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蕊蕊沒有去吃飯。
七個人吃過飯回來，王蕊蕊已經不在大廳。
林西幾個人往樓上走去，一邊走，一邊覺得不太對勁兒。
“王蕊蕊沒上樓。”林西說。“剛剛我在門外看到了血跡，就覺得奇怪，而樓梯上，沒有血跡。”
“她是到院子裡去了？”陳餘問。
“到院子裡去倒沒什麼。”林西說。“我覺得她不會甘心的，你們說，她會不會去找了女巫？”
其他三個人不想去，回了房間。
“我也去吧！”林西說。“雖然是我們讓她觸犯禁忌的，但好歹是夥伴，送送她也好。”
“你直接說那兩個字，沒事嗎？”陳餘問。
“你們說，如果我們通關了，劉莉和云溪會不會也通關？”陸和問。“用那兩個美女的形象通關。”
——霧竹自己都不是古裝。
家丁們收了風箏，林西他們一邊往回走，一邊說各自的線索。
——管家、家丁、十二個美女都是古裝打扮，難道是霧竹喜歡古裝？
“如果她真的去跟女巫合作了，會怎麼樣？”高偉說。“會改變我們的記憶嗎？”
——關鍵是信任，彼此信任最難得。
但現在，不僅剛剛少了的觀衆回來了，而且直播間觀衆在直線上升。
——還好陳餘有道具。 林西四人來到樓下，果然看到幾個打扮成家丁模樣的人，在擺弄風箏。
——她去了女巫那個樓，剛到樓上，就變成了一張人皮，在走廊裡飄啊飄。
林西只看了一眼那個風箏，就沒再看，而是看直播間。
剛剛他們吃飯的時候，直播間裡的人少了一些，他們就知道，很多觀衆跑去了王蕊蕊的直播間去看王蕊蕊了。
——不想被勾起那些回憶。
“你不要把npc當做npc，當成真實的存在。哪怕一個副本可以重複使用，但在副本里，他們也是真實的，真實的女巫，真實的鬼，真實的活人和死人。”林西說。
“爲什麼總是有人想利用禁忌殺人。”晴雨不解。“多得獎金真的那麼重要嗎？萬一他們把玩伴都殺了，自己也通不了關，不是白費力氣！”
“應該不會。”林西說。“畢竟她們觸碰了禁忌。但有可能，她們會留下游戲裡。”
——你是沒看過嗎？我看過。
——臉上都是震驚和不甘。
的確是王蕊蕊的，因爲陳餘割破王蕊蕊胳膊的時候，王蕊蕊也叫了，雖然聲音比現在低。
林西的話剛說完，就聽到晴雨說：“直播間人多了。”
看到討論誰喜歡古裝的問題，並沒有觀衆說被扣錢，她陷入了沉思。
——我去，這不就是王蕊蕊嗎？
兩個人也沒敲門，推門就進了陸和的房間。
家丁們很快把風箏放了起來，只一會兒，就看到一團火球，對着王蕊蕊飛了過去，隨即，就傳來王蕊蕊的淒厲的叫聲。
林西的直播間也炸了。
儘管這樣，陸和還是沒說“開水澡”三個字，萬一是禁忌呢！
——不甘心也不行了，別的人死了，還可能在遊戲裡當npc ，她好像要魂飛魄散了。
——有可能，那張臉上都是不甘心。
陸和還沒躺下，正在屋子裡四下看，應該是還想找線索。
“玩家跟npc合作嗎？”晴雨問。
——對啊，至少知道他不會故意害你觸犯禁忌。
“十二個美女中，好像暫時沒有人不喜歡古裝，那王蕊蕊的魂魄，會怎麼樣？”林西說。
“應該是。”林西說。“雨或者水，應該是讓大家恢復意識的。那個女巫說，我們就是殺了她，也無法讓人恢復正常，應該是兩個任務。”
“結伴？”晴雨說。“那他們需要一起進副本吧！但是遊戲不允許玩家在副本里交換聯繫方式，一般人是沒辦法結伴的，除非本來就認識。”
七個人互相看了看，林西最先開口：“不去看可以嗎？”
——幸好我們只看到了人皮，沒有看到其他，例如血肉、內臟、骨架。
——是不是王蕊蕊的人皮做的風箏？
——是是是，但是我不想重複。
“可以。”管家說。“以前客人們沒來，我們也是自己放的，並沒有人欣賞。”
——額，大可不必說得這麼詳細。
林西的話剛說完，就看到管家從後面追上了他們。
“不對。”林西說。“npc不可能跟觸碰禁忌的玩家合作。我們等等吧，如果她這次觸碰禁忌了，去找女巫，只是死路一條。”
——遊戲裡有幾個關係比較好的夥伴挺好的，萬一再遇到，還能繼續合作。
——王蕊蕊害了三個人。
晴雨一看到那個人像風箏，就用手捂住了嘴。
“王蕊蕊出事了？”林西直接問。
“我跟你一起。”陸和說。
“我也去。”晴雨說。
——晴雨和123還真是形影不離，我不是cp粉都想嗑她們了。
“我去看看吧！”陳餘說。“如果真是她，我應該能聽出來。”
“我們去看看陸和。”林西說。
“我還沒遇到過變成npc的玩家。”晴雨說。“如果他們在遊戲裡也被殺了，不知道還會不會在重複副本出現。”
——管家他們怎麼這麼淡定，是看不到王蕊蕊的臉嗎？
——他們看到的可能是普通的風箏。
“也許，這樣的人會越來越多。”林西說。“一個人還好說，要是有人結伴這麼做，其他玩家防不勝防。”
——對啊，女巫也不是。
四個人上了樓，回到各自的房間。
“不知道。”林西說。“我就見到過一次，但也沒有看到重複的。”
“我們要放風箏了，大家要不要過去看看？”管家禮貌地問。
林西和晴雨先把王蕊蕊睡過的被子給抱了出去，放回她原來住的房間。
“開水的那個，應該是對付女巫的。”陸和說。
——兩個，只有劉莉和陳餘她害到了，云溪是自己讀的紙條。
“沒事，這兩個不是紙條，而是我分析出來的。”林西說。
“陸和，辛哥他……”
林西從看到陸和就想問的問題，終於問了出來。
陸和搖搖頭：“我們雖然手拉手，但並沒有一起出遊戲，我還是出現在我家裡。我也不知道，辛哥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