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楚歌回到了酒店,是高斯銘送她回來的。
歐楚歌的神智始終恍惚着,若不是高斯銘提醒她已經到了,也許她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是被帶到了那裡。
看着她這幅失神落魄的模樣,高斯銘縱使有再多的話想要教訓她,也終究是不忍心說出來了。
千言萬語,只能化作一聲無奈的嘆息。“回去吧,好好休息。”
歐楚歌沒有回答什麼,徑直解開了安全帶,下車步入了酒店。
高斯銘坐在車子裡好一會兒,直到再也看不見歐楚歌的背影,才收回目光。
掄起拳頭重重的砸在了方向盤上,他大大的喘了口氣,晦澀不明的目光盯着車窗的位置,一種深深的疲憊和無奈將他包圍。
嚴繹誠……又是嚴繹誠!
高斯銘不甘的握緊了拳頭。
***
經過昨天的經歷,歐楚歌今天終於帶房卡出來了,當她拿出房卡開鎖的時候,突然覺得今天的自己真的很幸運。
她拖着沉重的腳步進了總統套房,要去房間就得經過客廳,隔着走廊,歐楚歌聽見了他們的說話聲,心裡忍不住隱隱的起着期待,可是當她走過去看清楚客廳裡的兩個男人之後,心裡的期待再次被挖空。
也許他們都會說她很傻,可是她就是這麼忍不住的去傻。
歐楚歌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徹底將嚴繹誠忘記,怎麼樣才能不讓他影響自己的內心。
她恍恍惚惚的往房間裡走,可客廳裡的人並不想放任她一個人。
衛承正翹着腿往手機遊戲,剛好輸了一局,擡起頭來就撞見歐楚歌如鬼魅一般的身影,他忙叫住。
“誒小明星,你家嚴繹誠嚴少爺呢?怎麼你沒跟他回來啊?”衛承謙痞痞的問着。
歐楚歌嘴脣翕動,輕輕的說了什麼,可衛承謙就只看見她的側臉嘴脣動了動,壓根兒就什麼都沒聽見。
他也是個沒眼色的,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歐楚歌有些失常的表情。
“什麼?你說話大聲點,我沒聽清。”
歐楚歌索性不再理他,想要直接走回房間裡。
嘿!竟然敢忽視老子?!
衛承謙
一下子也來了大少爺脾氣,平日裡在嚴繹誠那頭受了那麼多的氣,這下子逮着人不在了,他可不得好好拿嚴繹誠的人來出氣撒撒?!
溫居隸知道衛承謙一根筋的脾氣,他在旁不動聲色,自然也是觀察到了歐楚歌的反常。
他伸出手去拉衛承謙,被他一手臂揮開。
溫居隸低聲警告,“衛承謙,別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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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這麼着急幹什麼,我有幹什麼了嗎我?”衛承謙壞笑着,邁着步子繞過了桌子來到歐楚歌的身後,回過頭衝着溫居隸嘻嘻的笑。“我就問她幾句怎麼了,話說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愛管閒事呢溫居隸?”
他端着手摩挲着下巴,忽然露出一種恍然大悟,知道了什麼天大秘密的詭異笑容來。
“哦,我知道了!你喜歡歐楚歌對不對!所以才這麼雞婆!”
“衛承謙!”溫居隸發怒着低斥喊出他的名字,顯然是被激怒了。
見狀,衛承謙咬着舌頭嘖嘖出聲,“好嘛被我說中了對不對?你這傢伙不夠意思啊,怎麼連兄弟的女人都看上了?要不我幫你問問嚴繹誠,等他什麼時候厭了就給你唄?”
溫居隸的臉青的可怕,“夠了!”
“不讓我說我偏要說。”衛承謙就是這麼欠扁,不和戰鬥力十足的溫居隸糾纏下去,他轉了個身將準備沉默離開的歐楚歌給攔住了。
“小明星跑什麼呢?剛怎麼不回我的話,早上你和嚴繹誠一起出去的,本少爺打了一晚上的電話都找不到他,你就不跟我說說他在哪裡嗎?”
已經隱忍許久的歐楚歌總算是被徹底bi急了。
適才衛承謙說着那些不尊重她的話,她已經難以忍耐了,本想着離開了這裡回到清淨的房間裡會好一些,可是偏偏對方就不想讓她好過!
一晚上接連幾次都被戳痛了心口的傷,縱然是再溫順的兔子也會紅眼發急,何況是已經瀕臨崩潰的歐楚歌?
她沉沉的呼吸了幾口氣,咬着脣吐出幾個字,“我不知道。”
衛承謙挑眉,“什麼?”
猛地,歐楚歌擡起了頭,以往澄澈清亮的黑眸之中,此時被滿滿的焰火盛滿了。
她瞪着衛承謙,眼睛裡
的恨意怒火絲毫不加掩蓋。
歐楚歌再次開口,一字一句說的極爲用力,依舊是低低的聲音,卻bao滿有力,帶着某種梗塞的沙啞,“我說我不知道不可以嗎!”
爲什麼她一定要知道嚴繹誠的去向,她也想知道他去了哪裡,她比誰都更想知道!
沒有預料到會是這麼一副情況,衛承謙被歐楚歌瞪着,看清楚了對方眼中的張牙舞爪的怒火,還有滿臉未乾的淚跡,突然想到了什麼,心虛的往後退了幾步。
“額,你怎麼了這是?”
衛承謙的臉色引起了溫居隸的懷疑,他也快步走到歐楚歌面前,看見她臉上的狼狽不堪,明顯一怔。
紅着眼看了兩人一眼,歐楚歌重新低下頭匆忙的從他們身旁走過,直直的回到了臥房裡頭。
房門剛被關上,外頭的大門就傳來了動靜。
兄弟兩人對視了一眼,等了會兒,果然看見嚴繹誠出現在了客廳。
嚴繹誠的面色也不好看,雖然比不上歐楚歌的狼狽可憐,可是他也明顯是一副失神過後的落魄感。
溫居隸上前,攔着他,滿臉凝重。“到底怎麼回事?”
狹長的深邃鳳眸裡有浮光掠動,“我看見她了……”
就在同一時間,衛承謙也說出了一句,“你的女人剛剛發火超級可怕……”
話音一落,客廳裡的三個人都明顯僵住了。
衛承謙和溫居隸一臉的驚訝,而嚴繹誠的臉上閃過詫異。
“你說什麼?你說你看見誰了?”衛承謙突地跳起來,大呼小叫的喊着。
嚴繹誠卻是沉下了臉,臉上的冷漠有些鬆動,似乎帶着些愧疚。
“她……回來了?”
懊惱一時間衝上了頭,他剛剛光顧着找人,完全沒有想到歐楚歌……
溫居隸深深的睇着他,“歐楚歌是自己回來的。”他已經猜到了。
他的眼緊緊的鎖住了嚴繹誠,“你看見的人,是田欣然?”
【作者題外話】:以後都是這樣,除了週五週六晚上,蘑菇晚上十一點準時斷網所以就不能更新了,還有時間,如果蘑菇能寫出來就更,不能蘑菇也沒辦法只能明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