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細雨依然不斷紛飛。
趙恆此時已經走到走廊的窗戶旁邊,赫然見到酒樓門口亂停七輛豪車,寶馬、奔馳、保時捷和悍馬都有,趙恆掃過車牌號一眼,頓時知道這怕是廂房對面那批公子哥,除了他們沒誰這樣張揚。
趙恆踩了踩走廊角落一箱酒瓶,隨後又向趙思清發出一個指令:“你不要去動路易,但也不能讓他靠近黑人王!”他拿起一個酒瓶在手中把玩:“我自認閱人無數,唯獨猜不透他心裡所想。”
趙思清嘆息一聲:“明白。”
掛完電話的趙恆穿過走廊,正要推門走入廂房的時候,他聽到對面廂房傳來一陣喧雜,側頭順着沒關緊的木門望去,正見招呼客人的瑤姐突然被人抓住了手,滿臉通紅的耳環男人嬉皮笑臉道:
“老闆娘別急着走啊,來喝一杯。”
他玩味一笑:“兄弟們給你捧場,總得意思意思不是?
瑤姐神色依舊平靜,輕聲開口:“放手。”
耳環青年笑容不變,倒了一大杯酒遞給瑤姐,笑容越發旺盛:“放手可以啊,老闆娘來喝了這杯酒,你做生意的,我們來吃飯的,老闆跟客人,總得打好關係不是,顧客是上帝,你說對不?”
在趙恆微微眯起眼睛的時候,瑤姐深深呼了一口氣,接過起碼三兩的酒杯,眉頭輕輕皺了一下,但還是仰着頭一口乾掉,隨後放下杯子就走,耳環青年卻給臉不要臉,又拉住瑤姐另外一隻手。
他手指一點中間一名青年,後者腦袋頭髮雕成足球形:“老闆娘,你跟我喝了,可是你還沒有跟包少喝啊,這可是京城副市長的公子啊,是草原騰飛的一隻雄鷹,老闆娘也是天穹下的卓瑪。”
“卓瑪遇見雄鷹,這一杯酒怎麼也該喝吧?”
趙恆拳頭微微攢緊,但隨後又鬆開。
一羣人轟然響應,嬉笑個不停,包括包大公子,看着瑤姐,眼神戲謔,唯有丁玲玲咬着嘴脣沒有太多表情,偶爾笑意也是強顏歡笑,耳環青年還補充一句:“老闆娘,你乾脆一邊喝一邊跳。”
在瑤姐臉色一變的時候,耳環青年又拋出幾句:“你可千萬不要說不會唱歌,草原老人說,嬰兒還睡在搖籃的時候,母親就天天對着孩子的唱歌,久而久之孩子長大了,哪有不會唱歌的呢!”
與此同時,桌上另一名胸部豐滿身穿一襲範思哲的女子,直接把一瓶酒戳到桌子上:“老闆娘,你今天的羊排很合我們胃口,大家都是草原兒女,痛快一點,把這隻酒喝了,今天飯錢翻倍。”
她站了起來,帶着醉意的臉頰發燙:“而且大家以後就是朋友,我們可以向你保證,即使不能讓你這間酒樓日進斗金,但一月賺十萬八萬不是問題,有什麼麻煩,包少還會替你搞定,如何?”
“放手!”
瑤姐很平靜開口:“我不是妓.女,我不賣笑!”
此話一出,耳環青年他們的臉色全都陰沉下來,被稱呼爲包少的青年更是狠戾了眼神,伸手再拿一隻五百毫升的藥酒:“把這瓶酒也給我吹了,我當作剛纔沒聽到你的話,希望老闆娘賞臉。”
“或許我該告訴你,我最恨人不賞臉!”
瑤姐聲音依然清冷:“放手!”
就在包公子臉色一沉準備潑出杯中藥酒時,只聽外面傳來沉悶卻巨大的聲響,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房門就被人砰的一聲撞開,露出趙恆一張焦慮的臉:“老闆娘,門口的保時捷和悍馬、、”
“不知被什麼人撞了,對方往市區方向跑了!”
包公子和耳環青年等人臉色微變,隨後就向外面涌了出去,心愛座駕可是剛買沒兩天,就這樣被人無緣無故撞了,心裡怎麼都不好受,最重要的是,對方撞擊他們的車輛,可是無視他們權威。
諾大廂房很快只剩下丁玲玲、趙恆和瑤姐,瑤姐晃動一下手腕,她看了趙恆一眼微微點頭,眼神帶着一抹由衷的感激,顯然清楚是趙恆圍魏救趙,所以在擦身而過的時候,紅脣輕啓吐出一句:
“謝謝!”
趙恆點點頭沒有說些什麼,有些事情能做不能說,他很滿意自己爲瑤姐解決事端的手法,只是要面對丁玲玲讓他終究覺得無奈,或許這就是古人常說的上天註定,所以避無可避就主動一笑道:
“你好!”
聽到外面喧雜的聲音以及奔下樓的身影,丁玲玲就知道包公子他們車子撞擊不小,她聽到趙恆向自己打招呼,臉上劃過一抹苦笑道:“這事應該是你做的吧?圍魏救趙,你跟老闆娘很熟嗎?”
今天的丁玲玲一副成熟裝扮,上衣穿著短袖的白色襯衫,下面穿着粉藍色格子迷你裙,雙腿修長優美,長髮披肩,臉上淡淡的妝粉、淡藍色的眼影、嘴上畫着粉紅色的脣膏,散發着青春氣息。
趙恆看得出,她今天死經過精心打扮的!
隨後,丁玲玲又不待趙恆迴應什麼,幽幽一嘆補充:“你做事手段比起以前溫和多了,換成華海時作風,你百分百是大打出手,哪會只砸幾輛車了事,看來生活改變你很多,這是一件好事。”
趙恆猶豫一下問道:“還好嗎?”
見到趙恆臉上再也沒有華海時候的勢不兩立和咄咄迫人,丁玲玲有些不太習慣,但隨後變成一聲嘆息:“丁家的氣運早就被你破壞,一天不如一天了,只是我們知道不能恨你,也恨不起你。”
丁玲玲一撩額頭的秀髮,露出還算精緻的臉蛋:“我們早就不是同一個圈子的人,無論我們過得好不好,日子終究是需要過的,對不?”她拿起手袋站起來:“我該走,恆少,向子顏問好。”
說到杜子顏的時候,她的神情多了一抹苦楚,昔日的閨蜜,如今的陌生,以前擁有的時候不認爲它多麼寶貴,但失去之後才知道再也找不回情誼,十幾年的相伴,最終因爲她的貪念煙消雲散。
“如果可以,少跟那些人來往!”
在丁玲玲跟趙恆擦肩而過的時候,趙恆幽幽一嘆低聲一句:“跟什麼人來往是你的自由,可是那些傢伙不太靠譜,作風惡劣,一不小心就會萬劫不復。”丁玲玲微微停滯腳步,隨後吐出一句:
“你今天沒動他們,是可憐我給我面子?”
趙恆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丁玲玲也不再追問離去。
就在趙恆望着她的背影在視野中消失時,魚玄機的電話打入了進來,語氣帶着一絲凝重開口:“恆少,總統今天本來要在大禮堂演講民主與自由,但中午臨時決定進行陣亡將士國葬禮演說。”
在趙恆豎起耳朵聆聽的時候,魚玄機又補充上一句:“雖然總統臨時改變活動,可以擾亂南悍死士部署,但是從大禮堂變成露天的墓園,也讓危險多了一抹變數,畢竟敵人周旋空間太大了。”
在趙恆思慮着英雄墓園和環境時,魚玄機壓低聲音道:“我們還收到一個消息,總統早上在酒樓遭遇到襲擊,十三名不明勢力的傢伙被斬殺,不過總統出於民心穩定,就暫時沒有宣告出來。”
“有沒有南悍人具體消息?”
趙恆淡淡開口:“我想先下手爲強。”
“沒有南悍人消息,倒是發現總統多幫手、、、”
魚玄機拋出一句:“西安來了一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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