說吧,我先了解一下哪裡不一樣。”
“好的。”
“稍等,”何薇說道,“我去拿個筆記記一下。”她放下電話,在包裡拿了筆記和筆,抓起電話,說道,“你說吧。”
汪明州一連說了五個問題,何薇都記了下來,她尋思了尋思,說道,“我覺得我這邊的研究是比較準確的,你再翻看一下資料,若是你那邊有誤,問一下靳凱楠師兄,臨牀上面有沒有最新的發現,他若是也不確定,那我們就在臨牀重新驗證。”
聽着何薇自信的話,汪明州有點氣涌,“爲什麼說你那邊的研究比較準確,難道外國人的東西就準確?”
何薇暗道,確實不該說的這麼肯定,她放緩了聲音,小心翼翼的說道,“要不然這樣吧,你先整理一致的地方,不一致的地方我去請教凱楠師兄,行嗎?”
汪明州覺察出來了自己的情緒,又轉了口氣,“算了,我去問吧,你先忙吧,有問題我再聯繫你。”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被掛斷電話,何薇很鬱悶。
沒事,課題的事情,汪明州去解決好了。”
“他說話好像很不客氣的樣子。”聶景辰眉頭微蹙,會不會何薇在學校裡受了什麼委屈,不好意思的說出來?
“沒有,他說話就這樣。”何薇不甚在意的說道,正好有人敲門,是找的家政過來了。她一邊看着家政打掃衛生一邊和聶景辰說話。
“你還去不去軍區彙報?”何薇問道,她已經摸清楚規律了,每次他任務回來,第一時間都要去軍區彙報的。
“明天再過去,”聶景辰看看她身上的衣服,問道,“你這是什麼時候的衣服了?”
何薇看了看說道,“好像是大二的時候買的,最近比較忙,沒時間逛街,就把從前的衣服都拿出來穿了。”
“以後禁止穿黑色。”聶景辰不悅的說道。
何薇打起精神,笑道,“你還管得真寬。”
家政到底是做慣了的,而且是兩個人,半個多小時的功夫,該擦的擦該洗的洗便忙活的差不多了,何薇拿錢付了錢,把她們送走,一轉身,便落入聶景辰寬大的懷抱裡面。多日不見,他想念她想念的緊。
英雄氣短,兒女情長!
在軍營裡面,大家最見不得這樣的男人。那些思念也只能壓在心底,也只能在深夜裡釋放。
何薇又何嘗不是呢?她努力的把心思都用在學習上,爲的就是對聶景辰少一分思念。有時候走在學校裡,看到正在戀愛中的男男女女,她只能悄悄的羨慕。
彼此相擁,只有咚咚的心跳聲,很久都沒有人捨得分開。
還是何薇先說道,“幸好你和爺爺奶奶來的及時,我還真是挺尷尬的。”
“怕嗎?”聶景辰雙手捧着她的臉,能清晰的看到她明亮的瞳孔裡他的影子,感覺真好。
“不怕!”何薇說道,她是真不怕。若是擔心不能與聶景辰天長地久,那她便不會與他在一起了。
聶景辰的嘴脣輕輕地碰觸到她的額頭上,脣上還帶着涼意,卻讓何薇覺得安心,他出現的那一刻,她更多的是覺得自己幸運。
“爺爺奶奶怎麼過來的?”何薇好奇的問道。
聶景辰又抱住了她,“任務一結束我就轉到首都那邊,和他一說他便不同意,本想第二天再去找他,問了他的人,才知道他今天要去京南軍區,幸好他是開車過去的。我便央了表叔,走了個捷徑他爺爺奶奶接過來,還好趕上了。”
他說的輕巧,何薇卻皺了眉,這裡面不知道少了多少的彎彎繞,她不禁說道,“你若是不放棄我便不會放棄的。”
聶景辰心想,他怎麼可能先會放棄呢?他冷笑一聲,他不同意又有什麼要緊的。反正已經知會他了。等開了證明和介紹信過來,他與何薇便能受法律保護!
聶景辰忽的俯身抱起她,嚇得何薇驚叫一聲,“幹嘛呀。”
聶景辰一笑,邪邪的說道,“你說呢?”
何薇哪裡還有不知道的,不由得拿手捶他的胸膛,“青天白日的,晚上吧。”
聶景辰但笑不語,怎麼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