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時光總是短暫的,愉快的假期眨眼便過去了。即將到來的將是一個新的開始——高二,這個每位老師口中的高中最重要的,承上啓下的階段。
開學之初,無非是交作業,發新書等一系列瑣碎之事,校刊《青草》也開始了新一輪的徵稿。一天上午二節課後,雨竹又在絞盡腦汁地寫文。宋惜城在一旁見此情景,好奇地問:“雨竹,你在寫什麼呢?”
“寫文章,校刊不是又在徵稿了。”雨竹頭也沒擡地說。
“《青草》校刊?”宋惜城追問道。
“嗯。”雨竹點頭。
“你也是那裡的投稿人麼?那你在那邊的筆名是什麼?”宋惜城突然來了興趣,很是好奇地問。
雨竹笑道:“‘知音世所稀’”,稀音就是我的筆名。”
宋惜城愣住,稀音是他在《青草》裡最喜歡的一位作者,她寫的詩和文章都精彩極了,沒想到就是雨竹!後又轉念一想,此結果雖在意料之外,亦在情理之中。稀音的情懷與才華,除了雨竹,還有誰配得上呢?他微微感嘆。
雨竹見他在發呆,忍不住笑了。他從來都是一個極爲專心的人,這還是她第一次見他發呆呢。“你想什麼呢?”她好奇地問道。
“嗯?”宋惜城回過神來,看到雨竹明媚如陽光的面容,再配以如此的才情,簡直太合他的胃口了。他若有所思的念道:“我最喜歡稀音……”
“啊?”雨竹神經緊繃起來,盯着他看。
“……寫的詩。”幾秒停頓後,宋惜城不情願地又吐出幾個字,目光也隨之投在地面上。
雨竹鬆了口氣,又想起了他剛剛的話,問:“聽你剛說的,你也在那裡投過稿吧?你的筆名是啥?”
宋惜城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沒有沒有,我就是偶爾寫一篇,看得比較多。不值一提。”
“那上面的文章我都看過,都很好。你這麼說可真是太謙虛了。”雨竹淡淡笑道,她看過宋惜城寫的一些作文,知道他的文筆比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不過既然他不想說,也沒必要再問。於是她轉移話題道:“不過我還是最喜歡詩歌,因爲感覺凡事一和詩歌聯繫起來就變得很特別。記得上一次平安夜有人送我蘋果,盒子上面附着一首詩,立馬讓我感到眼前一亮。那真是個與衆不同的蘋果呀!”
“平安夜送你的蘋果,上面附着一首詩?”宋惜城小聲地重複默唸道,他似乎想起了什麼,“掃眉才子筆玲瓏,蓑笠尋詩白雪中?”
雨竹聽他一字不差地念了前兩句,驚奇地瞪大了眼睛:“你怎麼知道是這首?”
宋惜城神秘地笑笑,卻不回話。
“難道那個蘋果是你送的?”雨竹小心的試探道。
“猜對了,”宋惜城點頭道,“我原本不知道稀音是誰,只是單純地喜歡她的文字,便送了個蘋果。誰想到竟然是你!”
“我說爲什麼第一次見到你的字就感覺眼熟,送蘋果,寫詩的原來是你!”雨竹驚奇地說,“好巧!”
“是啊,好巧。”宋惜城努力追逐雨竹的目光,直到他們對視的那刻,他看着她的眼睛,話裡有話道,“你看,有些人就是有緣,註定要在一起的!”
雨竹聽他這麼說,忙移開視線,但還是羞紅了臉。她努力想這句話應該“正常”,可事實是它好像真的不正常啊!
宋惜城默笑着,看到和自己一樣喜歡文學的雨竹,他對她的愛慕又增加了幾分,對追求到她的信心也增加了幾分。志同道合是不是更適合做情侶呢?他想着,然後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問雨竹:“你的生日是什麼時候呢?”
“啊?生日?”雨竹還沒從上句話回過神來,又被他這句話搞暈了,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可憐九月初三夜,露似真珠月似弓。九月初三就是我的生日。怎麼想起問這個了呢?”
“順口問一下啦,那你的生日快到了吧?”
“嗯,應該快了。你呢?”雨竹想起好像每次生日都在國慶節左右。
宋惜城笑道:“我的生日早過了,四月初二。”
“哦……”雨竹心不在焉地答道。他的生日竟然也是在四月!爲什麼又和子憶如此相似?可他們完全是兩種不同類型的男生啊!雨竹回想着這一個個莫名的相似處,它們究竟意味着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