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良聳聳肩膀，“我現在姓喬，陸家的事情和我無關。”
向前走了幾步，他又停下來，挑了挑眉，終於還是轉過臉看向皇甫玦。
“說起來，我也有件事想要提醒公爵先生。你不是普通人，你的皇族、你的國家、你的臣民……能接受像甘瑗這樣的女人做你的妻子嗎？”喬良斂起笑意，少有的語氣深沉，“如果你不想傷害她，最好現在就放手。”
皇甫玦站在原地，俊美的臉上古井不波。
“那不是你應該關心的事。”
“我喜歡她，就關我的事。”
揚脣，喬良邪邪一笑，擡手插進西裝口袋，邁步離開。
乘電梯下樓，喬良邁步走出電梯，眼角餘光掃到一個人影，他有些不確定地轉過臉。
目光及處，甘瑗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靠在牆上，正向他的方向轉過臉。
“小瑗？”
甘瑗從角落裡走出來，“搭個順風車，沒意見吧？”
目光落在她只套着襪子的腳，他忙着開口，“等我把車子開過來。”
說完，喬良一路急行離開。
片刻，已經開着一輛跑車過來，停在她身側，幫她推開車門。
甘瑗矮身坐到副駕駛座上，順手關上車門，道出目的地。
“碧波公寓。”
喬良啓動車子，“原來你搬到那裡住。”
“恩。”甘瑗輕吸口氣，“報歉啊，剛纔利用你。”
故意與他親近，就是想要讓皇甫玦發脾氣，她好借題發揮找機會離開。
喬良笑了笑，“我倒希望不是利用。”
甘瑗也笑，“我不適合你。”
男人苦笑，“真得……一點可能都沒有？”
“對不起。”甘瑗輕吸口氣，轉過臉，目光真摯誠懇，“不是你不夠好，而是，我不會再愛上別人了。”
喬良輕輕點頭，然後又不甘心地追問，“是皇甫玦，還是……小棠的父親。”
“小棠的父親。”甘瑗道。
喬良輕籲口氣，“我認輸。”
如果只是她纔剛剛認識幾天的皇甫玦，輸了，他真得不甘。
可是，如果是那個孩子的父親，喬良輸得心服口服。
他想過各種辦法瞭解甘瑗，她的手指上從來沒有出現過結婚戒指之類的東西，再加上她履歷上的資料，各方面都顯示她是單身。
一個女人，肯爲一個男人生下孩子，一個人帶着孩子這麼多年……除了真愛還能是什麼原因？
將車子在紅綠燈前停下，喬良修長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敲了敲。
“看來，我是真得沒有理由再留在這裡了。”
甘瑗轉過臉，“你要走？”
他聳聳肩膀，“小晴那丫頭追得太緊，我必須得逃了。哎，不知道那丫頭什麼時候會放棄！”
甘瑗張了張嘴，原本想勸他兩口，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人生在世，冷暖自知，她自己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好，又憑什麼對別人的人生指手劃腳。
車子駛進碧波公寓，在甘瑗的樓下停住。
甘瑗推開車門，轉過臉來開口，“我就不請你上去了，希望你別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