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強大的“銳齒”
帶着滿滿的收穫，左思帶着維爾梅斯一起返回了法師塔。
因爲隨着艾瑞尼卡斯的跑路，渥金商場區的秘密基地基本已經被完全廢棄，估計以後也不會再重啓了。
就連那些連接着半位面的傳送門和通道，也在之前的戰鬥中遭到徹底破壞，連一點殘渣都沒剩下。
不過就在他剛剛回來，正準備靜下心來研究【艾瑞尼卡斯面具】這件有趣的魔法造物，以及其內部所隱藏的特殊技巧時，突然被高塔意識通知有一位被標記爲“重要”的人物，眼下正在會客室等待自己。
不用問也知道，這位不是別人，正是前來尋找盟友跟合作對象的夏恩七世。
而且與之前總頂着一副月精靈女性的身體不同。
這位強大的半巫妖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麼變形法術，還是許願術之類的特殊魔法。
總之，他是以一名老年卡林杉男性的形象出現的。
很顯然，這副樣子就是死靈皇帝夏恩七世轉化成爲巫妖之前的相貌。
尤其是頭頂佩戴的王冠，明顯是當年差一點就一統整個費倫大陸西海岸的龐大帝國——夏恩王朝皇帝的專屬物品。
經過歷代帝王不斷對其進行強化，其刺眼的奧術靈光幾乎與神器相差無幾。
要知道當年艾薇柯拉撒格蘭“銳齒”在覆滅夏恩王朝之後，刮地三尺都想要找到這件不僅價值連城，而且極具象徵意義的寶物。
但遺憾的是，她最終只找到了一件贗品。
雖然這件贗品也擁有非常高的附魔等級和收藏價值，但終究跟正品差了好幾個等級。
至於眼下卡林港皇宮內保存的王冠則是贗品的贗品。
確切地說，當夏恩王朝崩潰之後，夏恩七世的子孫後代很快便在混亂和動盪中失去了對於整個國家乃至腳下首都卡林港的統治權。
最終在一次又一次的陰謀和屠殺中，他的直系血脈早已斷絕，只剩下少數被當時社會看不起的私生子、私生女，隱姓埋名苟活了下來，甚至連貴族都不是，只能以平民或是奴隸的身份掙扎着活下去。
因此，後來那些野心家和篡位者，無一例外都不知道王冠是贗品中的贗品。
還以爲王宮內保存的就是真正夏恩王朝傳承千年的統治象徵，任何人戴上它就等同於獲得了古老帝國“合法”的繼承權跟土地宣稱權。
對於費倫歷史上這些失落的文明與帝國，還有其中被隱藏的歷史跟秘密，左思向來都十分感興趣，因此多少知道一點關於這頂王冠的傳奇故事，所以見面第一句話就用半開玩笑的語氣問：“您這是準備動手奪回卡林杉的統治權，然後對外宣佈偉大夏恩王朝的皇帝又回來了嗎？”
“不，我只是希望在與自己最強大的敵人見面時，她可以第一眼就認出我是誰。”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夏恩七世的眼睛裡閃爍着赤裸裸毫不掩飾的憤怒與仇恨。
“您要去狩獵艾薇柯拉撒格蘭“銳齒”？”左思驚訝的挑起了眉毛。
要知道雖然夏恩七世擁有高達LV36的奧術施法等級，以及大量普通法師根本想象不到的施法技巧，但想要幹掉那條籠罩在費倫大陸南方天空之上的藍龍女王還是差得遠呢。
這在雙方歷史上先後幾次的交手結果就能略窺一二。
其中艾薇柯拉撒格蘭“銳齒”最多不過是受到一定程度的傷害，遠遠未達到致命的程度。
可夏恩七世卻不止一次重傷，最後更是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自己主動選擇假死並花費三年時間轉化成爲巫妖藏了起來。
更何況經過一千多年的歲月後，銳齒已經實際上將卡林杉、泰瑟爾和安姆三個國家納入了自己的領地範圍。
是的！
你沒聽錯！
這條強大的邪惡巨龍控制了整整三個國家，並且公開向每一個國家的最高統治者徵收固定的什一稅，還有其他一些亂七八糟的附加稅。
無論是安姆的六人評議會，還是卡林杉那位名義上的帝王，又或者正處在內戰之中的泰瑟爾貴族，都不敢拒絕其提出的任何要求。
就連那些善神的教會，還有自詡正義的聖武士，在這件事情上都選擇了沉默。
不是他們不想要剷除這個巨大的威脅，而是真的打不過。
最重要的是，艾薇柯拉撒格蘭“銳齒”不僅是一條擁有十七個年齡層的傳奇龍王（太古爲第十二個年齡層，銳齒的有效年齡層在此基礎上還要額外高出五個級別），同時還擁有LV27傳奇術士的施法能力，甚至掌握了好幾個傳奇法術。
可以說她已經差不多到達了巨龍這個種族在生理上的極限，只差一個“封神之龍”進階就可以獲得不朽，並且成爲一名半神。
夏恩七世無疑注意到左思的反應，微微點了點頭解釋道：“你猜對了，我的確準備去狩獵這個一手葬送了夏恩王朝的罪魁禍首。
因爲有確切消息，銳齒將在幾天之後離開藏身之所，獨自前往卡林港的皇宮去收取過去幾十年的賦稅。
我認爲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而你就是我需要的盟友。
只要我們聯手，這傢伙根本連逃跑的機會都不會有。
並且我承諾，事成之後銳齒的屍體和她所有的寶藏都歸伱。”
“在卡林港動手？
您想過在城市內釋放各種威力驚人的高階乃至傳奇法術，會對建築和平民造成多麼恐怖的破壞跟殺傷嗎？
另外，糾纏符記那邊怎麼辦？
我可不覺得他們會眼睜睜看着兩個敵人打到兩敗俱傷而不出來撿個便宜。
除此之外，卡林杉還是苦難之神伊爾瑪特信徒數量最多的地方。
如果戰鬥波及太多無辜的平民，尤其是兒童，海量的信徒向這位神明乞求幫助，你覺得他會作何反應？
我親愛的陛下，時代已經變了。
現如今的費倫早就不像以前，神很少會直接干涉凡人的活動。
剛好相反！
無論是衆神，還是來自巴托地獄的魔鬼，又或者無底深淵的惡魔，都在儘可能擴張自己的影響力。
再加上動盪之年結束後神上之神艾歐永久性改變了衆神之間的遊戲規則，我建議您最好三思而後行。”
左思非常敏銳的直指核心問題所在。
很顯然，在他看來去卡林港皇宮伏擊艾薇柯拉撒格蘭“銳齒”，簡直就是一個壞到不能再壞的主意，整個過程中有太多的外部勢力有可能會進行干涉。
“你的意思是……應該換一個更隱蔽、更不易被察覺到的伏擊地點？”夏恩七世下意識皺起了眉頭。
左思嗤笑着搖了搖頭：“不，不，不，我想您誤會了。
這並不是換一個伏擊地點就能解決的問題，必需要先去確認一下苦難之神伊爾瑪特對於你這位古老帝王迴歸的態度。
只要他不反對，那麼同樣在卡林杉擁有龐大教會的正義之神提爾自然也不會反對。
如此一來，基本就不用擔心來自神的干預。
接下來要解決第二個問題，那就是盤踞在卡林杉的符記之主們。
相信您應該已經非常清楚，在拉貢的領導下，糾纏符的勢力已經如同龐大的蜘蛛網，連接着大半個卡林杉乃至泰瑟爾王國的貴族、商人和盜賊公會。
想要避開他們的耳目，悄無聲息結束跟艾薇柯拉撒格蘭“銳齒”這種龍王的戰鬥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相比起這個，我倒是覺得可以考慮先偷走那筆數額龐大的稅金。
當銳齒髮現本應該屬於自己的錢被偷了，你猜猜看以她的脾氣會作何反應？”
夏恩七世摸着下巴思考了片刻，很快露出陰險的笑容：“以銳齒的脾氣，必然會對卡林港發起大規模的襲擊，用鮮血、破壞和死亡來宣泄自己的怒火。這樣的話，需要面對她的就不再是我們，而是換成了糾纏符記。”
“沒錯！先挑起敵人和敵人之間的戰爭，然後我們躲在暗處伺機而動。
如果銳齒贏了，那麼我們就可以聯手先剿滅糾纏符記。
剛好我的人最近收集了很多關於符記之主的情報。
即便無法真的做到斬草除根，也可以將整個組織重創，至少幹掉身爲首領的拉貢。”
左思意味深長的說道。
自從跟糾纏符記結下仇怨之後，他就一直在處心積慮想要拔除掉這個由不死生物施法者掌控的邪惡組織。
爲此不惜將蕾茵轉化成爲不死形態的巫妖，並奉上命匣以換取拉貢的信任。
有正是有了這一舉動，前者才獲得了其他符記之主的信任，迅速融入到核心決策圈，甚至還跟謝萊莎締結了同盟。
只要拉貢一死，蕾茵分分鐘就能策反這位傳奇吸血鬼。
“那要是銳齒遭到了重創呢？”夏恩七世不動聲色的試探道。
左思微笑着迴應道：“要是第二種情況，那我們就只能提前請這位傳奇龍王退場了。不過我有個額外的條件，那就是銳齒只能死在我的手上。”
“必須死在你的手上？爲什麼？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跟她之間應該沒有什麼恩怨纔對。”夏恩七世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我們之間確沒有什麼恩怨，我只是單純想要奪取這條傳奇巨龍所有的力量而已。”
說罷，左思擡起自己的右手，猛然間發動了變身能力。
下一秒……
一條粗壯無比的藍色龍爪便憑空出現，取代了原本人類的手臂跟手掌。
夏恩七世看到這一幕臉色微微一變，立刻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問：“你掌握了那種禁忌的邪惡巨龍魔法，可以通過吞噬其他龍來強化自己的力量、甚至是延長壽命？”
“嗯，是的。我之所以能夠掌握這個魔法，還是多虧了符記之主薩普赫拉克，也就是糾纏符記裡唯一一個龍巫妖。
是他製作了一個叫做龍化手套的魔法裝備，並且在裡邊封存了一條受傷的老年藍龍。
我每次使用它，都要與藍龍的強烈求生意識進行對抗。
一旦失敗，便會永久性的損失體質屬性，直至身體狀況越來越差，不得已將自己轉化成爲巫妖。
只可惜，劇毒與疾病女神塔洛娜賦予的神力，徹底讓這傢伙陰險的計劃破產。
我不僅吞噬了手套內老年藍龍的全部力量，同時還掌握了這種禁忌的魔法知識。
另外，我懷疑銳齒也掌握着這種禁忌的魔法力量。
因爲她最喜歡乾的事情，就是殺死其他龍，將對方的屍體和那些沒有反抗能力的雛龍、幼龍和龍蛋統統吃掉。
這也能很好地解釋，爲什麼這傢伙的體型遠超大多數太古巨龍，並且三百歲左右的時候就跨過了傳奇門檻。”
左思沒有掩飾什麼，大大方方說出了自己一些無關緊要的小秘密，還有對於艾薇柯拉撒格蘭“銳齒”那非同尋常實力增長速度的猜測。
越是對費倫那些著名的龍有了解，他就愈發覺得知道這種禁忌知識的龍其實一點也不少。
凡是喜歡瘋狂以同類爲食的邪惡五色巨龍，有一個算一個應該都或多或少會一點。
畢竟龍肉這玩意，哪怕經過頂尖大廚精心調製，味道和口感也根本算不上好，所以應該根本不符合龍的口味纔對。
這就好像人類之所以會主動去吃一些難吃的東西，要麼是爲了治病，要麼是爲了所謂的營養跟健康。
同樣的道理，巨龍同類相食基本不是餓急眼了，就是可以通過這種方式來快速提升自身實力。
唯一的問題是，他們是如何察覺到這一點的？
很顯然，禁忌的知識之所以是禁忌便在於它非常的隱秘，幾乎不可能通過學習和交易來獲得。
所以很大可能是在戰鬥中意外撕咬下同類的血肉吞下肚子，事後發現自己的力量居然有了微弱的增長，最終走上了這條嗜血殘忍的道路，並且在不斷的吞噬過程中總結經驗，一點一點掌握其中的竅門。
經過左思這麼一提醒，夏恩七世瞬間就意識到了艾薇柯拉撒格蘭“銳齒”那不同尋常的成長速度。
根據歷史學家的記載，這條藍龍出生於費倫谷地開墾歷一四五年。
等一人一龍第一次交手的時候也不過是三二二年。
當時銳齒的年齡纔不到一百八十歲，僅僅只能算是一條成年龍，甚至還沒有進入到壯年。
可結果呢？
擁有很高奧術施法等級並且掌握這一個龐大帝國的夏恩七世，居然沒能對一條僅有不到一百八十歲的成年藍龍造成任何傷害。
但雙方的戰鬥餘波卻導致四個村落被夷爲平地，連個廢墟都沒留下。
又過了四十四年，在那場導致超過七萬五千名奴隸死亡的激烈戰鬥中，兩百歲剛出頭的銳齒竟然直接擊敗了擁有傳奇施法等級的夏恩七世，後者甚至差一點丟掉了自己的左臂和右腿。
換成一般的藍龍，在這個年紀遭遇傳奇法師別說是打贏了，怕不是分分鐘就會被對方玩弄於股掌之上。
至於究竟是收下當狗或者坐騎，還是直接宰了變成施法材料，完全看傳奇法師的心情。
沉思了良久，夏恩七世終於擡起頭表情嚴肅的說道：“你是對的！艾薇柯拉撒格蘭“銳齒”肯定掌握了這種禁忌的知識，否則她當年根本沒可能擁有與我一戰的實力。給，這裡是我整理出來關於她的一些情報，其中有一部分應該已經過時了，但仍舊擁有一定的參考價值。”
左思接過來大概掃了兩眼，立刻浮現出有點難以置信的表情：“她擁有十環法術位？
每天可以施展四到五個傳奇魔法？
超魔技巧包括法術極效、法術增遠、法術瞬發。
另外，順發噴吐和分裂噴吐也需要格外注意。
已知掌握傳奇法術有【大崩滅】、【傳奇法術反制】和【傳奇法術護甲】。
九環法術包括【流星爆】、【能量吸收】跟【震耳噴吐】。
七環還有【能量免疫】跟【高等復原術】。
除此之外，六環的【治療術】，五環的【高階魔牙術】，四環的【防死結界】、【次元錨】、【驅散噴吐】，三環的【移位術】和【氣化形體】，一環的【克敵先機】。
所有這些魔法，這簡直就像是爲其量身打造的一樣。
作爲一名靠種族和血脈力量進行施法的巨龍，銳齒的已知法術列表未免也太離譜了一點吧？
她這是被幸運女神親吻過嗎？
而且她還有至少兩件神器，四件傳奇魔法物品，二十件以上的高階魔法物品。
尤其是【奧瑪爾五世的掌控】，可以召喚出一名火巨靈，爲其每天提供三個許願術。
哦，對了，還得算上丟失的夏恩權杖。
要是我沒記錯的話，那應該也是一件非常難纏的傳奇魔法物品……”
毫無疑問，如果正面與艾薇柯拉撒格蘭“銳齒”交戰，難度完全不比跟一個半神打一架輕鬆多少。
看看已知法術列表就知道。這傢伙典型的能打、能抗、能治療、能跑，幾乎沒有什麼明顯的短板，各項能力都非常均衡。
更可怕的是，銳齒是一條有錢的龍王，非常非常非常的有錢。
在長達千年的歲月中，鬼知道她究竟攢下了多少張卷軸和儲法魔杖。
這也就意味着，左思以前經常玩的那些用錢砸死人的戰術，艾薇柯拉撒格蘭“銳齒”也能完美的複製出來。
畢竟在費倫有一個常識，有錢且強大的奧術施法者是最難纏的。
再加上那高達十七個年齡層積累下來的恐怖生命力，換算成具體數值恐怕都能達到一千點往上。
這是個什麼概念呢？
大多數的神孽的生命力都達不到這個數值的一半，即便是被封印在卷軸裡的阿特羅帕爾，充其量不到八百點。
至於像伊爾明斯特這樣的傳奇法師兼選民，也才兩百多點出頭。
不用問也知道，如果真的與艾薇柯拉撒格蘭“銳齒”開戰，必然會是一場持久戰和消耗戰。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左思緩緩擡起頭對眼前的死靈皇帝說道：“稍後我會前往伊爾瑪特的神殿，去跟這位苦難之神談談。但條件是如果你再一次成爲卡林杉的統治者，必須公開廢除奴隸制。還有，這次合作結束之後，無論最終結果如何，我就不再欠你任何人情了。”
“成交！非常感謝。我保證你的付出必然會得到最豐厚的回報。”夏恩七世鄭重其事的給出保證。
“哦？是什麼回報，方便透露一下嗎？”左思饒有興致的問。
夏恩七世意味深長的迴應道：“當然是整個安姆和蒙面法師公會。
等我離開後，會留下一個擬像繼續以澤拉諾拉的身份公開活動，而它將完全聽從你的命令。
除此之外，我在塞勒姆全特家族的內部埋下了一顆種子。
很快，那個叫做薇拉·塞勒姆全特的女人就會掀起一場風暴，一場足以摧毀這個家族的風暴。
到那個時候，你就可以通過一些簡單的手段，把塞勒姆全特家族變成自己手中的一枚棋子，進而控制六人評議會。
至於影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很早之前就做了準備，不是嗎？
當安姆被納入掌控，你就成功建立起了一個往西最遠到馬茲特克大陸，往北則是千帆之城路斯坎的龐大帝國。
等時機成熟的時候，再將利用那些海商將已經陷入衰退的博德之門一口吃下，向西吞併整個西哈特蘭德地區廣袤的領土。
最後是南方，你在陷入內戰的泰瑟爾王國扶持了邁拉特瑪城的威克斯·塔吉特伯爵。
他就像一顆釘子和一雙眼睛，幫你監控着泰瑟爾王國其他貴族領主的動向，隨時都可以掀起一場統一戰爭。
說實話，我真有點不敢相信，你居然在幾年前還很弱小的時候就悄無聲息開始佈置這一切。
跟你相比，那些自詡心狠手辣的陰謀家、野心家，簡直就像是一個笑話。
更有趣的是，身爲邪惡陣營的你，竟然可以跟很多善神教會、炙熱之心騎士團的聖武士保持良好的合作關係。
他們甚至認可你的統治方式，並且願意在你設置的體系與規則內發揮自己的作用。
知道嗎，我現在真想看看當你建立起一個橫跨費倫大陸西海岸的龐大帝國時，這些人會有什麼反應。”
“帝國？您好像誤會了什麼。我可沒有建立帝國的野心。無論是耐蘭瑟爾羣島，還是路斯坎，最高統治者都是身爲國王的埃裡克陛下。”左思抿起嘴角矢口否認道。
夏恩七世聽到這番話，立刻忍不住發出一陣狂笑：“哈哈哈哈！你這是在自欺欺人嗎？
還是說你覺得這個世界上的人都是傻子，看不出那個海盜出身的傢伙只不過是一個傀儡，一個被推上前臺的棋子？
別鬧了，你這種掩耳盜鈴的做法只能欺騙一下那些愚昧的底層民衆。
事實上，在奪回卡林杉之後，我有一個深入的合作計劃。”
“深入的合作計劃？”左思眼睛裡閃過一絲好奇。
因爲到目前爲止，他都沒搞清楚眼前這位死靈皇帝奪回屬於自己的國家之後，下一步會做什麼。
夏恩七世輕輕點了下頭：“沒錯，深入合作。如果你的計劃成功了，那麼星旋山脈以北除了銀月聯盟和深水城就沒有什麼像樣的力量了。
而我將整合卡林杉的力量，以夏恩王朝對於泰瑟爾的宣稱拉攏一批貴族、打壓另外一批貴族，將其重新統合成爲一個國家。
然後我們通過聯姻的方式，徹底將費倫大陸差不多五分之一的土地變成一個史無前例的大帝國。
屆時我會選擇退位，由你來做最高統治者。
唯一的條件是，如果你有一天對此感到厭倦，繼任者身上必須要流淌着部分夏恩王朝的血。”
“請恕我直言，您還能找到自己那些血脈稀薄的子孫後代嗎？”左思挑起眉毛避重就輕的詢問道。
“嗯！事實上我已經找到了六個，其中一個是男孩，另外五個都是女孩。
他們現在正居住在卡林港的一處宅院內，接受家庭教師的專業培養。
我保證，五個女孩不管是相貌、身材還是禮儀都絕對可以讓你滿意。
當然，在解決掉銳齒和糾纏符記之前，這還僅僅只是一個提議，你有充足的時間考慮。
畢竟過了這麼多年，我對於權利這種東西已經看得很淡了，更希望在完成復仇之後去探索無盡的宇宙，蒐集那些不爲人知的神秘知識。”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夏恩七世的眼睛裡透露出不同尋常的紅光。
而這一點，剛好被左思精準捕捉到。
他幾乎在一瞬間就確定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並不是被佔據了身體的月精靈法師——澤拉諾拉，而是半巫妖的本體。
尤其是一閃而逝的恐怖靈魂捕捉能力，根本不是其他高階不死生物能夠輕易做到的。
“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左思擡起頭問了一句。
夏恩七世不加思索的回答：“三天之後！我會在銳齒離開巢穴的時候，親自動手把卡林港皇宮寶庫內的稅金全部轉移走。你最好提前多做點準備，我會給你發魔法傳訊。”
“知道了。最後預祝我們計劃順利，最好能一次性將銳齒和糾纏符記統統剷除。”
說完這句話，左思便起身將這位可能是費倫大陸最強的死靈系專精法師送出了法師塔。
而他自己也沒閒着，立刻動身準備先去一趟伊爾瑪特的神殿，然後再去一趟塔洛娜的神殿，與這兩位關係還不錯的神祇談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