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2章 斷金門

“小師兄……”

身形高大的程默,眼神清澈之中,甚至帶了一絲絲“孺慕”,把墨畫看得渾身難受。

“這鎧甲能賣我一副麼,多少靈石都行!”

程默饞得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其他幾人聞言,都目光灼灼地看向墨畫。

尤其是司徒劍和郝玄兩人。

他們兩人還沒穿過這個鎧甲,不曾體驗過靈力增幅,道法威力激增的感受,所以一臉好奇和渴望。

司徒劍是劍修,很想知道自己的離火劍,一經增幅後,威力會強到什麼地步。

郝玄現在算是“棍”修,但也曾是劍修。

即便喜歡打悶棍,但威力強大的劍訣,沒有誰不想試一次。

墨畫道:“這個鎧甲,限制比較多,裡面的陣法也很複雜,我不以神念操控的話,是沒辦法增幅靈力的……”

幾人稍稍有些遺憾。

不過程默還是連忙道:“小師兄,下次你要做什麼,一定要帶上我,我要求也不高,只要讓我穿這個鎧甲,你指哪我砍哪。”

程默一臉嚴肅地保證道。

墨畫有些無奈,“行吧……”

他擡頭看了看,見天色漸晚,便道:“時候不早了,我們先剝了這豬妖,回去再說。”

“好。”

這是一隻二品中期豬妖,肥頭大耳,品類特殊,剝皮剔骨取出素材,看起來似乎能值不少功勳。

程默舉起兩隻大斧,開始剁豬頭。

其他人也分工合作。

遠處的荀長老,經過一系列比較複雜的心理鬥爭,心情終於平靜了下來。

無論墨畫是什麼身份,從哪學的陣法,自己都管不着。

這是老祖的事。

老祖的事,自己區區一個金丹期的玄孫,沒那個膽子,更沒那個能力去管。

記住老祖的吩咐,保這孩子平安。

除此以外,其他的事都與自己無關。

荀長老點了點頭,又默默看了墨畫幾人一眼。

“不過,一個二品中階,皮糙血厚的豬妖,都能被這幾個孩子宰了……”

“真是後生可畏啊……”

荀長老心中感慨。

雖說是幾人合力,但也很了不得了。

上一個他見過,能以築基中期修爲,帶隊獵殺築基中期妖獸的弟子,好像還是軒師兄……

劍眉長髯,剛正不阿的面容,忽而浮在心間。

思緒及此,荀長老目光黯淡,心中悵然。

天妒英才啊……

軒師兄當年,可是驚才絕豔的劍道天才,是劍道獨尊,神化太虛的獨孤老祖的後裔,被整個太虛門寄予厚望。

可後來不知何故,本命靈劍折斷,自此一蹶不振,泯然衆人。

如今杳無音訊,更不知去了何處。

當年自己二人,一同修行,一同練劍,受罰也是一起,情誼深厚。

可如今光陰流轉,大道漫漫,恐再無見面之日。

荀長老一時怔忡失神……

可沒等他傷感多久,遠處數道修士氣息傳來。

荀長老轉頭,循着氣息看去,眉頭微微一皺。

墨畫幾人正在給豬妖剝皮剔骨。

片刻後,墨畫忽然一怔,也擡起頭來,向另一側山道上看去,目光一凝,沉聲道:

“有人來了。”

程默有些錯愕,放出神識,可四周沒有人影。

但見墨畫神色有些凝重,程默幾人心裡便有數了,各自提起斧頭,握着刀劍,神情戒備。

不出片刻,數道修士氣息,便出現在神識範圍之內。

程默幾人互視一眼,察覺出一絲不妙。

這些修士明顯感知到了墨畫等人,也不避諱,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出現在了山林邊。

一行八個修士,身穿金色道袍,腰佩金劍,清一色金系靈根,容貌俊秀,神色倨傲。

墨畫心道果然。

是斷金門……

這八人中,面容都很陌生,其中七個是築基中期,爲首的一人,赫然竟是築基後期。

似乎是一個斷金門師兄,帶着一羣弟子在獵妖。

這築基後期的斷金門師兄,瘦高個子,金玉其外,昂着頭,一副很了不起的樣子。

他右手邊,一個斷金門弟子向前邁出一步,指着墨畫幾人,張口便道:

“小鬼,好大的膽子,敢搶我們斷金門的妖獸?”

程默目光一凝,冷聲道:

“這隻豬妖,是我們費勁千辛萬苦才殺掉的,跟你們斷金門有屁的關係?”

那斷金門弟子冷笑,“你們幾個築基中期,乳臭未乾的弟子,憑什麼能殺了這隻二品中階妖獸?”

“這豬妖分明是我們殺的!”

“不錯,”另一旁也有弟子附和道:“我們之前聯手圍攻,將這豬妖擊傷,已經追了它許久了,眼看就要得手,卻被你們這幾個小崽子捷足先登,摘了桃子……”

“念在大家都是幹學州界的宗門弟子,你們把豬妖留下,我們可以既往不咎。”

程默見他們顛倒黑白,有些惱怒,“放你孃的狗屁!”

幾個斷金門弟子的臉色就變了,厲聲道:

“小子,嘴巴放乾淨點!”

“不然我們就得替你們太虛門的長輩,好生管教管教伱們了。”

程默譏笑,“一羣廢物,不敢自己動手,只知道搶別人的獵物。”

那斷金門弟子微怒,“敬酒不吃吃罰酒。”

爲首的斷金門師兄,已然有些不悅,默然道:“廢話那麼多做什麼?”

他指着墨畫幾人,命令道:

“妖獸留下,你們滾蛋。”

程默大怒,司徒劍幾人也目光冷冽。

墨畫卻眸光微閃,低聲道:

“走。”

程默幾人一怔,看了墨畫一眼,壓下怒意,緩緩點了點頭。

他們剛與豬頭妖大戰一場,靈力消耗了太多,如今實力還沒恢復,根本不可能是這些斷金門雜碎的對手。

更何況,對面還有一個築基後期。

他們雖看不起斷金門的人,覺得斷金門小氣,卑鄙,不要臉,但不會看不起斷金門的斷金御劍訣。

那個斷金門師兄,腰配金劍,周身劍氣浮沉,一看就是一個修爲不俗的劍修。

築基後期的劍修,對付起來,必然十分棘手。

若是平時,他們年少氣盛,不管能不能打贏,肯定一股腦衝上去,先幹一架再說。

但現在小師兄發話了,他們也必須要從善如流。

程默幾人惡狠狠地看了斷金門這幾個弟子一眼,而後緩緩撤退。

墨畫混在幾人中,跟着一起後撤,並不引人注目,更不被斷金門的弟子們放在眼裡。

斷金門的弟子們,見程默幾人灰溜溜地走了,倒也沒出手去留,只是忍不住放聲譏笑。

“老子讓你們長長記性……”

“裝什麼硬骨頭,還不是夾着尾巴逃了?”

“下次再遇到我們斷金門,也像今天這樣夾着尾巴,早點滾蛋。”

有眼色的弟子,則豎起拇指,向着那築基後期的師兄拍馬屁道:

“還是師兄您威風,一句話,這羣小兔崽子,屁都不敢放一個。”

斷金門師兄冷笑,“這算什麼……”

他又冷冷地蔑了一眼漸行漸遠的墨畫幾人,“幾個小鬼而已,還算識相,否則的話,我難免要教教他們,這煉妖山裡的規矩。”

“師兄威武!”

“這次多虧師兄,我們也跟着沾光了。”

“什麼八大門,不也還得看我們斷金門的臉色……”

一衆弟子,又開始阿諛奉承起來。

蹲在草叢中的荀長老,聽得牙癢,很想出手,教訓教訓這幾個斷金門的小王八蛋,替太虛門撐個場子。

但他想了想,還是算了。

這是在煉妖山裡,而非在家族或是宗門。

這些弟子不僅要與妖獸廝殺,與其他宗門弟子之間,也必然會有齟齬。

這是弟子之間的事,他們自己想辦法解決。

自己聽從老祖的吩咐,只負責保護墨畫的安全,其他的事不會插手。

大丈夫能屈能伸。

既然墨畫知道隱忍,沒有爆發衝突,他也沒必要強行出手。

再者說,受點挫折也是好事。

現在吃虧,被人欺負,長點教訓,總好過將來出了宗門,一臉單純地被人坑死要好。

只是……

墨畫平靜的模樣,又浮現在荀長老腦海中。

儘管遭到斷金門弟子譏諷奚落,但墨畫神情如水,波瀾不驚,沒有一點異常。

“這孩子,是個忍辱負重的性子麼?”

荀長老一時有些拿不準……

但墨畫顯然不是。

離開了斷金門弟子的神識範圍,墨畫就蹲了下來,開始翻儲物袋。

他挑了一些陣法,一些靈器。

“陣法我待會自己布……”

“這些靈器,有些是鎧甲,有些是靈劍,裡面都被我畫上了《克金陣》……”

克金陣,顧名思義,可抑制五行金靈力,是一門五行剋制類的陣法。

這門陣法,墨畫早就學了。

克金類的定製靈器,他也抽空讓顧師傅幫忙煉過幾件,平時收在儲物袋裡,留着備用。

現在就派上用場了。

“還有,這是蒼木狼的毒,塗在刀劍上……”

“這還有天青蛇的血,也是有毒的,混合着塗上去……”

原本正覺得憋屈憤懣的程默幾人一怔,但想了下,也並不覺得意外。

程默便小聲問道:

“小師兄,我們是要去報仇麼?”

墨畫糾正道:“不是報仇,只是去把我們自己的東西拿回來而已,順便讓他們長長記性……”

墨畫目光一冷。我的豬也敢搶?!

墨畫接着道:“你們抓緊時間打坐服丹藥,恢復一下靈力,待會就幹他們!”

程默幾人神情一振,異口同聲道:

“好!”

墨畫之前不動手,一是因爲,大家剛經過一場大戰,靈力不足;

另一個是因爲,自己這邊人少,比較劣勢。

而對面還有一個築基後期。

硬拼實屬不智。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先安全脫身再說。

但是,等大家靈力都恢復了,敵在明而我在暗,有了籌謀的時間和時機,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君子不報隔夜仇。

區區幾個斷金門的弟子,還不配讓他等十年。

甚至隔個夜都不配。

籌謀完畢,程默幾人也恢復了靈力,各自穿上克金鎧甲,手握克金刀劍,淬着各類妖獸毒血,開始施展身法,在林間疾行。

他們年輕氣盛,被斷金門弟子譏諷,早窩了一肚子火了。

現在有機會以牙還牙,眼裡都發着寒光。

遠處的荀長老有些怔然。

他剛在心裡誇墨畫懂“隱忍”,可一轉眼,他們就提着斧頭刀劍準備去“幹架”了。

甚至還會在靈器上淬毒。

這種陰毒的手段,到底都是誰教給他們的……

荀長老搖了搖頭。

這下估計是要真起衝突了,自己不管也不行了。

不過,他也打定了主意。

若是墨畫他們贏了,那自己看看就算了。

若是墨畫他們輸了,自己再出手拉偏架。

自己好歹是長老,要有長老的“氣度”……

荀長老默默動身,跟在墨畫他們身後。

墨畫他們,則一路向南,朝着斷金門弟子離去的方向追去。

一路上,墨畫神識放開,觀察入微,追蹤着斷金門弟子的痕跡,如此追了半個時辰,終於在一處山頭,發現了斷金門那一夥弟子的身影。

豬頭妖已經被他們剝了素材。

他們“滿載而歸”,如今聚在一處山坡腳下,圍坐着喝酒吃肉。

讓墨畫意外的是,此時已經是傍晚了,暮色昏沉,晚霞落山,眼看着就要太黑了。

可這夥斷金門弟子,似乎並不急着出煉妖山。

“他們要在這山裡過夜?”

墨畫皺眉。

好端端的,不早點出去,爲何要留在山裡?

不過留在山裡也好。

天黑了好下手。

墨畫取出幾塊黑布,讓大家都蒙着臉。

程默道:“小師兄,我們就算蒙着臉,他們應該也能認得出來吧……”

墨畫搖頭,一臉正經道:

“既然下黑手,就要‘專業’,既然別人都蒙臉,那我們也要蒙,不然不合規矩。”

程默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準備完畢,幾人一直等到天黑,夜色沉沉,山風涼涼。

斷金門幾個弟子,圍着一副篝火陣,正喝得微醺,僅留兩人在外圍守着。

墨畫壓低聲音道:“按計劃行事。”

程默爲了不發出聲,銜了根樹枝,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

之後幾人佔據好位置。

墨畫施展隱匿術,悄悄靠近篝火陣,而後在外圍停了下來,取出一瓶靈墨,悄悄倒在地上。

靈墨滲入山石土壤。

墨畫以神念牽引,在黑夜的籠罩下,靈墨不知不覺地,開始在周圍蜿蜒,凝成陣法。

正疑惑墨畫要做什麼的荀長老,同樣一愣。

他知道墨畫要佈陣法,但不知道,墨畫究竟要怎麼樣,才能在別人眼皮子底下佈陣法。

現在他見到了。

儘管夜色深沉,但他二十八紋的金丹神識,還是感知到了,墨畫畫陣法的經過。

神念爲筆,大地爲媒,於無聲無息中,在地上顯化陣法。

荀長老緩緩吸了一口氣。

他懼老祖嚴厲,沒走陣法的路,但耳濡目染之下,眼界還是有的。

這絕不是一般陣師,所能掌控的佈陣手段!

這莫非……也是老祖教的?

可是……

荀長老目光微悸,“老祖他自己也不會吧……”

……

之後的一切,似乎順理成章。

斷金門弟子囂張跋扈,空有修爲,但修道經驗少,警惕性不足,熱熱鬧鬧地喝着酒,聊着天,越發沒了戒心。

墨畫將陣法畫完了,他們都一無所知。

墨畫搖了搖頭。

虧他還做了好幾種備案,以防神識佈陣,被斷金門弟子發現,之後該怎麼辦。

現在看來,是自己多慮了。

之後墨畫引爆陣法。

十七紋二品高階陣法,雖然只是高階入門,但炸這些二品中期弟子,也是綽綽有餘。

陣法一炸,夜色之中泥沙翻滾,火光瀰漫。

八個斷金門弟子,瞬間倒了五個。

那個斷金門師兄,也被炸成重傷。

他雖然是築基後期修士,但卻是劍修,也不怎麼修肉身。

剩下的三個,郝玄悶棍,打暈了一個。

楊千軍和程默,驟然暴起,各解決了一個。

最後四人聯手,圍攻重傷的斷金門師兄。

那斷金門師兄,白日裡一副倨傲冷漠,目中無人的模樣,現在被炸得灰頭土臉,氣勢全無,惶惶如喪家之犬。

似乎他真沒想到,在煉妖山裡,竟有弟子敢伏擊他們。

好在他很快鎮定了下來,一邊催動斷金劍氣,一邊怒喝道: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膽敢冒犯我斷金門?”

墨畫理都不理他。

程默嘴裡銜着樹枝,也開不了口。

其他幾人也不出聲,只動用一切招式,盡數往這斷金門師兄身上招呼。

有了克金鎧甲防禦,克金靈器殺伐,還有靈器上淬的妖毒,對付一個身受重傷的,築基後期的修士,難度並不算大。

可打着打着,這斷金門師兄還是認出來了,震驚道:

“是你們!”

白日那五個小鬼?!

可怎麼可能……

他們這幾個小鬼怎麼敢,又怎麼可能來伏擊,由他這個築基後期修士帶隊,足足有八人的斷金門獵妖小隊的?

斷金門師兄既驚且怒,冷笑道:

“好!好!一羣不知死活的小兔崽子,今日我……”

他話還沒說完,墨畫就看出來了。

“他要使斷金御劍訣了!”

楊千軍幾人,立馬加快攻勢,壓制着這斷金門師兄。

斷金門師兄十分憋屈,伸手就掏符籙。

墨畫道:“他要用金身符。”

楊千軍聞言,長槍一揮,就去挑這斷金門師兄的手臂。

斷金門師兄震驚,這小鬼什麼來頭,怎麼料敵先機,將自己一舉一動,全看出來了?

他咬了咬牙,硬吃了楊千軍一槍,以傷換戰機,還是催動了符籙。

一層朦朧的金光,籠罩在他身上。

而這斷金門師兄,迅速後撤幾步,頂着金身符,開始運氣蓄力,施展殺招斷金御劍訣。

一時間,他周身金光璀璨。

金色的劍氣,和他身前的金色靈劍,交相輝映,威勢赫赫。

墨畫瞬間放出一記水牢術,可淡藍色的水光,剛一近身,就被金身符阻隔,無法打斷斷金御劍訣的蓄力。

金身符,免疫尋常的法術控制。

電光火石間,墨畫脆聲喊道:

“強攻,劈了他!”

與此同時,墨畫開始溝通五行源甲。

程默立刻心領神會,神色興奮,沒有絲毫猶豫,只一瞬間,便將靈力運轉到極致,施展出了開山斧法,向斷金門師兄劈去。

他是體修,殺招出手更快。

斷金門師兄避無可避,神色難看。

但他心裡估算過了。

這一記斧頭,後發先至,雖然威力不俗,但並不足以阻止自己的劍訣。

只要自己凝出劍訣,這幾個卑鄙的小畜生,全都要完蛋!

斷金門師兄眼眸一寒。

可當程默的巨斧,劈到一半的時候,他身上的鎧甲,光芒一閃,一股玄妙的力量降臨。

程默的力量,陡然暴增。

他的雙斧,纏繞着更刺目的光澤,威勢更強。

斷金門師兄臉色狂變。

不對!

這斧頭的威力,突然變強了?!

斷金門師兄心底一寒,可這一瞬間,他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看着,程默的大斧頭,劈在了他的肩上。

這一記斧頭,勢大力沉,破了他的金身符,震得他全身發抖。

斧刃造成重創,他身上也血流如注。

因威力太大,他蓄力到一半的斷金御劍訣,也被打斷了。

靈力反噬,他噴出一口鮮血,再無反抗之力。

這斷金門築基後期的師兄,就此落敗,被程默用大斧押着,緩緩跪在了墨畫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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