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
在安曉婷留下聯繫方式離開之後,趙恆也帶着鬼魂和長空走出餐廳,儘管知道安曉婷不會出賣他們,否則鎖定三人行蹤時就不是她一個人出現,而是成千上萬的精銳殺來,早扼殺了三人生機。
只是趙恆做事向來謹慎小心,心裡雖認定安曉婷出於利用己方考慮的可靠,但還是第一時間離開暴露的餐廳,隨後三人轉進另一條街道,不引人注意的穿過人羣,緩緩向金光閃閃的大廈靠近。
就在三人離開餐廳差不多十分鐘,七八名黑裝男子就走進餐廳四處查看,相鄰不遠處的商鋪和超市,也有相同打扮的男子細細環視,像是在找什麼人,發現沒有想要的目標後就轉入其餘地方。
還有不少黑衣人開始在大街上徘徊,一個個兇眉怒眼,看見低頭行走的路人,都要湊身過去,狠盯猛瞅,直到不是想象中的目標才放開手,一時之間,西餐廳爲中心的方圓五里顯得雞飛狗跳。
又過了五分鐘,一名剃着光頭的黑裝男子,推開一名路人拿起電話恭敬彙報:“太子,我們已經清查了整條街道,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人物,也沒見到你所說的三個人,這附近一切都很正常。”
“擴大範圍,再細細找一找。”
話音剛剛落下,他的耳邊就傳來山川義清的聲音:“通過關係把附近監控也調來看看,另外,順便查一查街道有沒安全隱患,首相中午要從這條街道經過,絕對不能留下任何一個風險死角。”
黑裝男子點點頭:“明白!”他不知道山川義清要找什麼人,三個氣質不凡流淌殺氣的路人,說起來容易找出來難,東倞街道每天都成千上萬的人經過,要想揪出這幾個醬油般的人物太難了。
只是太子的指令又不能不從,何況這涉及到經過這裡的首相安全,因此只能拿出手機找人去查看半個小時前的錄像,儘量找到三名讓主子凝重的傢伙,同時又給其餘兄弟電話讓他們過來協助。
“你在擔心什麼?”
此時,還是在山川義清的簡陋辦公室,不過已經不見橫山的蕭殺影子,沙發上,端坐着一個氣質典雅的女子,一襲長裙一臉柔和,她捏着一杯茉莉花茶,紅脣輕啓:“擔心有人對首相不利?”
北如煙,一如既往的風輕雲淡,時間的流逝沒有讓她老去,更多是一種內斂和成熟,知性,典雅還有散不去的女人味:“擔心華國派人來報復?南唸佛沒這魄力,就算真有人對首相不利、、”
北如煙看着站在窗邊的山川義清,聲音輕柔而出:“也該是警方派出人手進行搜尋,不是我想太子黨撇清萬一出事後的責任,只是覺得警方比我們更專業更有效,我們清查更容易打草驚蛇。”
不得不說北如煙的考慮很周全,山川義清呼出一口長氣,扭頭望着一身白衣的恬淡女人:“其實我原本沒有清查的念頭,可是我剛纔不小心見到獨特的三人,其中一人讓我儼然感覺是趙恆。”
“趙恆?”
北如煙聞言微微一愣,隨後綻放出一抹甜美笑容:“山川君,你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會不會太在意趙恆,才生出他跑來東京的幻想?要知道,他可是墜機入海啊,活下來的概率微乎其微。”
山川義清低頭喝入一口咖啡,保持着一抹燦爛笑容開口:“老實說,沒見到趙恆屍體前,我不會認定他已經死了,他這種打不死的小強,運氣經常超於常人,何況屍體到現在都沒有找到。”
“所以剛纔發現端倪就讓手下去看看。”
北如煙站起來一笑:“即使趙恆墜機沒有死,他此刻也更多是安心養傷,又怎麼會跑來東瀛呢?難道爲南長壽報仇?可是如果他墜機詐死的話,目的更多是給南長壽壓力,又怎會替他報仇?”
她手指摩擦着茶杯:“所以他不可能來東瀛。”
“你說的有理!”
山川義清欣賞的看着北如煙,這女人頭腦始終保持着清醒,遠比只會拍片的花瓶好百倍千倍:“只是趙恆如果沒死,他做事的節奏又豈能拿捏?誰知道他會不會披着死人的光環來東瀛鬧事?”
北如煙也輕輕點頭,挪移兩步站在山川義清旁邊,俯視着人來人往的街道:“山川君還是一如既往的謹慎,這點讓如煙發自骨子的歎服,有你這份小心,命大福大的趙恆是絕對逃不出東瀛。”
她淡淡開口:“如果他還活着的話、、、”
山川義清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隨後側頭看着容顏精緻的女人:“如煙,你也不用太糾結此事,我也只是性格使然讓手下做事,小心駛得萬年船,僅此而已!你也不要被趙恆兩字亂了心緒。”
山川義清顯然是瞭解北如煙的知己,趙恆這兩字,總會讓心思細膩的她失去水準,即使聽到他墜機入海的消息,也是滿腔惆悵勝過喜悅,她無法評價那個她想要殺之恨之痛之卻又留戀的男子。
山川義清看着昔日華國女神:“你不要被他牽着情緒。”
北如煙沒有就着山川義清話題下去,而是望着不遠處的街道開口:“阿部一郎中午就要去參拜神社,以此來凝聚人心振奮民意,華國和南悍肯定會有所動作,你在首相身邊要多留一分心眼。”
山川義清點點頭:“放心,我有分寸!”
捏着茉莉花茶的北如煙看着忙碌人羣,忽然感到一種說不出的疲累,一種無依無靠的孤單,在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就如一片白雲,多麼希望有一個寬厚的能包溶天地的肩膀,讓自己停靠休息。
北如煙想起了趙恆,不知爲什麼,每當心靈出現虛弱的空隙之時,她都會情不自禁的想起趙恆,雖然她知道,趙恆十有八九墜機入海已經死了,再說,就算趙恆沒死,兩人也是沒有結合可能。
只是她心底總會想起陸家莊的遭遇。
此時,負責清查行動頂着光頭的黑裝男子,正站在一處巷子鎖定一名低頭行走的女子,雖然目標人物是三名男子,但他還是雙手叉腰走上去,走入巷子手指一點對方:“你,站住,什麼人?”
年輕女子停滯了前行的腳步,一身黑衣的她給人一種冷漠態勢,她微微側頭瞥了黑裝男子一眼,雖然只是一眼,卻讓前行的光頭男子心神一滯,宛如被一把利刀刺中一樣,這讓他生出了凝重。
不過這促使他徹底檢查年輕女子,他看着神情漠然還缺了半隻耳朵的女人,越發感覺這人有什麼來歷,說不定跟自己清查有點關係,於是手指再度擡起喝道:“拿出證明你身份的合法證件。”
“不然你就要跟我走一踏!”
同時,他摸出對講機:“古田,帶人過來、、”
話音還沒有落下,黑衣女子就巧妙的用身體遮擋住了巷子外的視線,黑裝男子感覺到了有一絲不妥,他擡頭看着黑衣女子,那臉上竟然是如此蕭殺,光頭男子嘴角微微牽動,張口就要說什麼。
可他的第一個字還沒有喊出口,就被黑衣女子一下扼住了喉嚨,對方並沒有一下子掐暈他,而是用拇指和食指扣住了他的氣管,中指和無名指緊緊的扣死了他的聲帶,讓他一個字也喊不出來。
光頭男子幹張着嘴,一陣疼痛和窒息傳了上來,他不知道爲什麼,自己一個字都喊不出來並且全身軟,連兩隻手都無力掙扎了,他的兩隻眼球往外凸出,而對方繼續像虐待一般掐着他的喉嚨。
在疼痛感持續了十多秒之後,光頭男子的喉嚨裡終於傳來了一陣輕微的喀嚓聲響,他的整個頸骨都被黑衣女子生生的捏斷了,接着就被黑衣女子直接丟入垃圾桶,沒有引起巷子外的行人注意。
“啊”
就在黑衣女子低頭要離去的時候,側邊一個出口走來一名清純女子,恰好見到雙腳朝上的光頭男子,她下意識的尖叫一聲,只是還沒把聲音拉長,黑衣女子就到了她的身邊,一把掐住她脖子。
“別、、殺、、我、、、”
清純女子下意識用中文迸出三個字,黑衣女子聞言微微一愣,隨後手指一鬆,前者頃刻獲得一股新鮮空氣,不過黑衣女子依然掌控着她,一字一句開口:“要活命就閉嘴,帶我去你的住處!”
“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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