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午餐,嚴繹誠陪着歐楚歌坐了會兒,到了兩點的時候歐楚歌就自動回了臥房睡覺,躺着牀上好一會兒,她才聽見外頭大門關上的聲音。
環境的陌生,歐楚歌翻來覆去也沒有能睡着,最後索性就起了身走到外頭,無聊的開了電視看着。
將近日落的時候,嚴繹誠回來了。
而歐楚歌也看着電視,在不知不覺中竟然睡着了,倒在沙發上抱着軟枕睡着,電視裡播放着動靜很大的戰爭片她也沒能被吵醒。
嚴繹誠按了按眉心,走到沙發邊蹲下,看着她熟睡的臉,最終還是放棄了叫醒她。
不過他剛拿起遙控器關掉吵鬧的電視,歐楚歌就自動睜開了眼,倏地從沙發上坐起身,睜着一雙還迷迷糊糊的眼盯着已經關掉的屏幕,傻了好一會兒。
見狀,嚴繹誠苦笑不得。
“你喜歡吵着睡覺?”
歐楚歌摸了摸自己被壓得有些痠軟的臉,不好意思的回答,“聽着聲音習慣了,一下子沒了我就嚇醒了。”
嚴繹誠一笑,“醒來了就起來吧,我們出去吃晚餐。”
歐楚歌點了點頭,爬了起來。
就近原則,嚴繹誠領着她來到煌典的高級中餐廳裡用餐,這裡位於酒店餐廳的頂層,從電梯間出來之後便一分爲二,左右各爲中餐和西餐的區間,而嚴繹誠帶她來的是左邊的方向。
頂樓的環境很好,靠窗的位置能夠欣賞到樓下車水馬龍的繁華街景,還有臨近高樓的璀璨燈光,夜景美麗。
點了餐,歐楚歌下意識的看了看左右的環境,不由得好奇,“爲什麼這裡很少人,是已經錯過了晚餐時間嗎?”
嚴繹誠將面前盛着水的玻璃杯遞到了歐楚歌面前,抿了抿脣,“這裡是高級餐廳點,只有住在別墅區範圍的顧客纔有資格進來。”
歐楚歌這才瞭解明白,“原來是這樣……”她轉過了頭,專心看着窗外的景色。
結束晚餐的時候已經快八點了,嚴繹誠帶着歐楚歌下了停車場,就讓她給楊若欣打電話。
二十分鐘後,兩人到達了楊若欣的小公寓。
嚴繹誠送着歐楚歌上了樓,卻
沒有進去,站在門口,楊若欣和歐楚歌面面相覷。
“嚴少,不進來坐坐嗎?”楊若欣瞧着嚴繹誠就站在門口三米遠的距離,似乎沒有再前進一步的動作,她忍不住問了。
樓道里的燈昏暗,照着嚴繹誠的臉有些看不清楚。
只聽見他聲音淡淡的,“我在外面等就行了。”
楊若欣撇了撇脣,心裡嘀咕着大老闆是在嫌棄自己的小地方,不再多說,便拉着歐楚歌進了屋,她還順手將門給關上了,等於就是把嚴繹誠關在了門外。
歐楚歌總覺得有些不妥,拉着往裡走的楊若欣,“不然開着門吧,這樣總覺得不好……”嚴繹誠哪裡試過這樣被人對待了,要是生氣了怎麼辦?
楊若欣纔不鳥他,雖然對這位老闆她還是挺敬重的,可是那混蛋對歐楚歌的言行簡直是流氓無賴行徑,這讓嚴繹誠在楊若欣心裡的形象大打折扣,反正現在有楚歌在,她不怕惹了他,就等以後楚歌不和嚴繹誠在一起了,她也不想在JM呆下去了!
有這樣的老闆,她都覺得不自在!
“不管他,你給我好好說說今天都發生什麼事了。”楊若欣拉着她直接坐下來,儼然一副要‘促膝長談’的樣子。
歐楚歌也很想和楊若欣分享今天的遭遇,可是嚴繹誠就在外頭等着呢,她哪裡敢就這麼撂下他在外面?
“若欣……具體的我明天有空再給你打電話解釋行不行?我現在真的拿了衣服就得走了……”
她這懇求的模樣讓楊若欣嘆了口氣,終究是心硬不起來。
“好吧好吧,你啊就知道想着你男人……”楊若欣將歐楚歌的行李給拎了出來,表示道,“我就不送你們了,省得看見他那張臭臉,你給我鎖上門吧。”
“若欣……”
“好了,走吧。”
楊若欣將歐楚歌趕到了玄關,直接轉身回了房間,歐楚歌看着好友倔強的背影,心頭無奈的嘆氣,最終只能自己拎着行李走了出去。
她剛踏出屋子,嚴繹誠就邁步走了過來,自然的從她手中接過了小行李袋。
歐楚歌給楊若欣開了鎖關上門,轉過頭,嚴繹誠便跟她說。
“回家。”
兩個字,如清風般吹入了她的心底,那一瞬,她不由自主的挑起了嘴角的笑,柔軟的迴應他,“好。”
起先,歐楚歌還以爲嚴繹誠回家的意思是回煌典的鑽石別墅,不過等到歐楚歌看見了面前熟悉的小區大門的時候,她不由愣神了。
“我們不回煌典嗎?”
嚴繹誠專心的開着車,抽空看了歐楚歌一眼,說道,“你想回酒店住?”
“不是的,我只是……”她只是不想這麼快回來磨輪,雖然躲了兩天,也不知道歐楚天又沒有放棄啊!
就在歐楚歌胡思亂想的時候,嚴繹誠的車已經穩穩的挺入了別墅的停車庫。
歐楚歌跟着他下了車,進了門之後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突然想到什麼,就忙往飯廳那邊跑,嚴繹誠看了幾眼,便拎着東西上樓了。
飯廳的小花園是正對着屋外的,歐楚歌看了好一會兒沒有看見什麼奇怪的身影,她才重新回到了客廳。
腳步聲在樓梯的旋轉處停下,嚴繹誠就站在那裡,眼色不明的盯着她。
那目光看的歐楚歌心頭直跳,她的聲音都不由啞了下來,“怎麼了?”
“上來。”說完,他便轉身上了樓。
歐楚歌只好懷着忐忑的心上樓,等她走過客房打開的房門的時候,她整個人一下子就冷了。
嚴繹誠站在房間裡,看着她挪着小小的腳步來到門口,他一下子走過去,拉開衣櫃,指着裡頭滿滿的衣服,語氣質問。
“這是什麼,你什麼時候把這些搬過來的?”
歐楚歌縮的往後退了一步,“我……”
嚴繹誠卻是不給她解釋的機會,“你把禮物放在我的房間,卻把屬於你的全部東西搬了出來,歐楚歌,你這個意思是什麼,和我決裂?”
歐楚歌猛地擡頭,眼瞳閃爍着驚慌,“不,我沒有這個……”
“從關島消失的那兩個小時開始,你的行爲就一直很反常,不接我電話,搬出臥房甚至別墅……”嚴繹誠來到了她的面前,低着頭,漆黑的眼望着她,黑墨如深。
“你隱瞞的,到底是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