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笑其實不想出手,光膀子喝酒也沒亂紀,大金鍊子紋身也不違法。
但想到他們調戲婦女,辱罵路人,不出手教訓一下他們的話,指不定喝多了會幹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來。
現在全國各地都在開展打黑除惡專項行動,他們還敢頂風作案,真該罪加一等。
只不過他們遇到了張笑,踢到了鐵板,希望能讓他們意識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別總覺得自己天下無敵,隨便欺負人,擾亂社會治安。
張笑這次出手,不說替天行道,也算除暴安良。
回到老夫妻倆的燒烤攤,他們還在忙碌,張笑就抽着中華坐在旁邊等待。
此時突然一首熟悉的歌曲傳進了耳朵,“我願守土復開疆,堂堂中國要讓四方來賀!”
歌聲嘹亮,循環播放,張笑納悶,什麼情況?
哪來的<精忠報國>,張笑太熟悉這歌了,上次在小黑胖子司機的麪包車裡聽了一路啊,聽的耳朵都磨出繭子了。
“帥哥,你的電話。”旁邊一個也在等待燒烤的美女微笑着朝張笑說道。
“哦…哦...啊!”張笑沒反應過來,原來這是自己的手機鈴聲啊。
太尷尬了,天公不作美,在美女面前,二十來歲的帥哥張笑,怎麼手機是這個鈴聲。
當張笑不假思索掏出手機,美女一看,是個不超過兩百塊錢的老人機,美女咂咂嘴背過了身去。
“誰啊?!”張笑壓低聲音,怒氣十足。
“笑哥,你找我啥事啊?”電話裡傳來江虎的聲音。
江虎這傢伙,中午喝多了睡到深夜,好巧不巧,這時候回了個電話。
“沒事!”張笑啪的掛掉了電話。
扔掉菸頭,又點上了一根。
“用便宜手機,抽中華,好裝啊,長這麼帥,白瞎了。”和美女一起的幾個女孩子在一旁竊竊私語,語氣中滿是鄙夷。
再次好巧不巧,張笑都能聽的到。
終於熬到他的燒烤都烤好了。
“老闆,您點了這麼多,足夠您公司員工吃了。”老頭很會說話,張笑非常欣賞。
“一共多少錢?”張笑掏出另外一個手機,開始掃碼付錢。
“老闆,一共是2888元,您剛纔已經預付了1000元,再付1700元就好了,您買的多,可以優惠。”老頭樂呵呵的說道。
“沒事,你們也不容易,手藝這麼好,我從沒吃過這麼好吃的燒烤!”張笑與老頭商業互吹。
張笑又付了2000元,老夫妻倆感恩戴德,又往幾個大袋子裡塞了幾瓶啤酒。張笑雙手拎起幾大袋子就走了。
此刻,美女一臉後悔,殷切看向張笑,張笑頭也沒回,瀟灑的消失在夜色中。
瀟灑是挺瀟灑,這麼多燒烤,一個人吃估計能吃到遊天目湖的那天。還是帶去福利院,給那的員工和孩子們吃吧。
去往福利院的路上,遇到環衛工張笑拿出了十幾串,遇到睡在路邊的流浪漢張笑拿出了十幾串,遇到穿着襤褸的農民工張笑拿出了十幾串,遇到撿瓶子的老人張笑拿出了十幾串。
到福利院的門口,已經所剩不多,那就給員工吃吧,孩子就不要吃了,燒烤還是少吃點的好,特別是孩子。
等到接回齊院長,再購置些糖果玩具給孩子們吧。
回到賓館已經是下半夜,張笑也無睡意,就躺牀上發呆。
想起了剛纔燒烤攤的美女,長的倒不錯,就是有些嫌貧愛富。
不過這也算正常,金錢至上,社會悲哀,追逐名利,迷失自我。
天下熙熙皆爲利來,天下攘攘皆爲利往。這是千古定律。
張笑拿出老人機,想把那個鈴聲換了,在手機裡找了個遍,只有這麼一個鈴聲,沒法換,只能把鈴聲音量調低一點。
反正電話也不多,有且只有江虎一個人。等過幾天與江虎匯合後,這手機就扔乾坤袋裡去。
說起乾坤袋,那是真的實用,比起闢水珠實用太多了,不過,闢水珠可以保命。
修爲高深的大能都可以開闢空間供人居住生活,隨身攜帶物品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乾坤袋在他們手裡作用不大。
都可以開闢空間了,上天入地,無所不能,還怕溺水嗎?這樣說來,闢水珠在他們手裡壓根沒用了。
想的太遠了,目前來說,這兩件寶貝還是非常有用的。
一夜沒睡,張笑還沒離開賓館,白院長就來了電話,語氣和善,用詞得當,說是專車已經在福利院門口等他了。
張笑納悶,過了一天,轉變這麼大,看來昨天白院長傳達錯了上頭的指令。
上了專車,司機一言不發,開的飛快。
汽車七拐八轉,駛進了一個高檔幽靜的別墅區,停在了一幢裝修氣派古色古香的別墅前。
張笑下車,看向別墅,門口站着一排保鏢,全部是外國人,有黑人有白人,迷彩服打扮,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僱傭兵。
白院長聽到汽車聲,急急忙忙的趕了出來,陪着笑臉,迎向張笑,臉上五根手指印清晰可見。
跟隨白院長進入別墅,去往地下室,地下室很高很寬敞,再往裡走,進到一個房間,迎面就站着三個人。
一個高瘦老頭,金色捲髮,藍眼睛高鼻樑,這應該就是當初在醫院裡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外國老頭了。
旁邊站着一個矮瘦男子,黑頭髮金邊眼鏡,西裝革履,應該是個翻譯。
後面站着一個身材魁梧的外國男子,身高得有兩米往上,穿着一身金色盔甲,臉型與王局倒有幾分相似,一看就是練家子,走的是剛猛路線。
白院長識趣的退出了房間,張笑擡頭看向衆人,古井無波。
三人也是看着張笑,表現各異。
外國老頭面帶微笑,翻譯一臉呆滯,高大猛男眼含不屑。
“張笑,你好,我叫查裡,我們之間存在了很久的誤會。”外國老頭打破沉默,自我介紹,中文比之前進步很大。
“什麼誤會?你們先是綁架我們四人,現在又綁架我的親人,你們到底想幹嘛?”張笑面色冷峻,不怒自威。
“之前在重慶,我們沒對你們做過什麼,只是想知道你們是否是可造之材。這次是我們救了你的親人。”查裡看着挺老,講話思路清晰,把綁架他們說的如此冠冕堂皇,真是老奸巨猾。
“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你?我們是不是可造之材也不需要你來定奪吧?”張笑氣急發笑,冷聲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