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霖鈴捂着傷口,香消玉殞!
餘霖鈴倒在了趙恆面前,倒在了喀秋莎面前,倒在了鐵木金他們面前,除了趙恆,沒人想到餘霖鈴會這樣被殺死,連後者自己也都沒想到,要知道外面大軍橫陳槍口林立,餘霖鈴是保命籌碼。
如今,趙恆卻毫不猶豫的殺掉餘霖鈴,了斷兩人之間的恩怨情仇,看似痛快淋漓手辣摧花,其實也把自己迫到了死亡邊緣,喀秋莎能夠清晰見到,百餘名軍警齊齊挺槍,把槍口對準廢棄小屋!
蕭殺瀰漫!
鐵木金也沒想到趙恆連唯一籌碼都不要,沒有餘霖鈴作爲活命護身符,趙恆根本不可能走出廢棄小屋,而且趙恆的兇狠會激怒百餘名俄軍,他在譏嘲趙恆愚蠢不可及時,也不得不感慨其魄力。
鐵木金想要藉着餘霖鈴橫死下令立即開槍,無情轟殺趙恆讓徹底安心,可是普大林卻毫不猶豫的拒絕這個提案,他想罪大惡極的趙恆活着,他想要榨取完華國的價值後,再把趙恆無情的毀滅。
殺余天池、莫娃、葉查禮、布特、梅總理、餘霖鈴以及數百俄軍,還有自己的命懸一線,如此滔滔血債哪能讓趙恆一死了之?普大林要把趙恆拿下公審,然後再帶着俄國人們向華國討回公道。
所以普大林儘管憤怒趙恆的肆意妄爲,當着衆人的面無情捅殺了餘霖鈴,但他還是能夠忍耐住怒火,讓人給趙恆壓力之餘也給他機會,握着擴音器的軍官領會精神後,馬上大步流星走到前面。
在喀秋莎拖着傷腿給昔日閨蜜撫上美麗眸子時,外面的擴音器再度低吼了起來:“趙恆,你太無法無天了!當着我們的面也敢殺餘小姐,我要你們馬上放下武器,雙手抱頭,一個個走出來。”
“兩分鐘後不投降,我們立殺無赦!”
與此同時,四名狙擊手還扣動扳機,打破廢棄屋子的門窗,讓趙恆他們知道無路可走,撐着牆壁緩緩站起的喀秋莎,望了槍口林立外面一眼,隨後看着趙恆幽幽開口:“趙恆,謝謝你救我!”
在趙恆淡淡一笑把自己身軀隱入牆壁時,喀秋莎向趙恆低聲一句:“如果不是你,我要在霖鈴手裡吃不少苦頭,所以我儘管難過霖鈴橫死,但還是要謝謝你的援手,三條命,我會銘記於心!”
趙恆一如既往的平和,輕輕一笑迴應喀秋莎:“舉手之勞,何必言謝?何況你今日的種種,都是因爲我紅場出手而起,我自然有義務替你化解災難!不過我需告訴你一點,布特不是我殺的!”
“我相信!”
雖然趙恆沒有拿出什麼實質性證據,但聽到他否認殺掉布特,喀秋莎心裡還是鬆了一口氣,隨即咬着蒼白嘴脣開口:“只是你們此時已經無路可走,他們絕對會開槍的,你們不如先投降吧。”
“你放心,我一定讓父親救你!”
喀秋莎目光炯炯的望着趙恆:“相信我!”
趙恆目光掠過外面的敵人一眼,又擡起手錶看看時間,隨即向喀秋莎悠悠一笑:“投降不是我的風格,你剛纔說欠我三條命?行,三條命,我只要你還一次,現在就還,隨後就再也不相欠。”
在喀秋莎微微一愣的時候,趙恆已經閃到她的身後,閃出一把手槍頂住她的腦袋,喀秋莎腦袋瞬間茫然空白,情緒激動不知道趙恆爲何這麼做?隨即又聽到趙恆喝道:“鐵木金,你們聽着!”
“餘霖鈴我殺了,你們要恨就恨!”
趙恆劫持着喀秋莎緩緩出現在大門口:“我是絕對不會投降的,忘記告訴你們,我手裡還有喀秋莎,還有阿布斯基的寶貝千金,你們不在乎她生死的話,儘管開槍,有她陪葬,我死而無憾!”
喀秋莎痛苦喊道:“趙恆”
趙恆沒有理會喀秋莎的糾結和悽然,只是把槍口加上兩分力道,他向外面喊出一句:“普大林,鐵木金,你們要想喀秋莎平安無事,那就給我把路讓開,放心,你給我生路,我就給她生路!”
隨後,他貼着喀秋莎耳朵擠出了一句:“原諒我,我必須這樣做,是爲我自己找一條活路,也是爲阿布家族找一條出路,否則今晚過後,阿布家族勢必遭遇清洗,劫持你可以撇清你我關係!”
在喀秋莎心頭一柔時,趙恆再度喝道:“讓路!”
沒等普大林開口迴應什麼,鐵木金就提着長槍,踏前一步喝道:“趙恆,你是不是癡人說夢?別說你我清楚喀秋莎的立場,就是喀秋莎立場沒有水分,我們今天也不會因她安危而放你離開。”
鐵木金無視喀秋莎的神情,擺出一副強勢的態度:“再說了,誰都知道喀秋莎一直把卓婭當成偶像,她一直想要做一名人民英雄,如今正是成全她的最好機會,我想她絕對不會向你求饒、、”
“喀秋莎小姐,你放心!”
鐵木金緩緩擡起長槍,槍口陰森森的指向前方:“你死了後,我一定懇請總統給你豎立英雄碑,上面記載你不畏死亡不懼傷痛,頑強對抗千年屠夫威脅,你一定會千古流芳成爲第二個卓婭!”
隨後,他不待喀秋莎迴應什麼,望向趙恆再度喝出一聲:“趙恆,給你十秒鐘,要麼放了喀秋莎小姐投降,活命;要麼讓我一槍打死你了事,我現在開始倒數,十、九、八、七、六、五、、”
“嗚”
就在此時,清冷的雪夜中傳來了一陣刺耳的轟鳴聲,絞碎了雪花,絞碎了燈光,更是把夜風絞得呼呼大作,鐵木金條件反射的擡頭,一列黑色車隊正從兩側呼嘯而來,由遠而近,蕭殺着天地。
同時,一陣密集槍聲響起,一道彈流狠狠打在雙方中間,把雪地拉出二十釐米的溝壑,在鐵木金他們分出人手對抗時,噠噠噠,對方又掃射出一連串子彈,打在鐵木金他們五米之外斑駁作響。
三棵光禿禿的大樹應聲而斷。
“鐵木金,你這個畜生!”
一個低沉的聲音:“你又像殺梅總理一樣殺我女兒?”一輛停下來的防彈吉普車中,阿布斯基推開車門落地,他帶着人大步流星上前,望着鐵木金吼出一聲:“來人,把這通緝犯給我拿下!”
阿布斯基身邊十餘人竄出,手持槍械上前要抓鐵木金,普大林身邊衛隊見狀臉色一變,馬上分出人手橫擋過去,雙方槍械相對,一觸即發,普大林咳嗽一聲,淡淡開口:“阿布,膽子大了!”
喀秋莎見到父親出現,悲喜交加喊道:“爸”
阿布斯基向女兒點點頭,隨後望向座椅上的總統:“普總統,你醒了?可喜可賀啊,只是你醒了就該好好養傷,而不是跟着不成器的鐵木金胡鬧,你可知道,他犯下八大罪狀還殺了梅總理。”
普大林平靜開口:“你有證據?”
“證據當然有,存檔在杜馬大廈。”
阿布斯基無視女兒上前一步:“每個議員都有一份,對鐵木金的逮捕也是投票結果,總統不相信的話儘管查看,另外,鐵木金當街殺人跑路,可是有無數人見證,我至少可以拿出十份視頻。”
鐵木金臉色一變:“不關我事!”
阿布斯基雙手一攤,嘴角勾起一抹戲謔:“不關你事?押解你去監獄的隊伍以及五十多名巡邏警察,全部當街被殺,號稱莫斯科第一兇案,他們難道是吃飽撐着的人?救你純粹是一時興起?”
鐵木金冷喝一聲:“反正不是我的人,我沒殺人,也沒人唆使手下殺人!”隨即他望着普大林開口:“總統,事情我一定會給你解釋,但當務之急是拿下趙恆,亂槍把他斃了也不能讓他走!”
普大林輕輕點頭:“你說的沒錯,我也願意相信你一回!”他對阿布斯基他們拋出一句:“我不管鐵木金昔日犯下什麼罪狀,我願意擔保他今晚的行動,我以性命和榮譽擔保,他不會跑路!”
“我會讓他重新出現在杜馬大廈!”
阿布斯基拔槍喝道:“鐵木金,你這個畜生,是不是要我當場斃掉你?”他望着普大林堅定出聲:“殺趙恆可以,但喀秋莎不能有事!喀秋莎如有事,你們全都要有事,我絕不拿女兒犧牲!”
普大林的臉色爲之一寒,望着阿布斯基毫不客氣教訓:“爲了你女兒,你要放走全民公敵?趙恆一走,可是放虎歸山,阿布,你難道沒有一點犧牲精神?難道不知個人利益要服從國家利益?”
“如果換成我的子女被劫持,我會毫不猶豫下令開槍!”
“普總統,我成全你!”
趙恆冒出一句:“鐵木金過來,喀秋莎回去!”
普大林的大義凜然瞬間嘎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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