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能夠給伊天林帶來禁魔草株這種五階靈藥,已經算是仁盡義至了。
蘇龐本以爲氣氛會一下子變得淡漠幾分,卻沒想到伊凌天絲毫沒有在意,反而拍了拍蘇龐的肩膀,大笑着說道:“那真是多謝蘇龐兄費心了,不過犬子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不需要用上禁魔草株這種東西。”
蘇龐聽後,不由得愣了一下,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意思。
“伊兄,你這話的意思是?”
“犬子體內的封魔鎖鏈已經被解開了。”伊凌天哈哈大笑,多年積壓在身上的怒火早已經卸掉,繼續道:“早在前些月,天林這孩子就已經重返修煉之路,只不過我還沒來得及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你罷了。”
“居然被人解開了?究竟是誰,天炎皇朝居然還有這等人物?”蘇龐的瞳孔圓睜,對此感到震撼不已。
由於封魔鎖鏈乃是一門禁忌神通,極爲神異,只有佈置該神通的人才能解開,就連他也無法解開。
如若其他人要解開封魔鎖鏈,不僅自身擁有解開的獨特方式,並且個人的修爲還要遠超於施法者。
雖說東城的確有幾人的修爲足以可以強行解開封魔鎖鏈,但那幾人可都是血月樓的頂層人員,神龍不見首尾。
且不說蘇龐自己,就連在血月樓地位比自己還要高的人也不能見到這幾人,更別說伊凌天這個在偏僻疆域的皇帝了。
在血月樓,他天炎皇朝不過是一個附庸的疆域罷了。
而黃靈皇朝的天魔宮大長老跟天炎皇朝乃是敵對關係,既然他已經施展了禁忌神通封魔鎖鏈,那自然是不可能爲其解除。
忽然,蘇龐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不由得微微變化起來。
“慢着,剛纔伊兄對天靈宗的態度很是不一般,難不成是……”
伊凌天已經看出蘇龐眼裡的想法,沒有否認,直接點頭承認:“沒錯,我孩兒體內的封魔鎖鏈便是有天靈宗的掌教解開。
此事說起來,也是十分玄乎。”
伊凌天眼裡盡是感慨之色,隨後,他便將事情來龍去脈重新複述一遍。
一盞茶的時間後,蘇龐的心情複雜,他倒是沒有想到一個偏僻之地的小宗門居然如此玄乎。
這個天靈宗掌教的實力也未免太詭異了吧?
隔着一個皇朝的距離,直接將對面的皇帝進行空間傳送?這特麼是什麼鬼?
這種通天手段,恐怕就連血月樓的老祖也無法做到啊。
“怪不得伊兄你對這天靈宗如此的珍重,起初我還在疑惑,你居然會爲了一個小宗門怒而誅殺一名侍魂境武者。”
“沒辦法,是那個老東西自己愚昧,居然敢招惹到天靈宗的頭上,就算我今日不殺他,他以後也必死無疑。”伊凌天微微搖頭。
“不過,我倒是好奇,那名天靈宗掌教不是侍魂境巔峰的修爲嗎?爲什麼他的實力……”蘇龐露出不解、疑惑的目光。
而伊凌天則是愣了一下,有些懵,林掌教大人什麼時候是侍魂境巔峰的修爲了?你不是還沒見過他嗎?
忽然,伊凌天似乎猜出什麼,笑着道:“蘇兄,你應該是說天靈宗的領隊吧,那不是天靈宗的掌教,而是天靈宗的刑罰堂張炫長老。
雖說他才侍魂境巔峰的修爲,但他的實力可是一點都不能小覷。
你可知道,剛纔神劍宗的肖陽是如何死去的?”
“不是你提前暗中下了黑手嗎?”蘇龐反問一句,剛纔兩隊人馬都已經隔了一大段距離,一旦動手就會被人看出來。
而肖陽則是莫名其妙地暴斃而死,蘇龐下意識聯想到伊凌天這是在暗中下了黑手。
伊凌天頓時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你覺得本皇是這種人嗎?”
接着,他的語氣微微一頓,繼續道:“那是張炫長老動的手?”
“張炫長老下的黑手?”
“……”伊凌天一臉汗顏,合着在你眼裡只有下黑手這種手段了。
“不是,是張炫長老回頭看了他一眼,肖陽便死了。”
氣氛彷彿凝固起來,蘇龐的神情呆滯,緊接着眼神古怪的看向伊凌天,似乎在問,你這是在誑騙我?
就算是侍魂境境界的武者,也不可能一個眼神就殺死一位氣海境武者,這種話傳出去誰信啊?
伊凌天看出蘇龐眼底的意思,臉色反而變得更加認真起來:“蘇兄,你與我認識多年,你覺得本皇會在這種事情上騙你嗎?
張炫長老的確是出手了,在他出手的瞬間,我能感受到一股微弱的波動。
雖說他攻擊的對象並不是我,但當時我就在他的身邊,依舊能夠感受到渾身血液似乎要燒起來,在不斷紊亂、暴動,似乎要隨時炸開。
即使我在用靈氣進行壓制,也根本沒有絲毫的作用。”
伊凌天的臉色嚴峻,眼裡多了幾分敬畏:“我有預感,如果當時張炫長老要殺的人是我,我的下場定然會跟肖陽一樣,瞬間暴斃而死,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他修煉的功法、神通,絕非一般的品級!”
聽到這句話後,蘇龐心裡的驚詫更加濃郁幾分。
他跟伊凌天相識多年,知道伊凌天不是一個說假話的人,如果真是如此,那張炫的實力究竟有多強?
且不說氣海境的肖陽,就連侍魂境的伊凌天也在張炫這一眼注視下產生濃厚的恐懼感,感覺如果要殺的人是自己,必死無疑。
就算是血月樓,也沒有這等妖孽的人物吧?
“慢着,如果僅僅是天靈宗刑罰堂長老便有如此恐怖的實力,那能夠鎮壓長老,作爲一宗之主的天靈宗掌教該會有多強?”
蘇龐的嘴巴微張,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不過天靈宗掌教爲人溫和,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天炎皇朝已經加入天靈宗,本皇倒也不用擔心會引出什麼禍端。”這時,伊凌天忽然哈哈一笑。
蘇龐倒是臉色微變,語氣罕見的嚴肅起來,直呼伊凌天的名字:“伊凌天,你可知道你剛纔在說什麼?”