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鏡被噎得滿臉通紅,還好他已經習慣了。
“那成吧,我明天就走。”
……
解大人今日收到一封密信,還有一塊玉佩,正是他當年送給顧悠悠的一個承諾。
原本以爲顧悠悠永遠都不會需要他的幫助,這塊玉佩永遠都不會被收回來,每想到它和一封密信一起回來了。
解大人苦笑一聲,自語道:“你們幫我瞭解家這麼多忙,是解家的恩人,即便沒有這塊玉佩,你只要一聲吩咐,老夫定也是全力相助。”
他好奇的打開了密信,看完後,整個人都怔住了。
這信中,赫然寫着晉王與國公府那剪不斷理還亂的愛恨糾葛,顧悠悠希望解大人能夠助晉王一臂之力,趁着這機會將國公府連根拔起。
解大人身上抖了抖,又抖了抖。
一半是氣的,一半是嚇的。
國公府竟然如此大膽,用這卑鄙的手法竊國。
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們竟然在三百年前,與靳氏皇族這一支還有着那樣的關係。
而嚇到他的是大皇子與晉王合作了,且打算利用這個機會將國公府連根拔起。
他只嘆道年輕人啊,想得也太簡單了。
國公府所做的事又豈止是竊國?那一樁樁一件件的事,要說找證據,只要皇上願意真的去找,總是能找到的。
可皇上爲什麼沒有那麼做?
那還不是因爲動不得。
要是國公府能動,皇上早就動了。
但願大皇子比他想象中想得周全,不說將國公府連根拔起,給個挫敗的教訓還是可以的。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真要動他們,也得做好很多防治工作。
當下解大人就提筆,打算給他的大兒子寫封信。
轉念一想,這都快要過年了,他應該有一個月的假期,快回來了吧?
想到此他又放下了筆,將顧悠悠的密信丟到火爐裡燒掉。
而解仲森此時已經回來了,聽說了解仲林的事,他特意提前告了假回到解府之中,第一件事不是去見自己的父親,而是這個死而復生的弟弟。
對解仲林,他是愧疚的。
他一次次給他安排最累最危險的活幹,甚至爲了羞辱他,讓他去守城門,其實就是爲了將他逼回京城來。
父親老人,身邊沒個人怎麼行?
可是沒想到他將他的那些故意刁難全都忍了下來,還在軍中闖出了自己的名氣,這讓他又氣又急,纔給他下了一貼猛藥,讓他扮成商人去西寧刺探軍情。
得知他因此而慘死之時,別提他有多愧疚,以至於他一直沒敢回來見自己的父親。
“大少爺!”
“大少爺回來了。”
“哎,大少爺,您等一下……”
解仲森回來後第一件事就是衝進解仲林的院子,一路上丫鬟小廝們叫他都沒應。
嘣一聲踹開了門,才見着解仲林還真的活着,他正躺在特製的牀上,腿被高高吊起,杜大小姐正端着藥碗給他喂藥。
“你……弟妹?”看到這樣的場景解仲森才覺得自己太沖動了,尷尬得很。
他抑制不住的笑了起來,道:“哈哈,好好,還活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